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失去暗戀
下午的素描課。由于一天沒有吃飯，凌筜肚子餓得咕咕直響。
“肚子，麻煩你出息點行嗎？這才幾頓沒吃你就撐不住了。萬里長征這才剛邁第一步，你可千萬要堅持?。 绷韫Y摸著肚子自言自語道。
下課，回到宿舍。凌筜抱著大杯的檸檬水咕嘟咕嘟喝了起來。
“你都一天沒吃東西了，難道真不餓？”路瑤靜一邊吃零食一邊問道。
“請把那個“不”字去掉?！闭f完凌筜又抱著水杯喝起檸檬蜂蜜水。
“那你這是打算用水充饑？”路瑤靜問。
“充饑？你說的還不夠準(zhǔn)確，我這是用水續(xù)命！”凌筜回答說。
“用得著這么太拼嗎？給，少吃點?！甭番庫o扔給凌筜一包零食說道。
“我不能吃，我要是吃了那就前功盡棄了！我必須抵擋住零食的誘惑！”凌筜堅定地說。
說完凌筜踩到宿舍的電子稱上，看體重是否有變化。
“??？……怎么一點變化都沒有，不行，一定是我喝的檸檬蜂蜜水不夠多。”見體重沒有一點變化，凌筜抱起水杯又大口大口喝了起來。
“你快吃，吃完我們?nèi)W(xué)校浴室洗澡。”
“OK！”
肖然這邊上完課就給凌筜打電話。
見是肖然的電話，凌筜有些疑惑，說:“這個時候打電話干嘛？我和他應(yīng)該還沒熟到可以隨意打電話的程度吧？”
“廢話，打電話當(dāng)然是找你啊！”路瑤靜說?！昂美?，快去吧。增加彼此相處的時間是日久生情的關(guān)鍵！”
“不行！”凌筜霍地從椅子上跳起來，果斷將肖然的電話果斷掛掉?！暗任页晒p掉五公斤再和肖然見面！”
“你這自我激勵的方法還真別致！”路瑤靜說?！拔骞锇?，這要是減不下來，你們豈不是要永世不見?！?p> “區(qū)區(qū)五公斤，根本不在話下！”凌筜自信地說。
“呵呵……我沒看錯吧，她竟然敢拒接偶像電話？……她竟然敢掛我電話？她這個小粉絲眼里到底有沒有我這個偶像？”電話被拒接，肖然感到莫名的氣憤。他接著定了定神，自言自語道:“算了。本大人心胸寬廣就不跟你計較了！”電話被拒接，肖然拿起手機又給發(fā)凌筜短信:在干嘛？我要喝玉米羹。
凌筜看到短信，給回復(fù):有事，改天請你。
“有事？”肖然看到短信，有些納悶，心想，“不知這丫頭又在干什么？”
雖然肖然是想借著玉米羹和凌筜見面，但知道凌筜有事，索性也就不再要求。
去學(xué)校浴室的路上。路瑤靜脖子上掛著一條浴巾，肩膀上搭著一條毛巾，就這么提著裝滿洗浴用品的籃筐大搖大擺地向?qū)W校浴室走去。
路瑤靜這不拘一格的個性很難不引起路人的注意?！爸滥銥槿瞬痪行」?jié)，可你這也太隨性了吧！”見路過的人都盯著路瑤靜看，凌筜無奈地說:“在外你也收斂點。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女漢子是吧？”
“我怎么不收斂了？”路瑤靜說?！耙皇且驗槭諗?，我剛才都想穿我那件大褲衩出來?！?p> “大褲衩？我看你干脆去做個手術(shù)，做個真真正正的男人算了?！绷韫Y說?！拔椰F(xiàn)在真好奇，好奇到底什么樣的男人才能征服你！”
“征服我？笑話！”路瑤靜趾高氣昂地說道，“我要是談戀愛，被征服的只能是他！”
“這喜歡你，且又能被你征服的男生一定不一般?！绷韫Y說。
“南宮景當(dāng)然不一般！”路瑤靜沾沾自喜地說。
“南宮景？”凌筜說道，“我倒覺得他很一般。一般到在影視劇中他連個男二都排不上。”
“你這么說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他身上的閃光點?！甭番庫o說。“南宮景為人誠實有禮貌，雖然看上去有些木訥，但是卻很陽光溫暖，還很呆萌可愛！”
“這些也能算上閃光點？你還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绷韫Y說。
“比起那些整天油嘴滑舌，朝三暮四，一肚子花花腸子的男生，南宮景很實在，一看就是對感情專一的人?！甭番庫o說。
“情人眼里出西施，說來說去南宮景在你心里就是最完美的?！绷韫Y說。
“必須是最完美的！”
“既然是最完美的，那你什么去告白??？”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不用著急?！?p> “都一年了，你再這么不急不忙，到時候可能涼豆腐都吃不著?！绷韫Y說?！八懔?，你都不急，我心急什么。等南宮景這塊豆腐被別人夾走，你哭都來不急?！?p> “哭？呵呵……我是那種隨隨便便就為男人流眼淚的的女人嗎？”對于女生因為男人而哭這種事路瑤靜顯然有些鄙夷。
洗完澡在回宿舍的路上。
見路瑤靜濕漉漉的頭發(fā)往下滴答著水，凌筜說:“你這不把頭發(fā)擦干，很容易感冒的?！?p> “沒事，回宿舍再吹干?！甭番庫o就是這種大大咧咧，蠻不在乎的性格。
“剛才我旁邊那個女生，身材也太好了，”路瑤靜說道，“前凸后翹小蠻腰，膚白貌美大長腿。我一個女生都忍不住想多看兩眼?！?p>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取向不正常呢?！?p> “你還好意思說我。你看那個女生眼都看直了?！?p> “我哪有。我那是以一個藝術(shù)的視角去欣賞。”
“羨慕就羨慕，別扯那些沒用的?！甭番庫o說?！澳阏f同樣身為女人，怎么這差距這么大?！?p> 兩人有說有笑向宿舍走去?！澳蠈m景?！甭番庫o突然注意到前面走著的正是自己暗戀至今的南宮景。
雖然只是背影，但是路瑤靜從背影中就能確定走在前面的那個男生就是南宮景。
“厲害?。∧氵@單憑后腦勺就能辨別出來。”凌筜說?！安贿^他身邊那個女生是……”
是的，南宮景身邊多了一個女生。那個女生挽著南宮景，兩人有說有笑，交談甚歡。
眼前的一切讓路瑤靜慌了神，手里沒拿穩(wěn)的洗浴籃筐和盆子全都掉在地上。洗發(fā)露、沐浴露、牙杯和牙刷散落得到處都是?！安皇撬?，我一定是認錯人了！對，一定是認錯人了。”路瑤靜心慌意亂在做思想斗爭，他希望眼前的那個背影不是南宮景。
聽見有聲響，前面的南宮景同身邊的那個女生好奇的回過頭看了看，見沒事便走開了。
見轉(zhuǎn)身的男生真是南宮景，路瑤靜感到萬念俱灰。
見路瑤靜失魂落魄地站在那一動也不動，凌筜知道路瑤靜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了。
凌筜蹲下身撿散落在地上的東西，路瑤靜依舊是傻傻的站在那里，目送那對男女消失。
回到宿舍，路瑤靜一屁股癱坐到椅子上。她呆呆的坐在電腦桌前，濕漉漉的頭發(fā)滴著水滴，臉上的陰郁氣息讓人不敢作聲。一時間整個宿舍都籠罩在她的抑郁之下。
對于遭受這樣的打擊，凌筜有些同情，但她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路瑤靜此刻受傷的心靈。
凌筜拿來毛巾幫路瑤靜擦試頭發(fā)?！坝龅竭@種事情她怎么這么安靜？這風(fēng)格不太像她??！”對于路瑤靜超出尋常的安靜凌筜覺得不可思議，她心里又想，“不在沉默中爆發(fā)，就在沉默中滅亡?！?p> “啊！……我失戀了！”路瑤靜突然大聲嚷起來?！盁岫垢粍e人夾走了，現(xiàn)在連涼豆腐都吃不著了！”
“果然。還是選擇在沉默中爆發(fā)！……我這張烏鴉嘴。”想到自己這張嘴莫名應(yīng)驗，凌筜走到一旁默默端起水杯開始喝水。
“??！……我失戀了！……我失戀了……”
“沒你說的那么點嚴(yán)重，”凌筜說道，“你只是暗戀?！?p> “啊……現(xiàn)在我連暗戀的資格都沒有了！”路瑤靜哭哭啼啼嚎道，“嗚嗚……我還是失戀了！失去戀他的資格了！我現(xiàn)在連暗戀他的資格都沒有了，啊……我不想活了！”
見路瑤靜鬼哭狼嚎，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凌筜又氣又無奈，說:“你現(xiàn)在哭有個屁用??！我早就提醒你要抓緊時機，怎么樣，被別人捷足先登了吧！”
“啊！……我都這樣了你還兇我，你到底還是不是我閨蜜？”路瑤靜一臉委屈的嚷道。
“我這不是兇你，我這是在跟你講道理?！绷韫Y說?！斑€有，你不是說你不是那種輕易為男人流淚的人嗎，怎么剛說完就忘記了？”
“我都這樣了你還奚落我，你到底還有沒有點同情心??？嗚嗚……暗戀背棄，閨蜜嘲諷，啊……我一定是世界上最慘的人了?！?p> “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比你慘，比你經(jīng)歷過更痛苦的磨難，你現(xiàn)在的這點痛苦連他們的冰山一角都算不上?！绷韫Y說。
“嗚嗚……你這是安慰人的話嗎？你就不能說些讓我舒心的話嗎？”
“好啦，別哭了，”見路瑤哭得這么傷心，凌筜安慰道，“也可能事情不是我們看到的那樣。或許……或許他們是兄妹關(guān)系也說不準(zhǔn)?！?p> “南宮景是獨生子，他哪來的妹妹??！”
“那他們可能只是純潔的同學(xué)關(guān)系?！绷韫Y繼續(xù)找理由安慰，“只是他們這種同學(xué)關(guān)系比一般的同學(xué)關(guān)系好那么一點點…”
好吧，凌筜的說辭的確沒什么說服力。
見凌筜的理由自己都不信，路瑤靜感覺自己真是沒戲了，她抱住身旁的凌筜哇哇大哭起來。此刻的路瑤靜只能用哭來發(fā)泄內(nèi)心的不痛快。
凌筜輕輕拍拍路瑤靜肩膀，安慰說:“哭吧，哭吧，哭完心里會好受些。”
知道此刻的路瑤靜什么安慰的話都聽不進去，凌筜只能停止安慰，讓她一個人盡情的哭出來，將內(nèi)心的不痛快發(fā)泄出來。
吹完頭發(fā)凌筜坐在電腦桌前玩電腦桌面上簡單的連連看游戲。她瞟了一眼邊哭邊嘮叨的路瑤靜，看了一下時間說:“這沒一兩個小時是不會停下來的?！睘榱藴p輕路瑤靜所發(fā)出來的噪音，凌筜只好戴上耳機繼續(xù)玩游戲。
本以為路瑤靜最起碼得哭個一兩個小時才肯罷休。凌筜一局游戲后，突然發(fā)現(xiàn)宿舍里路瑤靜狼嚎鬼叫聲已經(jīng)消失。
“這么快就發(fā)泄完了？”凌筜摘下耳機，驚奇的發(fā)現(xiàn)路瑤靜正“咔嚓咔嚓”地吃著薯片。同剛才鬼哭狼嚎聲相比，薯片嘎嘣脆的聲音讓宿舍的氣氛愉悅起來。
看到地上擦過眼淚鼻涕的紙團，四五個薯片袋子，還有兩三個喝空的可樂瓶子。再瞧路瑤靜翹著二郎腿，一只手邊是薯片，另一只手邊是可樂?！澳氵@也太夸張了吧？”凌筜驚訝地說?！斑@是你選擇“自殺”的方式？你是想把自己撐死？”
“別管我！我只想用自己喜歡的方式，告別這個殘酷的世界?！甭番庫o淡定冷酷的說。
“真想把自己撐死??？”凌筜拿過路瑤靜手邊的薯片，看了一眼包裝上凈含量，說:“這一包薯片才八十克，以你吃貨的體質(zhì)，這得吃多少包薯片才能把自己撐死？與其這樣耗時耗力，倒不如用薯片割腕來得痛快！”
路瑤靜沒有說話，搶過凌筜手中的薯片繼續(xù)往嘴里塞。
凌筜邊倒檸檬水邊說:“其實現(xiàn)在冷靜下來想一想。那個女孩到底是不是南宮景的女朋友還不能百分百確定?；蛟S也就是處于正在追求的過程中，只要關(guān)系沒確立，你就還有希望！”
路瑤靜一邊默默地吃著薯片，一邊聽凌筜分析。
凌筜喝了口檸檬蜂蜜水接著說:“再說，遇到優(yōu)質(zhì)男，誰還沒有個情敵??！情敵不可怕，自暴自棄才可怕！”
“情敵不可怕……”聽了凌筜的話，醍醐灌頂，如當(dāng)頭棒喝般醒悟。
“一語驚醒夢中人?！甭番庫o放下手里的薯片，擦了擦嘴說:“是??！你喜歡肖然老師都不怕成為萬眾公敵，我喜歡個南宮景，面對區(qū)區(qū)一個小情敵，又何怕之有！”
說完，路瑤靜起身將桌上的薯片和可樂全都丟到垃圾桶內(nèi)。
“我這是安慰你，”凌筜說道，“你倒好，又說到我和肖然身上了。剛才就不應(yīng)該安慰你，讓你撐死算了！”
“好啦，我知道你最好啦！嗯……麻煩親愛的，給我沖一杯檸檬水，不要蜂蜜。這薯片卡路里太高了，我也得減肥了?！?p> “讓你天天說我胖，這五包薯片和可樂絕對能讓你長五斤肉?！?p> 第二天清晨，凌筜睡得迷迷迷糊糊，突然感覺肚子隱隱作痛，她醒來捂著肚子，心想:不會是例假提前來了吧？怎么這么痛？
凌筜從上鋪下來，捂著肚子直奔衛(wèi)生間。
“天哪！這也太不趕巧了。”凌筜發(fā)現(xiàn)路瑤靜呆在里面。凌筜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敲衛(wèi)生間的門:
“妖精，你快點，我肚子疼，我“好朋友”可能來了?！?p> 路瑤靜說:“做事情也得有個先來后到，想上廁所也得排隊。這人生有三件大事不能催:內(nèi)急不能催；吃飯不能催；洞房花燭不能催。”
“可是我現(xiàn)在很緊急。你再不出來，我可能就要血流成河了。”凌筜說。
路瑤靜算了算時間說:“你“大姨媽”最起碼還有一個星期才光顧。呃……我現(xiàn)在也是肚子疼，實在沒法出來?！?p> 沒辦法凌筜只能捂著肚子在宿舍徘徊等待。五分鐘后路瑤靜才從里面出來。
“終于出來了！”見路瑤靜出來，凌筜急忙走到衛(wèi)生間。
“虛驚一場，“好朋友”果然沒來?！绷韫Y從衛(wèi)生間出來說。
“不行，又來了。”凌筜這剛出來，路瑤靜又跑進衛(wèi)生間。
五分鐘后，路瑤靜從衛(wèi)生間出來，沒精打采地說:“渾身無力，感覺身體被掏空……”
“你這一大早，上了好幾趟廁所了，你沒事吧？”凌筜洗漱完從洗手間出來，她看了一眼路瑤靜，說:“你今天涂粉了嗎，你的臉怎么這么白？”
路瑤靜捂著肚子，有氣無力地說:“我沒事，還撐得住。一定是昨天那五包薯片和可樂惹的禍。”
“臉色這么差，要不要我陪你去校醫(yī)室？”
“不用，沒那么身嬌肉貴。”路瑤靜抬頭看了看凌筜，說:“你今天這膚色看上去也挺白?！?p> “我這種是天然白。”凌筜看了一下時間，急忙說道:“都這個點了，上課要遲到了。你快洗漱，一會準(zhǔn)備去上課。”
“好。”
去階梯教室的路上。凌筜和路瑤靜兩人互相攙扶，步履蹣跚地向階梯教室走。
看到前面是互助橋，路瑤靜一邊走一邊央求道:“親愛的，咱們今天就別走互助橋了，我現(xiàn)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力不從心啊?！?p> “理解。兩天沒吃飯，我現(xiàn)在爬階梯的力氣都沒有?！?p> “理解萬歲！”
于是兩人便繞道旁邊那條通往階梯教室的小道。
到了教室，兩個人癱坐在后排的桌椅上。“天啊……這短暫的距離耗盡我半生精力！”路瑤靜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的感嘆道。
“還很難受嗎？下課我陪你去一趟校醫(yī)室?！绷韫Y說。
“不用。我們窮人家的孩子體質(zhì)好，這點小病小痛不用在意。”
“家里開連鎖酒店的窮人還真是少見?！绷韫Y故意打趣說。
上課鈴響了。時光教授（中外美術(shù)史教授）一進門就看到教室最后排趴在桌子上的路瑤靜和凌筜，他清了清嗓子說:
“上課了?！?p> “一天之計在于晨，怎么有些同學(xué)這大清早的就沒精神？”
時光教授對待教學(xué)和學(xué)生都比較嚴(yán)格。只要是他的課，絕不允許睡覺。
趴在桌子上的凌筜和路瑤靜并沒有意識到時光教授說的是她們。
見自己的話沒有效果，時光教授厲聲說道:“那個坐在后排的凌筜和旁邊的同學(xué)都坐起身來，別睡了，咱們要準(zhǔn)備上課了！”
凌筜抬起頭見所有的目光都齊刷刷的看向她倆，她推了推身旁的路瑤靜，然后尷尬的拿起書本遮住臉。
“好，咱們上課?！睍r光教授準(zhǔn)備開始講課。
“批評就批評唄，時教授干嘛點名批評我?。窟€當(dāng)著這么多同學(xué)的面，丟臉?biāo)懒恕！绷韫Y小聲埋怨道?！斑€有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咱們這個時教授和肖然老師是很好的朋友，曾經(jīng)在一個院校工作過。聽說那時候肖然老師只是定期到時教授所在藝術(shù)學(xué)院講課，一來二去，兩人就認識了。”路瑤靜說。
“這事你怎么知道的？”凌筜納悶的問。
“上次八卦時無意中聽到的?！甭番庫o笑著說。“你的專業(yè)課那么牛，更重要的是全校都知道你是肖然老師的妹妹，時教授知道你的名字很正常?！?p> “說來說去，都怪那個臭肖然！”凌筜小聲嚷道。
時教授一邊操作投影儀一邊說:“同學(xué)們把課本打開。今天咱們來學(xué)習(xí)中外美術(shù)史。翻開第一章，史前美術(shù)及古代美術(shù)?！?p> 上課過程中凌筜感覺肚子越來越痛，她不斷的揉按肚子。
路瑤靜注意到凌筜的狀態(tài):“你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覺肚子越來越痛?！绷韫Y捂著肚子說道。
“下課我?guī)闳バａt(yī)室。把手給我，我先幫你按壓合谷穴，應(yīng)該會好些?！闭f完路瑤靜抓住凌筜的手按壓合谷穴。
終于等到下課，凌筜捂著肚子從座位上緩緩起身，剛站起身，突然腿發(fā)軟使不上力氣。
“痛的這么厲害？走，我現(xiàn)在就送你去校醫(yī)室?！甭番庫o攙扶著凌筜走出教室。
“怎么會這么痛，我該不會是得闌尾炎了吧？”凌筜猜測說。
“別自己嚇自己，一會去校醫(yī)室就知道了。……不行，又來了?！眱扇苏聵翘輹r，路瑤靜突然感覺又想上廁所。她把凌筜攙扶靠墻的角落坐下，叮囑說:“我先上個廁所，你在這等我五分鐘，我回來馬上送你去校醫(yī)室?！?p> “好，你快去吧?！绷韫Y點頭說。
這時凌筜的肚子更痛了，一時額頭冒冷汗，臉色也變得蒼白。
肖然上完課正好碰到一同回辦公室的時光教授。
“時教授辛苦啦！”肖然熱情地向時光教授打招呼。
“看著學(xué)生們對知識的渴望，再辛苦也是開心的?！睍r光教授笑著說。
兩人一起向辦公室走去。
見肖然邁著輕快的步伐哼著歌，時光教授笑著說:“看你這春風(fēng)滿面的，這當(dāng)老師比當(dāng)明星自在吧？”
“是??！身心自由！”肖然敞開臂膀感嘆道。
時光想到凌筜上課睡覺的事，便說:“有時間啊，你也管管你那個小妹。我看過她的幾幅作品，她的確挺有繪畫天賦的，她藝術(shù)上洞察力強，眼光獨特敏銳?？墒墙裉焖谷辉谖业恼n堂上睡覺，這也太不給我個教授面子了?！?p> “今天是她們班的課?。 甭牭绞橇韫Y班的課，肖然急忙把手里的書本放到時光教授的手里:
“麻煩時大教授把我的課本帶回辦公室?！?p> 說完，肖然轉(zhuǎn)身就往美術(shù)系的階梯教室走去。
“你干嘛去？”時光教授問。
“我去管管我那個不給你面子的小妹！”肖然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