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平洗了洗手,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那一副店小二所贈送的地圖,指著地圖上最南的那一棟建筑,對著七七開口道。
“這里就是阿金他們的大本營,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所抓去的奴隸都被關押在了這里,而根據我所拿到的情報,阿金的捕奴船三個月才會回來一趟,而三天之后就會開始拍賣,也就是說現在捕奴船所抓的奴隸都已經是關押在這里了?!痹瓢财娇隙ǖ拈_口道。
“那還等什么啊,我們現在就打上門去?。 甭牭搅嗽瓢财降倪@樣一些話,七七顯然是忍不住了,似乎直接打算發(fā)動璇璣艦,就找那個叫做阿金的家伙算賬去了,既然他做出了這么過分的事情,那就一定是要受到懲罰的。
“等等!”云安平說著,用手拉了一下七七的袖子,不然現在的七七已經是直接開船沖上東亢港了。
“等什么等啊,云安平,你不會是怕了吧!”七七說著,遞給了云安平一道鄙夷的目光。
“不是,我是說計劃呢?”云安平略顯無奈的搖搖頭,開口道。
“計劃,什么計劃,打上門去不就完了嗎?”七七聽到了云安平的這樣一句話直接是愣住了。
“你不是讓我想辦法嗎,怎么現在又要沖上去了?!痹瓢财礁杏X自己的腦袋有點疼,扶著自己的額頭,緩緩的開口道。
“哦,對啊,我是讓你想辦法了,那你倒是說說,我們要怎么辦??!”七七一拍自己的腦袋,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直接是盤腿坐在了云安平的面前,開口道。
看著七七的這樣一種耍無賴的態(tài)度,云安平也只能夠搖搖頭,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攤上這樣的一個船長了,現在自己想要下船還來得及嗎?
“喂,云安平,你倒是說話啊,你不會是不行吧!”七七說著,拋出去了一個無比掀起的眼神。
本來無比淡定的云安平在聽到了七七的這樣一句話之后,也是出現了些許的情緒波動,畢竟云安平好歹也是一個男人吧,男人怎么可以被一個女的說不行呢!這完全就是奇恥大辱。
“咳咳咳,我當然有辦法啦!”云安平重重的咳嗽了幾聲,然后開口道。
“有辦法,那你到時說啊,不然的話,你是要急死我不成。”七七說著,又給了云安平一個白眼。
而就在云安平準備開口說出屬于他的計劃的時候,那一鍋熬煮著粥的鍋發(fā)出了聲響,于是云安平也是直接放棄了打算繼續(xù)和七七解釋的想法,他云安平不要面子的??!
于是,云安平就在七七那宛如要殺人一般的目光的注視之下,揭開了鍋蓋,熄了火,隨后將切好的蔥花緩緩的灑在了粥上。
本來七七是打算和云安平決一死戰(zhàn)的,但是在這樣的一個時候,七七已經是完全被云安平所熬出來的這樣一碗魚粥所俘獲。
如果說的王叔熬的魚粥是小家碧玉一般的溫婉家常,而云安平所熬出出來的這樣一碗魚粥則是更像是大家閨秀,不管是配色還是香氣,都是能夠成為擺在宴席上的一道名菜。
七七可是從來沒有見過這么精致的吃食,口水都要流下來了,至于剛才的那一種不滿之情早就已經是消失的一干二凈了,似乎現在再也沒有什么是比眼前的這樣一鍋粥對七七更加具有吸引力了,如果有的話,那一定就是就是金子了。
對于七七的這樣一種行為,云安平也實在是沒有什么辦法,本來他還是打算急一急七七的,可是現在看來,似乎這樣的一種行為完全是沒有如何的作用的。
而在將鍋里的粥打出來的云安平卻感覺到有些的不舒服,這樣的粥如果盛在白玉碗里的話,應該會更加的讓人有食欲,可是在璇璣艦上,似乎只有鐵碗,而且就算他的手里真的有白玉碗這樣的一種東西,憑借著七七的那樣一種性格,絕對是是會把白玉碗給藏起來的,完全不可能用它來吃飯。
所以,現在的云安平只能是老老實實的用著鐵碗了,甚至連瓷碗都因為之前摔碎了幾個之后被七七給收起來了,對于七七的這樣一種習慣,云安平也只能夠用一陣苦笑應對了。
或許是因為即便到了現在,云安平還沒有徹底的接受自己身份的那一種改變吧。
“吃飯了?!痹瓢财骄従彽拈_口道,現在他可不需要那么多莫名其妙的想法,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沒有必要讓過去的事情成為現在負擔。
“嗯嗯!”七七用力的點點頭,順便打算帶上另外的一碗進入房間之中,現在的鱗兒應該也醒來吧。
不過,就在這樣的一個時候,房間的門直接是被打開了,鱗兒則是緩緩的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鱗兒,你躺著就好?!逼咂哌B忙放下了自己手里的碗,沖到了鱗兒的身邊,打算扶著她。
“沒事,我可以在外面吃的。”鱗兒不著痕跡的避開了七七的攙扶,雖然鱗兒的聲音很輕,但是語氣卻顯得是是無比的堅定。
“那好吧?!逼咂呖粗[兒的那一種眼神已經是明白現在的自己是無法阻攔鱗兒的,雖然鱗兒的年紀很小,但是在她卻有著一種執(zhí)拗的性子,不然的話她也是不會獨自一個人乘坐著筏子在海上漂流的。
“我們是要到東亢了嗎?”鱗兒一坐下就開口道。
“是的。”云安平和七七交換了一下眼神之后,不打算隱瞞著的鱗兒了。
“我知道了,我們要做點什么嗎?”雖然明知道希望不大,但是在鱗兒的眼里,卻有出現了一種明顯的期望,似乎在期待著什么一般。
“當然了,我們這一次的任務就是要把那些的被奴役的異族都拯救出來!”七七直接是開口道,語氣之中是一種說不出的堅定。
“真的嗎?”鱗兒眼里的光顯得是更加的明亮,她的聲音開始微微的顫抖。
“當然了?!逼咂呖隙ǖ拈_口道。
“可是,可是他們很可怕的......”鱗兒的聲音里又出現了一絲的萎縮,似乎是害怕因為自己的原因把七七和云安平給牽扯到了一個不必要的麻煩之中。
“沒事的,相信我?!逼咂哂昧Φ呐牧伺镊[兒的肩膀,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