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跟野史記載的一樣?還是說那個館長說的就是野史?”
“我看到了那冊他們收藏在博物館展廳的竹簡,上面的確是這樣記錄的?!焙尾粸槠X袋說道:“不過館長并不認同這個記載,認為當(dāng)時的麗妃肯定是成為了宮斗劇的犧牲品,才會被冤枉跟晉古將軍有染的。理由嘛,就是晉古將軍當(dāng)時并沒有被嚴懲,只是暫時削去了官職,被貶為庶人?!?p> 說到這里,鬼道三趕緊接道:“這里我知道,后來晉古還是官復(fù)原職,參加了魏國對粱未帝的戰(zhàn)爭?!?p> “沒錯,不過他們最終戰(zhàn)敗,魏冉也在幾個月之后暴斃,魏國被當(dāng)?shù)仄鹆x的農(nóng)民軍橫掃,自此國滅。不過好在當(dāng)時的魏冉墓地修建隱蔽,這才躲過了像其他國家墓地一樣被血洗的命運,完整保存了下來?!?p> “他不是最后一任魏王嗎,早死的話,后面幾個月應(yīng)該還有其他繼任者的吧。”
“這個其實很好理解,王后和其他幾位王妃的兒子被反復(fù)擁戴和廢除,沒有一個上位能超過一個月的。再加上當(dāng)時的粱未帝自四國之亂后便廢除了四國的諸侯國的地位,以后的繼任者自然也不能稱為‘王’了?!?p> “原來是這樣?!?p> “以為在專業(yè)人士那里能得到完整的解答,卻沒想到縈繞在麗妃身上的謎團卻越來越多?!?p> 受到一條消息,趙萊查看之后立即轉(zhuǎn)身對楚衍等人說道:“監(jiān)控到鐵磊三人出現(xiàn)在舊城區(qū)某個24小時營業(yè)的快餐店,買了三瓶啤酒,十只炸雞,夜宵看起來比我們豐盛很多的樣子?!?p> 聽了他的話,鬼道三忍不住說道:“喂喂,你這話說的好像很羨慕他們似的?!?p> “警衛(wèi)局的食堂實在太難吃了,有時候能公款在外吃一頓雜醬面我們都要開兩瓶啤酒慶祝一下?!?p> “有這么夸張嗎?”
任海游起身問說:“鐵磊他們距離這里有多遠?”
“五公里左右。除了他們之外,貌似還有另外兩個不明身份的小隊進來萊山縣城,目前在新城汽車站那邊轉(zhuǎn)悠?!?p> 聽到這里,梁正東為了再為自己的賄賂爭取籌碼,特意說道:“一個賞金才一百萬的任務(wù),至于這么多人找過來嗎?我眼前的可都是正義感十足的警衛(wèi)員和除妖師呢,一百萬什么的完全不放在眼里?!?p> 從窗前回到梁正東身前,楚衍道:“兩百萬,我現(xiàn)在就放了你。至于走私的事,現(xiàn)在證據(jù)都消失了,也沒有任何人能追究到你。”
“哎?”不止梁正東,包括趙萊、任海游和鬼道三、何不為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驚呼道:“不是吧,收他的錢,我們可是在犯罪啊……”
“他說的很對,別人為了一百萬拼死拼活,我們守著錢罐子卻要拱手交出去,不是太傻了嗎?!?p> “可是兩百萬也太多了吧?”粱正東睜大了眼睛說道:“我這一單冒險下來總共才賺了一百多萬,還要折本給你們???”
“你可以在考慮考慮,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p> 圍在楚衍身前,任海游和趙萊極力勸說楚衍道:“你不能這樣,我們可是帝國的除妖師,不能為了眼前的一點小利違背職業(yè)原則。”
“你們可以繼續(xù)受窮,我可不愿意了。而且我開出的條件是兩百萬,每個人都可以分到四十萬,相當(dāng)于一年的純收入了。而且,這只是開始,只要我們利用職務(wù)之便,連接帝國內(nèi)部的人脈和黑市上的買家,獲得的利潤可就不是這么點兒了。”
“對,對,只要你們能提供貨源,我可以當(dāng)中間人幫助你們聯(lián)系買家,很有錢的?!?p> 兩人同時拔出腰間的長劍和匕首,護在梁正東身前,義正言辭地說道:“不可能,我們是不會讓你這么做的?!?p> “你們覺得自己能攔得了我?”
“那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墮落啊?!笨聪蚬淼廊尾粸?,任海游滿面惶恐地說道:“你們也勸勸楚衍啊,不要走上這條不歸路?!?p> “哦?!惫淼廊?、何不為二人有氣無力地回答道。
趁著任海游和趙萊的注意力分散之際,楚衍一個閃身便欺近到了他們身旁。一記手刀斬在二人的側(cè)頸,鋒利的劍氣瞬間切下了二人的頭顱。一時之間自頸部動脈噴射而出的鮮紅血液濺滿了整個空間,血腥之氣、肅殺之氣一下子籠罩在了梁正東那滿是大汗的頭顱上。
見楚衍如此殘暴,梁正東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說道:“幫我解開繩子,馬上轉(zhuǎn)錢給你們?!?p> 解開梁正東身上的繩索,三人拿了凳子圍他而坐。
用手指抹了一把地上流淌著的鮮紅血液仔細辨別之后,梁正東顫抖著雙手,說道:“那個,別以為這樣我就怕了你,我要保證自己的安全之后……”
“你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還想跟我討價還價?”
“你們是圣靈學(xué)院的除妖師,又不是叛徒,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突然變成這樣?騙我的,這里肯定被你們……施加了幻術(shù)……對……幻術(shù)……”
話是這么說,梁正東還是很老實地將兩百萬帝國幣轉(zhuǎn)到了楚衍的賬戶上。
“哎呀,手滑了……”抬頭看著隱約間有些泛紅光的楚衍的眼睛,粱正東苦笑道:“我可以走了嗎?”
“拿我的陪葬品去賣了錢,還想走?”
“你的陪葬品?”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梁正東突然感覺自己所在的房間竟然變得有些扭曲,原本接近凝固的血液竟然又重新向著斷頭的趙萊、任海游尸身流了回去。
“你不是楚衍……你是麗妃……麗妃……”說著說著,粱正東居然流著眼淚,雙腿一軟,跪在了楚衍的身前。“麗妃娘娘,你放過我吧,我也不想出賣你的東西的……都是那個魏水的錯,是他給錢然我將這些古物送出去給別人的……我只是當(dāng)個中間人,古物的持有者是魏水和那些買家……我只是中間人,真的只是中間人……”
“他讓你送……你居然拿來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