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竊玉藏珠

第十一章:汴京來客現(xiàn)身份

竊玉藏珠 多少回眸 2172 2019-11-06 20:02:25

  白為簡看著面前的這個背挎長劍的青年,只覺得面熟。沒等白凝月介紹自己先說:“我是凝月的哥哥?!??!笆菃??我沒聽說你在江陵有一個哥哥啊?”關(guān)郃冷問白凝月?!耙粋€遠房的哥哥,一直在汴京,現(xiàn)在到江陵有公干。”白凝月回答?!澳愕挠壹缭趺戳??”白凝月看到關(guān)郃冷的右肩滲出點點血色?!皼]事。一點兒小傷。”關(guān)郃冷笑著解釋。

  “是不是那個穿道袍的女子刺傷的?”白凝月見關(guān)郃冷笑而不語就知道是了,愧疚的說:“早知道我就留下來了,她定然傷不到你。”?!澳懔粝铝宋冶淮痰目赡芫筒恢惯@一劍了?!标P(guān)郃冷小聲嘟囔?!澳阏f什么?”白凝月故作沒聽清問。“沒事,我是說我用了她父親的令牌,假借人家的名號,還人家一劍也是值得?!?。

  “就是那天在金陵桃花渡給吳念辭看的令牌?她父親是誰???怎么那么靈?”白凝月想起來了問道。“韓真義,殿前司指揮使。嗯……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傊褪且粋€他們不得不給面子的大官?!标P(guān)郃冷籠統(tǒng)的給她解釋了一下。

  一旁的白為簡在他提到韓真義時,電光石火間想到了那次他去給還是宰相的趙普報告情況的場景。

  那一日,他正在丞相府后院的側(cè)書房內(nèi)秘密給趙普匯報晉王最近的情況,突然后院的管家敲門通報韓大人來見,趙普匆匆的撂下他就去匯見韓大人了。

  作為一個賣消息的探子頭,他自覺其中有情況,就躡手躡腳的跟著去看了看。在后院會客廳的屏風后聽了約一刻時間。

  原來趙普匯見的是殿前司的都指揮使韓真義,韓真義本來是宰相和晉王斗法中的作壁上觀的騎墻派,他今日來這為何?

  在斷斷續(xù)續(xù)不甚清楚的對話中,白為簡聽了個大概,原來是為了讓他的一個子侄輩的親戚到集英殿當御前侍衛(wèi)。這韓真義雖然掌管宮中的侍衛(wèi),但是這官職的調(diào)動還是得通過吏部,這所說的人好像還在御林軍中,還得經(jīng)過的兵部,所以這關(guān)系復(fù)雜也就趙普能打理好了。

  趙普回到書房后,白為簡心思一直懸在這個韓真義的神秘親戚上。要知道這個韓真義也是從蜀中出來的人物,宦海十數(shù)年沉浮才坐到這個位置上,最近這幾年宰相和晉王斗法他不沾不靠,現(xiàn)如今卻來求宰相為他后輩謀個職位,白為簡是不信。

  待出了宰相府,經(jīng)過半月的打探他才明白了,那韓真義膝下無子,唯一的一個女兒十二年前年前送到華山云臺觀修行,十年期滿十六歲回京時有一男子相伴,說是救了她的性命的道友,而且也是同來京城御林軍大營應(yīng)職的邊軍將領(lǐng)后裔。

  那韓家的獨女韓嬋為了這個男子,把她爹爹早就給她說好的與武德司統(tǒng)領(lǐng)吳家的親事都拒了。那韓嬋心心念念的應(yīng)該就是此人了。

  白為簡看著面前的關(guān)郃冷,心想不知這人給我妹妹灌了什么迷魂湯,但是有他在凝月身邊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思索一陣,他心中已有計議,冷笑著說:“他這挨一劍都是少的?!薄!澳憔鸵姴坏梦液檬遣皇??”白凝月恨恨的問,“讓我看看你肩上的傷,我這里有藥,自己調(diào)的上好金瘡藥,不留疤的那種。嗯,沒有摻別的雜七雜八的。”白凝月補充。

  “他不僅偷了人家的令牌,還擅離職守駁了人家的面子,最重要的是偷了人家掌上明珠的心?!卑诪楹喛醋约好妹弥活欀o他上藥,絲毫沒有問自己的下句,只好自顧自的往下說。

  聽得白為簡最后一句,白凝月給是關(guān)郃冷包扎的手突然停頓了,緊接著關(guān)郃冷感覺到傷口處傳開一陣撕裂的疼痛,他笑了笑,咬著牙忍住了。“她好狠,對自己喜的人兒也下得去這樣的手,用了我整整一瓶藥!”白凝月抱怨著小手仍狠狠的掐著他的肩頭,用力的給他包扎并問道:“疼嗎?”

  關(guān)郃冷當然只能回答不疼了,白凝月紅著眼圈看著他說;“你都被傷成這樣了還替她開脫?你活該?!薄!安?,我說的是你給我包傷口的手法不疼?!保澳泸_我,我都看見你太陽穴動了,你在咬牙忍著是不是?”白凝月不依不饒的追問?!笆牵心敲匆稽c兒疼?!标P(guān)郃冷只好順著她說。

  “好啊!我給你好心好意的療傷你還要怪我,你既然有未過門的妻子,那讓你的韓大小姐去給你上藥好了,自己開的口子自己縫,自己的丈夫自己看好!”白凝月將白色的布扔到關(guān)郃冷的臉上,轉(zhuǎn)身開門,但又轉(zhuǎn)了回來,朝關(guān)郃冷的傷口上狠狠地打了一拳補充道:“還有我最討厭被人騙!”然后才摔門出去了。

  白為簡看著妹妹風風火火的鬧了這一場,心中還有一些開心,想著這下這關(guān)郃冷應(yīng)該是徹底沒機會再跟著白凝月了。

  將他從床上扶起來,關(guān)郃冷好像也明白他的意思,說:“你把你妹妹支開了,有什么不方便的說的可以說了,她下樓了,聽聲音應(yīng)該是去找小公主了?!?。

  聽他提到了小公主,白為簡面色凝重的問:“你還知道什么?”。“這些跟我無關(guān),我知道又怎么樣,不知道有怎么樣?無關(guān)緊要,就當聽個故事。你大老遠來也不是看你妹妹的吧?說吧,你想從我這得到什么?”關(guān)郃冷對他的質(zhì)問巧妙的化解道。

  “你是個聰明人,你懂。丞相當年栽培你可不是全為了韓真義那點兒人情?!卑诪楹喺f。

  “他已經(jīng)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了,只不過他現(xiàn)在沒那么大能力了,守不住我這個宮里的眼線給他的信了。風箏線斷了,就再也系不回來了。”關(guān)郃冷揪著自己傷口上白布的斷線說。

  “那如果是我要呢?”白為簡步步緊逼的問。

  “你孤身一人,能從汴京追到江陵找到我,我不得不承認你很有本事,但是也不能說你借了你妹妹的東風。我也是借你妹妹的東風,說來還是要謝謝你,但是你要想從我這拿走那兩樣?xùn)|西就看你有沒有真本事了?!标P(guān)郃冷冷靜的穿好衣服說。

  “還有我要留在你妹妹身邊?!标P(guān)郃冷補充道?!澳悄阌心莻€本事嗎?”白為簡學著他問道。

  兩人不約而同的摸向了自己的武器,白為簡腰間的短刀月玲瓏,關(guān)郃冷懷中的短劍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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