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宵夜我吃的極不安心,聽得越多越覺得自己卑微。
四個人其中兩個是有錢人,還有一個長得極好,我是什么?我是平凡人家的普通小孩。
喝掉一杯又一杯的紅酒,我的臉頰燥熱起來。
“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間?!濒篝虻恼酒鹕恚L逸一把將我扶住。
“小雨,你還好嗎?我送你過去?!?p> 對面的李夢也站了起來,扶住我另一側的手,笑著說道:“逸哥哥讓我來吧?!?p> “好?!?p> 風逸就這樣松開我的手將我交給了他的青梅竹馬。
李夢攙扶著我走進洗手間,一路上我都在近距離的打量她。
不管是從側面還是正面,她的顏值都很耐看,白皙彈嫩的肌膚光滑透亮,右邊眼角下有顆不大不小的淚痣,精心修飾的空氣劉海遮擋額頭,淡淡的彩妝提升溫雅的氣質。
“你們交往一年多了是嗎?”
“是,有問題嗎?”我反問她,現(xiàn)在我們身邊沒有了李風逸,她也該顯露自己真實的樣子了。
“買了房子婚期快訂了吧。”李夢松開我的胳膊徑直來到洗手間的鏡子前,補了補口紅。
“你什么意思就直說?!?p> “他是我的?!崩顗舻故遣豢蜌?,四個字總結的非常到位。
“哈!哈哈哈!憑什么?就憑你拿錢幫他?我可以找人現(xiàn)在就把錢還給你?!?p> “岳雨荷,我和逸哥哥的關系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簡單,當然也不是錢就可以擺脫的,他注定逃離不開我。我不介意你們結不結婚,如果有天他從你身邊消失,希望你一個人能好好的活下去。”
李夢的話很具有殺傷力,我聽著不禁渾身發(fā)冷,汗毛都豎立起來。
“你··你把話說清楚,他為什么會消失?”
李夢轉過身來到我身前,用她那張人畜無害的面容仔細盯著我看,嘴角略微揚起,帶著一絲邪惡的笑容,說道:“你還沒發(fā)現(xiàn)他的秘密,真是可惜。”
“什么秘密??你這人真的很討厭,說話別賣關子?!?p> “十天,給你十天時間,如果你不能找到答案,我就會把他帶走,你或許一輩子都看不見他?!?p> 我不信她有本事把風逸從我身邊帶走。
一朵偽善的白蓮花,惡心到讓我想吐。
我果真吐了,連同剛剛喝下的紅酒,吐過以后頭腦清醒了許多。
十天?十天個鬼,我會天天守在風逸身邊,讓她沒有機會靠近。
第一日
一切如常,除了我偶爾問起關于李夢的事情,她就像從沒出現(xiàn)過一樣。
但我心里有根刺,想拔卻拔不掉。
第二日
我有些耐不住性子,在公司坐了一上午,想著中午趁著午休去到4S店,突擊檢查風逸周圍的情況。
坐在我對面的張姐處理完手中的事,翻看一眼手機,詫異的對我說道:“雨荷,公司群里有人發(fā)消息了?!?p> 我斷片的思緒被拽了回來,拿出手機察看,沒想到最近的一條信息竟然是秦楠發(fā)的,她上傳了很多照片,背景都是國外熱門的旅游景點,還有一張辦公桌上擺放滿大小的禮物盒。
信息是這樣寫的:各位親愛的同事,我剛從法國回來,帶了很多禮物,大家記得有時間來我辦公室拿哦,先到先得(么么噠)
秦楠的病好了?上次去療養(yǎng)院見她,感覺不是短時間可以好起來的病癥,怎么會回來的這么突然。
“張姐,我過去看看。”
“嗯,別忘了幫我拿份禮物,謝謝啊。”
我比劃一個OK的手勢急匆匆離開財務室,來到秦楠所在的辦公區(qū)才發(fā)現(xiàn)這里早已人滿為患,大家都在等著領禮物。
我站在排尾,時而看向前方,希望快一點見到她。
“岳雨荷?”
終于輪到了我,來到秦楠面前,看著她略顯消瘦的臉龐,困惑的問道:“你···你的病痊愈了嗎?”
“你在說什么?我出國玩了一圈而已,你就盼著我有病是不是?”
我轉過身和后面排隊的同事抱歉的說道:“對不起大家,我和秦楠有幾句話聊,禮物等會再拿,謝謝大家?!?p> “唉??”
“喂!我們排了很長時間了。”
沒有理會大家厭惡的神情,將所有人推出她的辦公區(qū),安靜的環(huán)境下我才能更好的詢問。
“一個多月前我去郊外療養(yǎng)院見過你,你還記得嗎?”
“什么療養(yǎng)院,我說了自己是出國旅游,你看沒看見我發(fā)的照片?”秦楠篤定的眼神讓我對自己產生了懷疑,不對!我當時是和丹丹一起去的,她肯定會記得。
“秦楠,那你最后一次記得我們再哪里見過?”
她仰起頭想了想,說道:“嗯···我出國前···嗯···我去李風逸的4S店,我們吵架了,還動了手。”
原來是那一天···
真的很奇怪,就在那天發(fā)生了很多離奇的事情。
我木訥的走出秦楠的辦公室來到走廊便給吳曉丹打去電話,她肯定的回答我,我們有一起去療養(yǎng)院。
所以問題的關鍵不在我這里,不是秦楠就是風逸,或者是他們兩個。
正在我拼命燃燒腦細胞的時候,有人從身后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岳雨荷,你跟我過來一趟?!?p> 我回頭看見安妮面無表情的臉。
“安經(jīng)理,有事么?”
“你跟我來吧,有人要見你?!彼f完轉身朝著接待室的方向走去,我猶豫一下,跟上了她。
噠噠作響的高跟鞋聲回蕩在走廊里,扭捏的腰身像是T臺上的模特,她一只手插在寬腿褲的兜兜里,另一只手自由搖擺。
看似均勻的速度,我卻需要小跑才能不被拉開距離。
安妮敲了敲一號接待室的門,沒等回應推門走了進去,我好奇的先探頭察看,里面已經(jīng)坐了兩個人。
一男一女,男的是公司股東,秦楠的舅舅,女的我也認得,正是秦楠的母親。
“梁總好,阿姨好。”
“嗯,岳小姐你過來坐,我有幾句話要對你說。”秦楠的母親招招手,我乖乖的走到方桌一側的椅子旁。
安妮很自覺的離開,并且關嚴了接待室的門。
“呃···那個楠楠的事希望你別在公司到處亂講,她的病剛痊愈很容易反復,如果是你的原因讓她再次受到傷害,恐怕你擔不起這個責任?!绷嚎傆弥环N命令的口吻跟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