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竊玉藏珠

第二十九章:襄州再遇蜀花魁

竊玉藏珠 多少回眸 2048 2019-11-15 18:36:22

  再說白為簡這一邊,哪一天他和妹妹白凝月分別后就策馬往她所說的襄州趕去,一天行進(jìn)三百多里路,在兩天后到了襄州。

  他之前也聽說過白為靈在襄州有一處四人的宅院,但是那是蜀國剛亡,他在汴京也沒有閑心關(guān)注此事,所以他現(xiàn)在要在襄州這么大一片地方找到白為靈的私宅可謂大海撈針。不過他有多聞閣這條魚線牽著,順藤摸瓜的自然會(huì)找到的。

  白為簡在襄陽找了一家故衣店,買了一些破舊的書生衣服,找了一家小酒館打扮了一下。待他再出門的時(shí)候頭戴高士巾,身穿粗布皂袍,腳上一雙黑色的布鞋還打了一塊補(bǔ)丁,腰間墜著一塊兒木雕的木蘭花。他微微彎著腰,雙手卷曲在破舊的棉袍袖子里,縮著脖子,活像一個(gè)落魄窮酸的書生。

  白為簡望了望四周,這小酒館當(dāng)時(shí)為了掩人耳目選的僻靜,又適逢寒冬臘月,街上根本沒有什么人,他就往城中的集市街道走去。兩條集市街道的交接的街角處,一家三層的酒樓旌旗招展,上書四個(gè)大字:得月酒樓。白為簡想,“這里面很熱鬧我不如進(jìn)去看看,要是碰上了多聞閣的人也算是運(yùn)氣。”

  得月酒樓里人聲鼎沸,外面寒風(fēng)獵獵,招呼客人的店小二看這個(gè)比自己穿的都破窮鬼想要進(jìn)去趕緊攔住,說:“你進(jìn)去干什么?”。

  “嗯?”白為簡剛想發(fā)作,但是想到自己的目的又忍住了,扮出一張笑臉,說:“天氣寒冷,在下想進(jìn)去溫一壺酒?!?p>  “你可是有老爺請你?”小二問。

  “沒有?!卑诪楹喰χ卮?。

  “你可有朋友在內(nèi)?”小二繼續(xù)問。

  “沒有。”白為簡笑容漸漸的收住。

  “那你可知道我們得月樓的酒多少錢一兩?”小二的表情越發(fā)的不耐。

  “不知,能否示下?”白為簡問道。

  “不能,還試下?你想還想嘗,就你全身加起來都不夠你喝一壺的。趕緊滾!”迎客的小二將白為簡一推,揮了揮手就像趕叫花子一樣。

  要是再平時(shí)白為簡肯定讓這小二的手骨盡斷,但是在今日白為簡也只好順著小二的一推就此跌倒,灰頭土臉的爬起身來,尷尬的拍了拍身后的灰塵,挽起袖子慢慢的往他來時(shí)的凄清巷子里走去。

  “這位秀才請留步?!币坏罍嘏呐晜鱽?,白為簡回頭看見一個(gè)丫鬟打扮的人拿著一壺酒在門口叫他。

  “敢問小姐是傳喚在下?”白為簡指了指自己問。

  “是的就是叫你呢?!蹦茄诀哒f。

  白為簡又走回酒店門口問:“不知道小姐叫我什么事?”,近看這丫鬟穿金戴銀,華貴的打扮比這酒店其中的一些歌姬還要耀眼,想來這主人來頭不小。

  “我家主母讓我把這壺酒贈(zèng)與你?!毖诀哒f,“另外我只是一個(gè)丫鬟,你可別小姐長小姐短的叫我了?!?p>  “恕在下眼拙。另外再恕在下不能接著壺酒,還有就是我只是一介童生,秀才是算不上的,不過借您的吉言希望明年鄉(xiāng)試的時(shí)候能高中?!卑诪楹喢空f一次恕罪都拜揖一次,三次作揖腰都要彎成九十度了。

  “你就別為難我,我可聽懂你這些文縐縐的話,但是你這壺酒是一定要收下的,你要是不收我還得再陪你在這天寒地凍的地方凍著?!毖诀吣弥@戶就推到白為簡的面前央求道。

  “那還請您告訴我你主人送我這壺酒的原因可好?”白為簡為難的說。

  這個(gè)酸腐的書生終于要收下這壺酒了,丫鬟喜笑顏開的給他解釋說:“因?yàn)槲壹抑髂刚f在樓上看你說話,想起了一位故人,那故人嗜酒而亡,不好意思這不咒你啊。就這么說吧,你的身形體態(tài)和談吐讓我加主母還念一位故人,所以贈(zèng)給你這壺酒以寬懷念之情。”

  “哦,原來是這樣,那在下就取之不公了。”白為簡接過了這壺酒,看丫鬟剛要轉(zhuǎn)身趕緊叫?。骸罢垎枴?p>  “你還有什么事?”丫鬟不耐煩的搓著自己通紅的小手問。

  “我想讓你指一下你家夫人的所在,我好拜謝?!卑诪楹喰χf。

  “就在那。”丫鬟順手指了一下。白為簡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正好那夫人許久不見貼身丫鬟回來讓人打開窗戶往下張望。

  夫人看到了丫鬟,白為簡看到了夫人,這位夫人站在窗前,穿一身紫裘絨,手捧一方紫金暖爐,雖然豐腴但是身材卻凹凸有型,眉眼柔和,臉頰微紅,鼻子小巧,嘴唇未嘗涂脂但是卻像臘梅般映紅。

  白為簡一怔,突然反應(yīng)過來,趕緊低下頭,沖著二樓的窗戶做了一揖,到了一聲多謝,趕緊順著來路退走了。

  樓上的夫人雖然只是一瞥但是剛才那故人的感覺更加明顯了,她趕緊下樓拉住了上來的丫鬟沖出門去,在雅間守護(hù)的數(shù)名白衣保鏢也趕緊跟下去,一是為了保護(hù)夫人的周全,二是怕夫人再逃跑了,雖然夫人最近一次的逃跑已經(jīng)是還幾年以前的事情了,但是要是給她逃脫了難受的刑罰可就是他們受了。還好夫人只是站在得月樓的門口怔怔的望著白為簡消失的街道。“好像啊,真的像……”夫人默默地自言自語,丫鬟跟在一旁問:“夫人,你說的是那個(gè)酸秀才嗎?他像你的哪位故人???”。

  “像小叔白為簡。”夫人回答說,但是說完就低下了頭談了一口氣,兩行清淚順著腮邊緩緩而落。

  白為簡一路跑回了自己居住的小酒館,三步并作兩步的跑上樓,關(guān)上門躺在床上大口喘著氣,心里一直念著“蘇熏節(jié)”這三個(gè)字。這蘇熏節(jié)不是別人正是剛才的哪位夫人,她還有一個(gè)身份,那就是后蜀持國將軍白為霜的如夫人。

  說起這位夫人,就不得不說她當(dāng)年在后蜀成都的名氣,后蜀末年成都奢靡安逸,有游曳于煙花巷陌的文人曾經(jīng)評(píng)說了二十四花卉,其中花開堪折者已經(jīng)去了十八朵,留下的六朵清倌人中蘇熏節(jié)被評(píng)為花魁,也因其拒絕為后蜀皇子彈琴而名噪一時(s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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