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還錢、調(diào)查、傳話
星期一晚上10點,我準時帶著錢來到付景軒的辦公室,他不在我換上輕便舒適的休閑裝坐在他的位置里整理文件。
大約過了三十分鐘,房門被推開,他快步走了進來。
“岳秘書,幫我聯(lián)系供貨商老王,讓他12點前再送三十箱墨西哥龍舌蘭?!?p> “這么急?”
“今晚國賓集團的楊總和曲總帶朋友過來玩,給他們備著,以防外一?!?p> 我掏出電話聯(lián)系王哥,交代好事情,才想起自己還有話跟他說。
“喏,這里是三萬塊,先還給你?!蔽野彦X放在他的桌面上說道。
“你又管別人借錢了?”
“當(dāng)然不是,你看好,這是風(fēng)逸拿給我的,他上個月賣車的獎金,別再說我男朋友是騙子?!?p> 付景軒伸手把錢拿過去,用拇指按著,紅色的紙片一張張如扇形打開。
他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開口說道:“我也有個東西給你,希望岳秘書做好心理準備?!?p> “什么東西?”
他站起身打開身后的保險柜從里面拿出幾張紙,遞到我面前。
“這些材料是我托朋友拿到的,三年前李風(fēng)逸的確從財務(wù)公司借了一筆錢,用于他奶奶的住院費,但是在當(dāng)年年底有一個叫李夢的人將錢全部還上了?!?p> 我耳朵里聽著付景軒的話,眼睛不停在文件上快速掠過。
李風(fēng)逸的親筆簽名寫在借款人一欄,最后那張紙上的還款人卻是另一個叫李夢的簽名。
“我還調(diào)查到他父母和爺爺奶奶在旗嶺山的墓地也是這個叫李夢的人購買?!?p> “誰是李夢?他是風(fēng)逸的家人嗎?”因為這個陌生的名字我從沒聽風(fēng)逸提起,所以倍感好奇。
付景軒十指交叉枕著他的下巴,一臉平靜的回答道:“我托朋友只查到這么多,至于這個李夢,我覺得你可以問問李風(fēng)逸?!?p> “他現(xiàn)在是不是不欠財務(wù)公司的錢了?”
“是的,這方面我不會有遺漏?!备毒败幙隙ǖ恼f。
“那是不是他上次被打,就是這個叫李夢的人做的,是他逼著風(fēng)逸還錢?!?p> “如果是這樣,我相信你男朋友不可能只需要十六萬,據(jù)我說知,他父母和爺爺奶奶的墓地價值在三十萬左右,他一個沒什么家底的窮小子能拿得出那么多錢嗎?”
我從沒想過付景軒還有詳細調(diào)查別人的能力,如今看來單單說他無聊愛管閑事,真的是說的太輕了。
不過或許正是因為他的這種行為,恰恰幫助了我更加透徹的了解李風(fēng)逸。
“他如果欠的是錢更多,你還能借我一些嗎?”
付景軒皺著眉用一種難以理喻的表情盯著我。
“是你說的他可能不止欠了十六萬,我也覺得那天把錢給他,他好像也沒有很開心的樣子。”
“岳雨荷,如果你還想從我這拿錢,恐怕周末就要去我那收拾屋子洗衣服了?!?p> “周末···”我認真的考慮他的建議,暗想晚上的時間差不多可以利用。
“白癡!”
“唉?你怎么罵人呢?”
付景軒突然站起身來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型給人難以呼吸的壓迫感。
“蠢女人清醒一點,你看看自己從上到下有哪個部位值得那個男人喜歡?喜歡是什么?是你能在對方身上看見自己缺失并且無法獲得的一種感覺。我能理解你為什么喜歡李風(fēng)逸,樣貌身材氣質(zhì),你沒有一項可以相比,反過來說他在你身上能找到什么特別之處?”
“付景軒?。∧銢]必要這么貶低我吧?!?p> “我貶低你?我只是讓你面對現(xiàn)實,相處這段時間我唯一覺得你可取之處就是你的善良和單純,也可以說是傻,但這世界傻子太多了,長得比你好看的大有人在?!?p> 姓付的今天吃了槍藥,非得和我作對,看在他是我老板,又是債權(quán)人,長得又高又壯還精神不穩(wěn)定的份上,我忍了。
“你愿意怎么說就怎么說,風(fēng)逸不是你,他從不會那么看我。”
付景軒冷笑著點點頭,說:“行,我會幫你打破幻想,等你承受不了的時候告訴我,我要把你的故事說給別人聽,引以為戒。”
“隨便?!?p> 我氣得摔門出去,找個僻靜角落平復(fù)我內(nèi)心憤怒的火焰。
“岳秘書!!岳秘書!!”一個呼喚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我轉(zhuǎn)過身看過去。
是樓下大廳負責(zé)吧臺的服務(wù)員,叫小米。
“什么事?”
“來了一個客人說是你朋友,在酒保阿倫那等你。”
“知道了?!?p> 我沉了沉氣臉上勉強擠出微笑去往夜店吵鬧的一樓舞池大廳。
超過擁擠的人群,靠近吧臺方向,一個曼妙的背影坐在高腳凳上喝著手中的雞尾酒。
“丹丹,你過來怎么不給我發(fā)信息?!?p> 我一只手搭在嫩白的肩膀上靠近吳曉丹身邊說道。
“告訴你就沒意思了,今晚我約了個新朋友,在你這玩比較放心?!?p> “什么意思?”
“新朋友嘛,不太了解,怕出事唄?!?p> 我敲了敲桌子,吧臺里的酒吧阿倫來到我面前。
“阿倫,她是我朋友,你幫照看著點,我一會兒還要去大包,今晚有幾個重要客人過來玩?!?p> “岳姐放心?!?p> 吳曉丹的手拽住我的胳膊,一臉壞笑的說道:“幾天沒見,小雨怎么有了一種大姐大的氣勢,讓我好好看看,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岳雨荷嗎?”
“我當(dāng)然還是那個我,只是做好本職工作而已?!?p> “不對?!彼f著用鼻子在我衣服上嗅了一下,繼續(xù)說:“你身上有付景軒的味道。”
我抬手聞了聞自己的衣袖,沒感覺到任何異常。
“別胡說,可能是煙味,他辦公室里都是他抽的煙味?!?p> 吳曉丹警惕的環(huán)視周圍,發(fā)現(xiàn)沒人注意她,接著貼近我耳畔輕聲詢問:“付老板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她在跟我開玩笑嗎?十分鐘前姓付的還把我罵的狗血淋頭,他能對我有意思?他這種人渣敗類神經(jīng)病,就會對嫂子和男性朋友有感覺。
我也貼著丹丹的耳朵密語:“告訴你個秘密,付景軒是彎的。”
“?。空娴募俚??”
“噓~~別亂說哦~~”
誰知道吳曉丹的這張嘴能堅持多久呢,一塊西瓜一張板凳,我也可以坐著邊吃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