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春,你再去準(zhǔn)備一份。”婦人向身后婢女吩咐道,又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小姑娘,問道,“你不是府里的人?”
“嗯。”晏晚點(diǎn)頭。
“你是晏晚?”雖是問句,卻也含著些肯定的味道。
“夫人怎么知道?”晏晚迷惑,她自覺從未見過這位夫人,舉止之間都透露著優(yōu)雅華貴。
這沐府可是鮮有生人到來,而沐昀一直在找晏晚,府里的人都知道,昨兒個找著了,府里上下也傳得快。
“我如何知曉你不必知道,倒是你,如何如此驚慌?”差點(diǎn)將她撞倒在地。
“我……”晏晚張口語言,卻在下一刻收了聲音。
本來她已經(jīng)回了屋子,卻等了許久也不見沐昀的到來,就想著來瞧瞧。
可是沒想到,沐杰口中的貴客竟是他……
他竟是南明國當(dāng)今皇上,她料想她身份尊貴,卻不知如此顯赫,顯赫到她毫無招架之力。
這讓她如何是好,若是讓他發(fā)現(xiàn)自己在這沐府,依著這些日子她與他的相處,她知道他定是要將她帶走的。
晏晚自是不愿,到時候恐怕還要連累了沐昀,方才他突然向大門的方向瞧了一眼,晏晚便嚇得失了魂兒。
“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qiáng)你,只是今后別再如此,這沐府可不是你那山野小地方,得懂規(guī)矩。”沐夫人正色威嚴(yán)道。
“是,晏晚知道了?!比羰菗Q了平常,有人這般跟她說話,她自然要爭上一番的,可是如今她卻沒這心情,順著沐夫人的話說了,只想著快些離開這地方。
“行了,你先回去吧?!彼疫@時候那喚作送春的婢女已經(jīng)回來了,沐夫人便理了理衣襟去了前廳。
晏晚也不多做停留,拔腿就跑回屋子,那模樣就像有窮兇極惡的人追著她一般。
到了房間,關(guān)緊了房門,倒了杯茶握在手里,卻沒有飲茶的心情,在屋子里來回踱步。
昀哥哥,你怎么還不回來呀!
好長時間過去了,沐昀也沒什么消息,晏晚心里著急,朝房門的方向看了一次又一次,卻都沒什么動靜。
叩叩——
“昀哥……”聽見扣門聲,晏晚來不及多想,開了房門。
“晏姑娘,不是公子,是我?!?p> 來人是個白凈的年輕人,十五六的模樣,懷里還抱著一只小狗,正是雪球。
“覓若?”不是沐昀,晏晚不免失望,又瞧了瞧覓若身后,“昀哥哥呢?”
“公子這會兒正與老爺送客,吩咐我先來知會晏姑娘一聲?!币捜粽f到這里不禁笑起來,“免得姑娘等得著急。”
晏晚見覓若的樣子,知曉他又在取笑她與沐昀兩人了。
可是如今晏晚卻沒心情理會他,只是接過雪球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子。
覓若瞧著晏晚有些不對勁兒:“晏姑娘,您瞧著有些不開心呢?”
“啊,沒事?!标掏砻┣虻男∧X袋,雪球在她懷里蹭來蹭去,似乎見到晏晚十分開心,“你先忙去吧?!?p> “那晏姑娘有什么事,直接叫我便是了?!币捜粢婈掏聿幌胝f,自然也不能勉強(qiáng)她。
“嗯,我知道了?!标掏睃c(diǎn)頭示意。
覓若告別了晏晚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