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子……”落云在悠夢旁邊,沒有奚落悠夢此刻臉上的表情,同樣也用不愉快的眼神看著來人,“他怎么會在這里?”
“太子?”悠夢一臉茫然,“我聽仙君說,太子出門修行了,不在這里???”
落云不耐煩地撇嘴:“笨蛋,肯定是因為什么事情回來了唄?!?p> 而且崇和書院居然要太子來教書……這是怎么回事?
“太子……”悠夢覺得很難以置信。那么臭屁的男人怎么能是太子?
顯然,偌大的廣場上,只有落云和悠夢覺得這位太子殿下不是好人,其他的女孩們,全都激動萬分,星星眼看著越瀾瀟灑地從人群中一路走過來。他好像現(xiàn)代走紅毯的明星似的,所有人都自動會分開一條路,他就在眾人的翹首以盼下披荊斬棘走來。
悠夢很不情愿地也讓開了路,但是不理解那些女仙為什么一臉著魔的表情,雖說這個男人的確很帥,不過只要一想到他之前那樣沒有禮貌地對自己,悠夢就氣不打一出來。
什么太子,私底下那么狂妄,真以為他算根兒蔥???!
大概是悠夢的怨念實在是太強烈了,以至于發(fā)出的生物波影響到了越瀾,他突然扭頭,向悠夢這個方向看過來。
悠夢迅速低頭,裝作自己什么都沒有看到的樣子。
落云:“……”還能不能有點出息了。
直到越瀾人都走進(jìn)去了,旁邊的那些女仙們,才好像終于能夠呼出一口氣,嘰嘰喳喳地說著:
“越瀾殿下實在是太帥了!”
“不知道這次回來還會不會走……殿下好像至今沒有婚配呢!”
“總不會是為了這件事回來的吧!”
悠夢無語地看著那些女仙們臉蛋通紅,嬌羞地你推推我我碰碰你。
就算真的要結(jié)婚,也和你們大多數(shù)人沒關(guān)系吧?
悠夢打了個哈欠,看見落云已經(jīng)向書院門口走去,趕緊抬腳跟上去:“等等我!”
……
崇和書院的地形有點像一輪彎月,前后兩個氣派十足的朱紅色拱門,門口兩座石雕像。悠夢仔細(xì)端詳了半天,也沒搞懂那些雕像刻的是什么。大門上方掛著牌子,龍飛鳳舞地寫了幾個大字。
“學(xué)……私……書院……”悠夢瞇起眼睛。
“我理解你的知識淺薄,但你能不能不要表露出來!”落云在她前面忍無可忍,咬牙切齒地扭過頭來,恨不得一巴掌把悠夢拍回到姻緣府去,“那是崇和書院!”
悠夢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沒辦法,她本來就對書法懂得不多,這四個字還是用狂草寫出來的。
“肅靜!”
所有人都集合到門口,在他們面前是一位兇巴巴的女仙,看上去年紀(jì)不算小了,兩道法令紋深深,皮膚微黑,嚴(yán)謹(jǐn)?shù)匕焉弦驴鄣降谝活w扣子。
悠夢倒吸一口冷氣,曾經(jīng)被教導(dǎo)主任支配的恐懼又浮現(xiàn)在了腦海中,只不過現(xiàn)在換成了女的。
“我點一下名?!眹?yán)肅的教導(dǎo)主任說,“柳陽!……”
“她是誰?。俊庇茐魡柭湓?。
“肖夫人。”落云瞥了一眼悠夢,還是回答了這個問題,“掌管這里戒律的女仙,聽說非常嚴(yán)格。”
還用聽說嗎,看這副樣子就知道了。悠夢偷偷在心里腹誹。
只不過一個女仙回答的聲音小了一點,肖夫人就勃然大怒,當(dāng)場批評這個女仙。
悠夢大驚,恍惚以為自己回到了高中。
“你最好老實點?!甭湓圃谂赃厸鰶龅卣f,“書院采取分?jǐn)?shù)制,你如果被扣了太多分,當(dāng)心被遣送回去?!?p> 那當(dāng)然不行!悠夢立刻嚴(yán)肅起來。被遣送回姻緣府什么的,聽起來太丟人了。
于是,肖夫人點到悠夢的名字的時候,她回答得特別響亮,招來肖夫人的別樣目光。
總共二百人,全部到齊。
肖夫人非常滿意,揮揮手,點名冊變成金粉,消失在空氣中。
“今天你們要做的,就是整理內(nèi)務(wù),把臥房都打掃干凈。傍晚我會帶人檢查。如果有不合格的,直接扣分!”肖夫人嚴(yán)厲地說。
悠夢非常不情愿地拉下臉。不管是在哪個時代,她都非常討厭打掃衛(wèi)生,尤其是開學(xué)前打掃,簡直就是對心靈的折磨。
臥房的分配是按照每個人的出身分配的,所以悠夢和落云理所當(dāng)然被分在了同一間房。
“看我干什么!”悠夢罕見地對著落云翻了一個白眼,“我也沒辦法?!?p> 又不是她想要這樣分配的!如果有可能的話,她肯定要找一個看起來就很好說話的女孩住一起。落云看起來就很多事,說不定還會有潔癖!
落云沒搭理悠夢,冷著臉找到了她們的房間。房門上有一把金色的鎖,落云用一種非常奇特的手法,把鎖擰了兩下,發(fā)出“咔噠”的一聲,變戲法一樣打開了。
悠夢:“……”雖然很不想承認(rèn),不過她剛才的確沒看懂落云的手法,到底是怎么擰開的來著?
房間內(nèi)被一塊厚厚的屏風(fēng)隔開了,分別是兩邊一模一樣的布置。簡陋的床和桌子柜子,桌子上擺著一些簡單的裝飾品。
而且悠夢在看到房間之后,立刻就明白了為什么肖夫人讓她們打掃內(nèi)務(wù)了。
這屋子里是真的臟。
不僅角落掛滿了蜘蛛網(wǎng),桌子上和床上都蒙著厚厚的一層灰,甚至擺放的銅鏡,已經(jīng)看不清楚了,全都是銹蝕的痕跡。椅子一個腿缺了一點,歪歪扭扭地立在那里。
“阿嚏!”悠夢打了個噴嚏。
就連空氣里面都是灰塵!她絕望地想著。
“愣著干什么?動手打掃啊?!甭湓茠吡擞茐粢谎郏炱鹱约旱男渥?,走到床邊。
她低聲念了一句咒語,能看到床板上面的灰塵像是被風(fēng)吹起一樣,在一點點減少。
悠夢眼睛都亮了,這種風(fēng)咒,簡直就是對打掃衛(wèi)生的一種黑科技!
“可以告訴我是什么咒語嗎?”悠夢也顧不得什么面子,只要能少干點活兒,自己還是非常愿意低下頭的。
“告訴你?”落云似笑非笑,“你學(xué)得會嗎?”
冰桃脆
家務(wù)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