墓碑上的照片是一位穿著軍裝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硬朗的臉龐,深邃的眼眸。
李致遠見過他,也認識他。
李致遠又望向袁寧靜消失的地方,真是個令人心疼的姑娘。
隨即也深鞠幾躬,又向著袁寧靜的方向走去。
楊希一扭頭就不見了袁寧靜,此時看到袁寧靜雙眼紅紅的現(xiàn)在她身后,也忍不住問道,“大神,你也是被這些英雄感動了么?”
園內(nèi)很多人都沉浸在對祖國先烈的崇敬之情中,袁寧靜紅紅的雙眼并不突兀,“嗯,你別叫我大神了,叫我名字就好?!蹦┝?,袁寧靜怕楊希不改,又說了一句“大家都是朋友,還是叫名字比較好?!?p> 楊希很吃驚,她看的出來,袁寧靜其實并沒有把班里的同學(xué)當(dāng)成朋友,同學(xué)只是同學(xué),而朋友就不一樣了。楊希馬上改口,“好的,寧靜。”笑的更開心了。
袁寧靜在外看了這么久,并沒有看到有守園人或者像是守園人的人。
兩人又在園內(nèi)逛了好久,才在一個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幾座連排的小平房。兩人對視一眼,向平房內(nèi)走去,剛要抬手敲門,門便從屋內(nèi)打開?!斑@里不是你們來的地方,請離開。”還不等袁寧靜和楊希反應(yīng),老人直接關(guān)上了門。
袁寧靜揚起手敲門。屋內(nèi)沒有反應(yīng)。
“他為什么不讓我們進去?”楊希不明白。
袁寧靜搖搖頭,剛準備說話,旁邊的門打開了,走出了一位差不多年紀的老人“小姑娘,你們是有什么事兒么?來我這兒吧?!比缓舐v騰的像屋內(nèi)移動??梢钥闯?,這個老人的左腿不太方便。袁寧靜走上前去,“我扶著您吧?!睏钕?吹剑糙s忙去另一邊扶著老人。
“謝謝,你們都是好孩子?!崩先俗叩轿輧?nèi),袁寧靜大致打量了一下,屋內(nèi)不大,擺放了一張床,一個衣柜,一張桌子和幾個凳子。床上的被子疊的方方正正的放在床頭。
“老爺爺,為什么剛剛那個爺爺讓我們離開呢?”楊希問出剛剛的困惑。
老人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嘆息一聲道,“那個老家伙心情不太好,不用管他。對了,你們是有什么事兒么?”
一聽老人問,楊希連忙從包里掏出攝像機,本子和筆?!笆沁@樣的,我們是臨川大學(xué)的學(xué)生,過幾天就是校慶了,然后我們專業(yè)準備拍攝一個關(guān)于祖國成長的紀錄片,聽說這邊有退伍的老兵,所以想來拜訪一下,不知道我們能采訪一下你么?”袁寧靜問道。
“呵呵,可以,但是就別讓我對著這玩意兒了,看著不舒服?!崩先酥钢鴹钕5南鄼C說道。
楊希有些失望,但也尊重老人的意見,問道“那可以錄音么?”
“當(dāng)然?!?p> “寧靜,那你拜訪,我記錄,然后用手機錄音?!睏钕J掌鹣鄼C。
“我叫白定。參加過抗美援朝。我這腿就是在那時受傷的。后來退役,就一直在這守著。你們看到來時的那幾個房子了吧,原來都住滿了,都是退伍的老兵。后來慢慢的都走了,就剩我和隔壁的老頭兒?!币淮涡哉f的話太多,有些咳嗽,袁寧靜連忙給老人到了點熱水。白定喝了口水,緩了緩,臉色好了點。
袁寧靜看老人好多了,才繼續(xù)問,“您為什么不回家呢?這兒的條件總歸不如家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