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如期而至的大雨配合著李夢父母的分手宴,仿佛是天意的安排。
賓客二三百,很多都是上流人士,大家的臉上沒有流露出過多的喜悅和悲傷,舉杯交談更像普通的酒會。
李夢穿著鵝黃色鑲嵌金線的禮服站在一群男士中間,更加襯托出她的名媛氣質(zhì)。
我遠遠的看著,竟發(fā)現(xiàn)付景軒的身影,他一只手插在褲兜里,另一只手拿著香檳,談笑風生的和身邊的陌生人聊著天。
“小雨,我去和叔叔阿姨打聲招呼,你過去嗎?”風逸開口問道,我搖搖頭說:“不了,你去吧?!?p> 風逸離開后,我走到付景軒身旁。
“你怎么也來了?”他見了我有些意外。
“我怎么不能來,李夢邀請風逸,我當然得跟著?!?p> “這種地方不適合你,沒什么事早點回去?!备毒败幰贿呎f一邊上下打量我,我知道自己的格格不入,但有什么關系,我又不是今天的主角。
“嘖~~我不適合你適合,好歹我和人家還有點關系,你算哪根蔥和蒜?!?p> 付景軒皺了眉,插在褲兜里的手伸出來拉住我的胳膊拽到人少的地方。
他略顯神秘的小聲說道:“雨荷,你看見李夢身邊的那幾個男人了嗎?”
“看見了?!?p> “我剛聽說他們都是李夢的師哥,而且似乎都認得李風逸?!?p> “同學聚會嗎?”
付景軒沉默片刻回答道:“不是?!?p> “你也在調(diào)查風逸?”我突然意識到付景軒說這些話的目的,他拍了拍我的頭,嘴角露出淡淡笑容。
“我了解的比你多點,但還不是全部,早說過你男朋友不簡單,你還執(zhí)意要和他在一起?!?p> 正在我們說話的功夫,我注意到圍在李夢身邊的那些人將目光都投到我的身上,應該是李夢和他們說了關于我的事。
站在李夢身旁的男人最為特別,他穿著銀灰色的中山裝,鼻梁上戴著黑~框眼鏡,一本正經(jīng)的面容搭配規(guī)整的發(fā)型,簡直就像我小學時的數(shù)學老師。
這男人三十五六歲左右,身材適中,透過鏡片看人的眼神有些冰冷。
氣場倒還可以,不過跟我身邊這位付老板還有點差距。
李夢帶著兩個男人向我和付景軒走來,其中一位就是‘數(shù)學老師’。
“雨荷,很高興你能來參加聚會?!?p> 我撇著嘴略帶諷刺的小聲說道:“不是你爸媽的分手會嗎?”
“我給你們介紹一下,我身邊的這兩位是我和風逸的師哥。他叫林若秋,是復曰大學的教授,這位叫余波,是海商制藥的董事長?!?p> 我看著長得像數(shù)學老師的林教授,暗嘆自己的識人能力。
李夢和林若秋、余波說起我和付景軒,他們看起來對我更感興趣。
“風逸的女友,果然不一般,岳小姐在哪里高就?”余波好奇的問道。
我想說自己在一家公司當會計,話到嘴邊,肩膀上突然多了一只手。
付景軒摟著我說道:“她是我的秘書,兩位有興趣可以來我店里玩,免單。”
“好啊~~既然是黑火的大老板開口,那我一定賞光?!庇嗖ǖ男θ菁俚讲荒茉偌伲@就是一個商人該有的樣子,相比較一言不發(fā)的林教授,我覺得他更容易接觸。
“兩位是風逸的師哥,我有點不太明白。”
“李風逸沒和你提起過古老師的事嗎?”余波驚訝的問道,我尷尬的笑著搖搖頭。
“小夢!小夢就是風逸介紹給古老師認識的,我沒記錯吧?!?p> “沒錯,如果不是古老師,我也許不會有現(xiàn)在的成績,所以我一直都很感謝逸哥哥?!?p> “對嘛,我就覺得你們倆會在一起,沒想到啊~~”余波的話是說給我聽的,他讓我覺得自己才是第三者。
“小夢,聽說你下周回德國了,不再多留幾天?”
“我把學校那邊的事處理好可能再回來就不走了,以后大家要常聚。”
“好啊,師哥你也說一句。”余波懟了懟林若秋的腋窩,他只點點頭,還是沒開口。
我們幾個談話間,風逸回來了,他有意識的擋在我和兩位師哥之間,說道:“好久不見。”
“真的是好久不見?!绷秩羟锝K于說話。
“是啊~~小逸總是不聯(lián)系我們,是不是覺得師哥們不配做你的朋友。”余波抱怨著說。
李夢笑著解釋:“逸哥哥平時很忙,再說他都有和我聯(lián)系,兩位師哥才是真正的大忙人,他哪敢隨便打擾?!?p> “小夢總是幫著他說話,弄得好像我們當師哥的不會做人?!?p> “哪有?我就事論事啦~~”李夢周旋在中間,更像是風逸的女朋友。
“岳小姐,方便和我單獨聊兩句嗎?”林若秋突然對我說話,我看向風逸,他微微閉上眼眸,帶著暗示。
“呃···”
“風逸還年輕,他有很多地方做的不好,我希望你能了解并且包容他。”
付景軒從旁邊推了一下我的肩膀,說:“去吧,難得有個這么了解風逸的師哥,你可得好好聽一聽?!?p> 他還加中了聽這個字眼,表現(xiàn)得太明顯了。
我也想去,感覺林教授會和我說一些風逸過去的事情,也許李夢的戰(zhàn)書不用等十日,我就能取得勝利。
“好啊?!?p> 風逸松開我的手,看著我和林若秋去到宴會廳的另一側(cè)休息區(qū)落座。
林若秋從中山裝的衣兜里拿出一張名片遞到我面前,并且說道:“岳小姐,這里有我的聯(lián)系方式,以后如果遇到什么事可以找我?!?p> “啊···好的,但是我沒帶名片。”
“沒關系,我找你可以問風逸?!?p> “也對,林教授想和我聊點什么?”
林若秋想了想說道:“我和風逸大概有兩三年沒見了,我們之間發(fā)生過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本來想當面解釋清楚,但他始終沒給我這個機會,今天難得李夢把大家都約過來,所以真的很開心?!?p> 他就這么說,可臉上沒有一絲笑容。
“我和風逸認識一年多,他從沒說起過關于你的事?!?p> “不開心的回憶誰會愿意說給別人聽?我理解他這么做的原因,風逸才二十五歲,做事還不成熟?!?p> 林若秋用一種長輩的口吻對我說,我都不知道該怎么接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