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雞蛋的小五郎自言自語,說的原野腦袋嗡嗡響,原野沒有做過生意,不知道做生意的人是不是都像賣雞蛋的小五郎一樣八卦。
只是肥雞茶館重新開張,林西西又出現(xiàn)在那里忙前忙后,儼然一副自家生意的模樣,原野不禁好起來了起來。
林西西是什么人,原野心里很有分寸,現(xiàn)在的原野見到林西西仿佛是驚弓之鳥。肥雞茶館重新開張?jiān)笆呛茉尞?,不過林西西在那,她不想在這里逗留太久,小五郎以前在她低落的時候給過原野鼓勵,原野跟小五郎買了十多塊錢雞蛋,打算就此離開。
不過,隔著馬路的林西西似乎看到了她,原野嚇?biāo)懒?,騎著自行車忙著要走,誰知道,林西西很快過了馬路,把她攔了下來。
原野表面雖為平靜,可眼神藏不住她的恐慌。
原野質(zhì)問林西西,“你想干嘛?”
林西西臉上丟滿了討好的笑容,“我想請你去我店里坐坐?!?p> 這有點(diǎn)意思了,原野上下看了下林西西,看她一身粉色的連衣裙,連衣裙外面還穿著一個白色的罩衣,儼然一副居家小女人的模樣,不管她如何的對她面以微笑,可原野始終還是有點(diǎn)害怕她,覺得她不懷好意。
原野一臉的疑問,“你的店里?”看到林西西朝她輕松的點(diǎn)頭,原野嘴巴一歪,顯然是有點(diǎn)不敢相信,“你把楊柳的店鋪盤了下來開業(yè)了?”
林西西又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然呢?不然我怎么請你去我的店鋪?zhàn)皇俏业牡赇?,請你去干嗎??p> 林西西一臉的得意。
原野看她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她內(nèi)心深處深深的鄙視林西西。
林西西哪里像是請人去坐的樣子?分明是秀點(diǎn)什么,想宣告點(diǎn)xx。
原野嘴角微微上揚(yáng),“這符合你的作風(fēng)。請?真是太抬舉我了?!痹鞍颜堊终f的很重,表明她的立場。
“你是可是貴賓,我們這一帶的貴人,不請你,難道要把你綁過去?”說到綁字的時候,林西西眼底皮下帶有一絲嘲諷的韻味,“你去嗎?”最后三個字明顯的挑釁。
原野沒有拒絕,轉(zhuǎn)了下車頭,慢慢地推自行車過馬路,林西西也很快跟了過來。
也許有人會過她有點(diǎn)不自量力,可原野終究覺得她始終是生活在這個人世間,不管是那個是什么樣的野蠻社會,還是這個現(xiàn)實(shí)社會有什么樣的半人類或是人蟲,可她始終是個普通的女孩子。對于林西西,她對她的看法很復(fù)雜,也許她真是個不計(jì)量力的人吧。林西西恢復(fù)了正常的模樣,她似乎想憎恨她,卻遲遲會記起她跟她說過,她們小時候認(rèn)識,以前還一起玩過。那種虛無縹緲,好無證實(shí)的語言在她看來,即使是假的,可她還是覺得也許是真實(shí)的存在。
她不喜歡她,她不喜歡林西西,可是恨這個字,她始終說不出來。
自行車的車輪咯吱咯吱響,小白裙在這樣的秋天季節(jié)里顯然還是有些清涼,白色就像是一面紙,不管是在秋天,還是冬天,還是春天里,穿上白色的衣服,終覺得很清涼,即便衣服很厚實(shí),可還是給人感覺不保暖的感覺。
一到那,很多人把目光投在原野的身上,原野又開始懷疑,是不是她穿的嫩黃色毛衣太過于顯眼。
“進(jìn)來吧!”林西西在前面喊。
原野帶著稀奇的心態(tài)走進(jìn)了肥雞茶館。
茶館內(nèi)的人很多,和當(dāng)初她第一次來的一樣樣。
原野掃了茶館一眼,開始把目光放到林西西以及林西西身邊的一個年輕長相秀氣的年輕男子身上。
這男子的氣質(zhì)有幾分和楊柳有點(diǎn)相似,原野盯著他看,他也一樣盯著原野看。
林西西看到原野盯著她旁邊的男子看,她毫無顧忌的一群人面前,踮起腳尖,摟著她旁邊的年輕男子親了親,“親愛的,你看我給你帶誰來啦,她叫原野,是我的發(fā)小,也是我的朋友?!?p> 朋友?原野差點(diǎn)笑出聲來,可能是她的動作太大,附近喝茶的人紛紛把目光放到她和林西西身上。原野眉色淡淡地說:“你叫我來這里,難道是來看你們秀恩愛的嗎?”
原野發(fā)現(xiàn)她說完這句話,被林西西摟著脖子,親著臉蛋的年輕男子,神情微微有點(diǎn)波動,林西西呢!毫無在乎對方的任何反應(yīng),一臉的驕傲……
原野嘴角抽了抽,這兩個人可真有意思,有種強(qiáng)買強(qiáng)賣的感覺。
原野知道她顯然是被人硬拉過來,充當(dāng)?shù)谌叩慕巧娜恕?p> 那群吃吃喝喝的人,個個眼眉挑起,興奮得不得了,還以為她要上去和林西西搶男人呢。
原野簡直無語。
出于禮貌,她覺得也不能拆了人家臺。
原野在店里左右動了動,看看這里,看看那里,挑了些好聽的說:“店鋪挺大的,附近客流量也不錯,我今天還有事情,就不再這里逗留了,祝你們生意興隆?!?p> 說完,不管對方說什么,原野落落大方走了出去,頭也不回。
推著自行車,原野小心翼翼的過馬路,總覺得不是滋味,林西西這么折騰,到底是為了啥?難道是和她攀比嗎?她覺得她一個大齡女性,啥都沒有,她有什么值得林西西嫉妒很的?
過了馬路,她開始搖頭,不禁的吹噓林西西有點(diǎn)腦子不正常,哎!她想想她自己也有點(diǎn)不正常,明明知道對方是人蟲,可她還是對她恨不起來,有種像好了傷疤忘了疼的錯覺。
她對林西西的感情說真話,實(shí)在太復(fù)雜拉。
林西西開茶館的事情,原野回去后就和給陳琳打了個電話,一五一十的說了。
陳琳關(guān)心的不是誰開了什么茶館,沒有聊兩句,她就問原野,在茶館里看到楊柳了沒?
陳琳這樣一問,原野啞巴了,她開始有點(diǎn)自責(zé)了起來,電話那頭的陳琳應(yīng)該是察覺到原野原野的變化吧,她開始安慰原野,還說等明天中午她睡醒了,兩人再一起去肥雞茶館看看。
時間過的很快,第二天中午原野早早的準(zhǔn)備好。
陳琳很準(zhǔn)時開車到村口接原野,兩人見面就開始聊林西西的情況,原野一直有點(diǎn)自責(zé),因?yàn)橛捎谀承┰?,她好像一下子把楊柳拋在腦后了,可能是她們要找的人還沒有回來的原因,原野暫時把不愉快的事情一下子給忘掉了。
陳琳比原野還急,把車挺好,立馬瞪著七厘米高的高跟鞋,噠噠噠的沖向肥雞茶館。
陳琳一沖進(jìn)去,逮人就問,“林西西是哪位?”
林西西應(yīng)該所有事情出去了。
柜臺上有個專門收錢的年輕男子突然站了起來,眉頭鎖的很深,望著陳琳,欲言又止,可始終只是看著她,他的神色看上去有幾分憋屈。
陳琳三步兩步跨了過去,拍了下收銀臺上的桌子,叫板那位年輕男子,“楊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