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嗎?”聽到了七七的這樣一句話,云安平的眉頭微微皺起,雖然依舊關(guān)了火,隨后快步的走入了門內(nèi)。
“鱗兒的身體好冷啊,她不會是出了什么事情吧?!逼咂呖吹阶呷腴T內(nèi)的云安平之后,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整個人都有了依靠。
云安平的表情也嚴(yán)肅了起來,直接是坐在了床前的那一張椅子上,隨后掀開了被子,找到了鱗兒的手,將自己的手指搭在了鱗兒的脈門上。
雖然在之前云安平已經(jīng)是有了心里準(zhǔn)備,但是當(dāng)他的指尖觸碰到鱗兒的肌膚的時候,還是讓云安平有些吃驚,因?yàn)楝F(xiàn)在鱗兒身體的溫度實(shí)在是太低了,整個人就像是一個冰塊一般。
“你還會醫(yī)術(shù)?”七七看著云安平的動作,不免還有些吃驚,云安平這個家伙到底還有多少東西是瞞著他的?
“會一點(diǎn)?!痹瓢财降恼Z氣很平淡,但是表情依舊嚴(yán)肅,甚至在把脈的時候云安平的眉毛也擰了起來了。
“怎么了,出什么問題了?”七七急迫的開口詢問道。
“沒問題。”云安平的眉頭舒展了開來,隨后幫鱗兒掖好被子,然后直接站了起來,向著外面走了過去,那些魷魚可還沒有煎好呢,放下去的話可就不好吃了。
看著向外走的云安平,七七可以說是氣不打一處來,云安平這個家伙實(shí)在是太過分了吧,自己醫(yī)術(shù)不好也就算了,干什么要來悶自己啊,是覺得自己蠢嗎,鱗兒都已經(jīng)是昏迷了,而且身體冷的就像是冰塊一樣,怎么看可都不像是沒有事情的樣子,這不是說胡話是什么!
七七直接是追了出去,而此時的云安平還真的是在煎魷魚,臉上的表情完全看不出有半點(diǎn)的緊張,難道云安平這個家伙就完全沒有哪怕是半點(diǎn)的同情心嗎!難道他就完全不關(guān)心鱗兒的身體情況嗎,自己到底是怎么救了這么一個沒心沒肺的家伙,早知道這樣的話,就讓他一個人死在那一片沙灘上好了。
七七直接是站在了云安平的身邊,雙手插在了自己的腰上,岔開了雙腿,一副要開始罵人的架勢。
不過云安平也早有準(zhǔn)備,直接是用一盤的簽子插起了一塊魷魚,放在了七七的嘴前。
七七的內(nèi)心可是時刻警醒著她自己,現(xiàn)在可絕對不是吃東西的時候,但是在面對這樣一塊魷魚的誘惑的時候,七七還是下意識的張開了嘴巴,一口將這樣的一塊魷魚咬在了自己的嘴里,一邊用力的咀嚼著,一邊痛快的罵著,只不過之前七七準(zhǔn)備的無比惡毒的語言在這樣一種時候說出來都已經(jīng)是全部變成了含糊難懂的字符,別說是云安平了,就連七七自己都有些聽不懂。
七七想要把嘴巴里的東西給吐出來,不過在努力的幾次以后,七七還是放棄了這樣的一個想法,七七實(shí)在是不舍得啊,所以七七只能夠加快了自己的拒絕速度,將這樣的一塊魷魚給咽下肚子之后,準(zhǔn)備再一次的說教。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辈贿^七七還沒有說出話來,云安平就已經(jīng)是首先給出了屬于他的答案。
“那你還這樣!”七七對云安平的這樣一種解釋可以說是十分的不滿,如果云安平明知道自己的想法還要這樣去做的話,那七七可就更加不可能原諒他了。
“但是鱗兒的確沒生病,鱗兒的脈象雖然很微弱,但是卻十分的穩(wěn)定,就像是進(jìn)入了龜息的狀態(tài)一般,如果一定要說的話,鱗兒的這樣一種狀態(tài)更像是一種進(jìn)化,就像當(dāng)初別火焰所包裹的你一樣?!痹瓢财揭贿厡㈣F板上所有的魷魚都取了出來,一邊開口道,不過看著滿滿幾大碗的魷魚,云安平不禁有些的擔(dān)憂,這么多的魷魚自己和七七兩個人,能吃完嗎?
不過當(dāng)云安平抬起頭的時候,瞬間就沒有了這樣的一種困惑,因?yàn)榇藭r的七七在聽完成了云安平的解釋之后,顯然是已經(jīng)放心了不少,也不用繼續(xù)壓制自己被鐵板魷魚所勾起的饞蟲了,直接是用一雙筷將一塊又一塊的魷魚甩到了自己的嘴巴里,而且七七咀嚼的速度完全跟不上七七把魷魚甩入自己嘴巴的速度,以至于七七的腮幫子鼓起了兩大塊,那樣的一種樣子就像是一只土撥鼠一般。
如果不是因?yàn)樵瓢财接兄己玫目刂票砬榈哪芰Φ脑?,此時的云安平完全就要笑出來了。
現(xiàn)在云安平所需要擔(dān)心的問題可絕對不是這樣的幾大盤鐵板魷魚吃的完吃不完,而是應(yīng)該擔(dān)心夠不夠吃才對。
不過,就在這樣的一個時候,鱗兒所在的房間里出現(xiàn)了一些的異響,云安平也不打算和七七逗趣什么的,直接是邁開了步子,向著那一個房間走了過去。
而七七則是用力的將自己嘴巴里的東西向下吞咽著,不過七七嘴巴里的東西實(shí)在是太多了,直接是把她噎住了,七七只能夠跟在云安平的后,一邊走著,一邊用力的拍打著自己的胸口。
當(dāng)云安平推開了房門之后,只看見一個水球在空中不斷的飛舞著,這樣的一個水球應(yīng)當(dāng)是來自于放在桌上的那一個水杯之中。
這樣的一個水球完全沒有任何活動的軌跡,只是胡亂的飛舞著,鬧出了一陣有一陣的聲響,應(yīng)該就是之前七七和云安平所聽到的異響。
而鱗兒則是躺在船上,眉毛緊緊的擰在了一起,那樣的一種表情顯得十分的痛苦。
“鱗兒?鱗兒?”云安平大聲的呼喚著鱗兒的名字,似乎想把鱗兒從這樣一場噩夢之中喚醒一般。
在空中胡亂飛舞的那樣一個水球瞬間失去了控制,徑直的墜落在了地板上,變成了一灘的水花,而鱗兒也總算是睜開了雙眼,在鱗兒的眼珠上還覆蓋著一層薄薄的水霧。
而在云安平身后的七七直接是一把推開了云安平,鱗兒看到了出現(xiàn)了七七就像是找到了一個依靠一般,緊緊的抱著七七,似乎再也不愿放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