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天晚上,住在相鄰房間的青年男女,躺在各自房間的床上,想著各自的心事…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薛婉發(fā)現(xiàn)出門的許志良手里多了一個紙袋。
“這是?”她朝許志良投去詢問的眼神。
許志良笑道:不是說一個朋友拜托我遇到郭富城的話,替他要個簽名嗎?!?p> “他想簽在這件衣服上?!?p> 薛婉哦了一聲,顯然對這種事已經(jīng)見怪不怪。
兩人在酒店吃了個早餐,然后坐上陳建寧安排過來的賓士,前往華納。
許志良在錄音室找到陳建寧的時候,后者對許志良說郭富城已經(jīng)到了,這會兒正在周總的辦公室。
許志良點了點頭,說道:“一會兒幫我要簽名??!”
陳建寧擺了擺手,說道:“沒問題?!?p> 四大天王是許志良那一代人的集體回憶,所以哪怕許志良內(nèi)心是一個四十歲的老男人,當(dāng)他真的見到郭富城的時候,還是有些激動。
好在沒有語無倫次。
在周建輝的介紹下,郭富城和許志良握了握手。
許志良激動地笑著,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好。
直到陳建寧朝他遞眼神,還給他比劃嘴型...
“衣服?什么衣服?”許志良不解地看著他。
直到眼角余光沿著陳建寧眼神示意的方向瞥去,他才終于反應(yīng)過來。
“哦,對對對!”
許志良趕緊把一旁的紙袋拿過來,掏出里面的衣服,對郭富城說道:“我一個朋友很崇拜你,聽說我要來華納,特意拜托我,一旦見到你的話,務(wù)必替他求個簽名!”
“雖然我說你應(yīng)該在港島,但他還是不愿意放棄希望?!?p> “結(jié)果就讓我們遇到了,我想這就是緣分吧!”他笑著說道,眼睛卻看向了周建輝。
郭富城并沒有想象中的高冷和架子,他很爽快地答應(yīng)了,然后從陳建寧手里接過筆,在許志良遞過來的T恤上面,大大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謝謝!”許志良伸出手道。
“不客氣!”郭富城和許志良握了握手,然后把T恤還給他。
“那周總,你看我們是不是...”郭富城轉(zhuǎn)身問一旁的周建輝。
周建輝點了點頭,說道:“我送你!”
看著周建輝和郭富城消失在拐角的背影,許志良對一旁的陳建寧說道:“這次算我欠你們一個人情?!?p> 陳建寧和他一起看著郭富城消失的方向,想都沒想就說道:“那你趕緊出一張專輯!你火了,就夠了!”
許志良嗯了一聲,說道:“等我回去后就開始準(zhǔn)備?!?p> 陳建寧轉(zhuǎn)過臉看著他說道:“認(rèn)真的?”
許志良點了點頭。
“你牛?!标惤▽幊攘吮却竽粗浮?p> “等下沒事的話,就讓薛婉繼續(xù)陪著你逛,我今天一天都要繼續(xù)處理你的兩首錄音。”
“定下來什么時候回去了嗎?說好出發(fā)前一天晚上,我請你吃晚飯的!”
“明天拿到磁帶,后天就走?!痹S志良說道。
陳建寧背對著他們揮了揮手,說道:“那就明天晚上見,我直接把磁帶帶過去給你!”
“好。”
離開華納后,薛婉帶著許志良來到了一家電子商城。
在一家索尼音響的門口,薛婉說道:“我建議你買索尼,音質(zhì)好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內(nèi)地現(xiàn)在認(rèn)這個牌子!”
“而且他們家的設(shè)計也好,我覺得你女朋友會喜歡?!?p> 今天的薛婉又恢復(fù)了輕熟女風(fēng)的裝扮,和許志良走在一起,讓人覺得許志良就是她的司機。
你說小白臉?
別扯了!他又不帥,也不壯,包養(yǎng)也不包養(yǎng)這種的啊...
面子和里子總得得一個吧。
跑偏了…
薛婉帶著許志良走進索尼門店后,一個年輕的女店員迎了上來,用臺島特有的嗲嗲的音調(diào)對許志良二人說道:“先生,女士上午好,請問有什么可以幫您?”
薛婉說道:“我想挑一款隨身聽,最好是新款。”
“好的,那您想選什么類型呢?磁帶?CD?還是MD?”
薛婉看向許志良,許志良說道:“磁帶吧,春城那邊現(xiàn)在還是用磁帶的多?!?p> 薛婉對店員說道:“給我介紹一款最新的?!?p> “好的呢!”店員帶著許志良和薛婉往里面走去,然后從柜臺后面拿出一款銀色的隨身聽。
“這是最近剛到的新款,你們可以試一下?!?p> “充電之后,可以用50個小時哦!”
許志良是記得這款隨身聽的,曾經(jīng)兩三千塊的價格讓自己望而卻步,現(xiàn)在自己卻可以買一千個!
他對店員說道:“不用試了,直接幫我裝起來吧,耳機也幫我拿一副?!?p> “好的呢,先生!”
“那這款隨身聽呢一共是一萬兩千三百塊新臺幣,您可以這邊付錢?!?p> “可以刷卡嗎?”許志良問道。
“可以的哦,先生!”
薛婉說道:“內(nèi)地的卡用不了,刷我的吧?!?p> 薛婉從包里遞過去一張銀行卡。
許志良說道:“回頭我還你?!?p> “當(dāng)然得還我!不然不成我送你女朋友的了!”薛婉笑著說道。
許志良笑笑沒說話。
買完隨身聽后,兩個人直接回了酒店。
許志良本來說請薛婉吃個飯表示感謝,只是后者突然說自己有些累了,許志良也就作罷。
又是一天過去。
今天是許志良在臺島的最后一天,明天他就將啟程返回大陸。
薛婉一整天都沒有露面,許志良打房間電話過去,問她要不要找醫(yī)生。
電話那頭的薛婉聲音有些虛弱地說道:“找什么醫(yī)生,我休息休息就好了?!?p> “你一個人在房間悶的話,就自己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不過小心別轉(zhuǎn)丟了!”
說完,薛婉就掛了電話。
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忙音,許志良還是不明白為什么難受成這樣還不讓自己叫醫(yī)生。
傍晚的時候,許志良打房間電話詢問薛婉好些了沒有,晚上是否和自己一起去陳建生做東的晚飯。
電話那頭的薛婉嗯了一聲,說道:“半個小時后出發(fā)?!?p> 等許志良收拾好,敲響薛婉房門的時候,被門后面那張蒼白的臉嚇了一跳!
“這是怎么了!”許志良關(guān)切地問道。
薛婉有氣無力地白了許志良一眼,說道:“肚子疼!”
“腸胃感冒嗎?”許志良瞪大了眼睛問道。
“那得趕緊去醫(yī)院??!還去什么飯局!”
薛婉被許志良的傻樣給逗笑了,沒好氣地說道:“不是那個肚子!”
許志良尋思了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薛婉說的肚子疼...是哪個肚子。
“你是來...親戚了!”大姨媽三個字都到嘴邊了,又生生被許志良咽了回去。
薛婉有些羞惱地白了他一眼,蒼白的臉上生出了些紅暈。
許志良扶著她的胳膊說道:“都這樣了還去什么飯局,你就老實躺在房間休息吧!”
薛婉逞強地說道:“我沒事兒,這么多年都是這么過來的!”
許志良不由分說地把她架到床上,然后說道:“你好好在房間休息,陳建寧那邊我自己去,等我回來給你帶宵夜?!?p> “你現(xiàn)在是我的經(jīng)紀(jì)人,那我也算你半個老板吧!”
“老板說話你得聽吧!”
許志良拍了拍她的床,說道:“得咧!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聽著房門被關(guān)上的聲音,薛婉捂著小腹,痛苦地在床上佝僂起來。
只是藏在被子里面的嘴角,卻好像揚起了一個美麗的弧度。
...
不知過去了多久,薛婉已經(jīng)沉沉睡去。
等她聽見敲門聲睜開眼睛的時候,窗外已經(jīng)一片漆黑。
小腹處傳來的痛苦似乎小了一些,她掙扎著起身,問道:“誰啊?”
“送外賣的!”門外響起許志良聲音。
薛婉笑了笑,緩緩下床,然后慢慢朝著房門走去。
打開門,就見許志良拎著一袋吃的站在門外。
薛婉閃身讓他進來,許志良走進房間,聞著房間里淡淡的香味兒,一時間有些心猿意馬。
好在他馬上反應(yīng)過來,把吃的放在桌子上說道:“給你打包了兩份清淡的小菜,幾樣甜口的面點,還有一碗紅糖姜水。”
“你這個情況,可能是身體寒氣太重,平時多運動多出汗,下次回家的時候,托人找個靠譜的老中醫(yī)給你好好看看?!?p> 許志良把東西一樣樣擺好,再把蓋子打開,然后把筷子掰開遞到她身前。
“給,吃吧!”
薛婉接過許志良遞過來的筷子,低下頭小聲說道:“謝謝。”
“沒事兒?!痹S志良沒有發(fā)現(xiàn)薛婉的異樣。
薛婉很快調(diào)整好情緒,小口喝了一口紅糖姜水,只覺得一股熱氣從胃里散遍全身,就連小腹都好像沒有那么冰涼了!
她又喝了幾口,然后夾了一塊豆沙包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問道:“晚飯怎么樣?”
許志良嗨了一聲,說道:“別提了,拉著我聊了一晚上的音樂,逼得我給他背了一遍我最近寫的歌詞才放過我!”
“不過最后臨走的時候,他竟然又拉著我的手問我能不能把今晚這首歌也錄了再走!”
“嘖嘖嘖?!痹S志良有些無奈地?fù)u了搖頭。
薛婉好奇地問道:“這么快就有新歌了?”
許志良說道:“都是以前的存貨?!?p> 薛婉說道:“唱兩句聽聽?!?p> 許志良笑了笑,看著薛婉仍舊蒼白的面孔,拒絕的話沒說出口,反而說道:“唱兩句?”
薛婉點頭道:“唱兩句!”
“唱兩句就唱兩句!”
“就當(dāng)給你下飯了!”
“聽好了!”
許志良看著一臉嚴(yán)肅認(rèn)真的薛婉,突然開口唱道:“豬,你的鼻子有兩個孔~感冒時的你還掛著鼻涕牛牛!”
“豬,你有著黑漆漆的眼,望呀望呀望也看不到邊~~~”
聽著許志良音調(diào)怪異的豬之歌配著他故作可愛的表情,薛婉沒忍住,一口紅糖姜水全都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