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悟的計劃里,今天不僅要去找電屬性功法,還要去繁星樓找件趁手的法寶。電屬性功法已經(jīng)有副掌門推薦好了,也成功讓小白上樓借到,于是石悟現(xiàn)在便跟著小白去繁星樓。
走在路上,石悟翻看著《雷罰》這本功法。
翻開獸皮,里面包裹著泛黃的書頁,一股歷史的氣息撲面而來。石悟小心翼翼地翻開書本的時候,甚至于不敢用力,生怕破壞了這古物。不過當(dāng)他捏住書頁的時候,感受到了一股厚實感,這古籍并不像他想象中的脆弱。
打開《雷罰》,大概過了一遍,石悟才發(fā)現(xiàn),這本功法與他想象的并不一樣。與其說是功法,不如說他是一本筆記。
在書的前幾頁粗略寫到,筆記作者叫作柯州,本來是一位凡人。在一次偶然之下,三十多歲的柯州救下了一位散修,而后來的兩人相處中散修測試了一下他的靈脈,才發(fā)現(xiàn)柯州居然是一個電屬性通透靈脈的散修。這下散修又是驚嘆又是惋惜,驚嘆的是柯州的天賦,惋惜的是柯州年齡太大了,修行起步太晚,而宗門又會因為忠誠度之類的不會輕易收他。
柯州也很爭氣,在沒有宗門提供功法的前提下,只憑著散修給的功法模板還真就創(chuàng)造了他獨有的一種修行方式。有句話說的好,最合適自己的才是最好的??轮葑约簞?chuàng)造的功法完美契合了他靈脈,于是柯州很快便創(chuàng)出了名氣。
后來他去闖一處古跡的時候出了意外,他被困住了。他發(fā)覺自己可能出不去之后,怕自己的心血就這樣默默無聞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便將這本筆記留在原地,而他自己則去找尋找可能的出口了。
這本筆記詳細了記載了,他怎么一次次嘗試,一步步慢慢地創(chuàng)造專屬于他的功法,也記載了一些他所創(chuàng)造的攻擊法術(shù)。不過由于到了他探索古跡時便沒了下文,這本筆記也只記載了到柯州修行到百步不留行的境界。
百步不留行是柯州起的名字,由于這個世界每種功法的境界劃分并不一樣,因此石悟也不確定柯州當(dāng)時達到了什么地步。不過這本筆記并沒有講柯州能夠飛行,想來柯州的百步不留行境界應(yīng)該比掌門的御空境界要低。
在石悟看筆記出神的時候,穆小白已經(jīng)帶著他來到了一處山谷。
石悟不經(jīng)意間抬頭一看,山谷口赫然寫著四季谷三個大字。頓時石悟便不想進去了,昨天才光著屁股在里面被人追著打,今天又進去讓石悟十分膽怯。
雖然昨日只有那個粉絲衣裙的姑娘看見了他的正臉,可昨天追他的那幫人有人看見過他光屁股的背影,要是被認出來了,今天可能會被打死哦。
猶豫間,穆小白已經(jīng)跑向了站崗的保安堂弟子那里登記了,在本子上登記上他和石悟的名字之后,保安堂的弟子又和他叮囑了兩句。
“師兄,我已經(jīng)登記好了,走吧,我們進去。”穆小白跑過來對著石悟說道。
石悟明顯興致不高,只是淡淡的回了句,“恩。”
走在進谷的小路上,穆小白很奇怪,之前他師兄還好好的,興致勃勃的看著筆記,等進谷之后居然不看筆記、不說話、也不好奇,面無表情走路都略顯僵硬,非要用一個詞語形容,那就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
一想到著穆小白便笑了,他師兄自從被雷劈失憶之后,都沒有來過四季谷,怎么會戰(zhàn)戰(zhàn)兢兢。于是穆小白打算聊點話題,讓師兄轉(zhuǎn)移注意力。
“師兄,你知道昨天這里發(fā)生了一件事情嗎?”穆小白一臉八卦的說道。
“什么事情?”石悟頭也不回,眼神卻在四周瞄來瞄去,觀察四周的情況。他已經(jīng)決定了,要是被認出來了,轉(zhuǎn)身就跑。
“昨天,這里出現(xiàn)了一個變態(tài)!”穆小白看了看周圍,然后在石悟耳邊壓低聲音說到。
石悟明顯感覺自己身體都僵硬了,然后馬上調(diào)整過來,壓抑著自己的緊張回答,“恩?!?,他可不想在這個話題上聊下去。
穆小白根本沒想要結(jié)束話題的想法,也沒有發(fā)現(xiàn)石悟的異常,繼續(xù)小聲說到,“昨天,一個赤身裸體的變態(tài)想要非禮東方曉師姐,幸虧師姐反應(yīng)快,直接跑去叫人了??上莻€變態(tài)跑太快了,讓他給跑了,據(jù)說現(xiàn)在都沒有抓到!”
“是嗎,萬一那個變態(tài)沒有想要非禮師姐呢,萬一是個誤會呢”石悟弱弱的辯解道。
“怎么可能!當(dāng)時那個變態(tài)可是赤身裸體??!好多人都看到了!”仿佛為了強調(diào)自己的觀點一樣,穆小白的聲音突然變大。
石悟剛想說話,身后便出現(xiàn)了一個聲音,“就是!師弟說的對,我昨天也在抓那個變態(tài),我當(dāng)時清清楚楚看到那個變態(tài)光著屁股跑過屋子,可惜最后讓那廝跑掉了!”
穆小白回頭一看,原來是一個灰衣青年在他們身后咬牙切齒的說話。穆小白略微拱手算作打招呼,灰衣青年同樣地拱手致意。
石悟聽到灰衣青年的話語,整個人都僵硬了,他聽出來了,這就是昨天追他那群人里一直喊站住的那個人?,F(xiàn)在人家都搭話了,不回頭豈不顯得很奇怪。盡管不愿意,石悟還是艱難的回頭緊張的笑了笑。
灰衣青年顯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畢竟他也沒有見過石悟的正臉,于是他接著向穆小白問道,“師弟是去靈田還是繁星樓?”
“師兄,我們?nèi)シ毙菢恰!蹦滦“坠傲斯笆终f道。
“哦~我去靈田還有事,今日便不陪師弟去繁星樓了,先走一步,告辭”灰衣青年想了想拱手說到,然后快步超過兩人向前走去。
石悟頓時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不認識我?!?p> 穆小白看了看遠去的灰衣青年,然后對著一臉慶幸的石悟說到,“師兄你看吧,那個人都看到過那個變態(tài)赤身裸體,他總不至于騙人吧?!?p> 石悟沒說話,他需要緩緩。剛才心臟都要跳出來了,整個背都濕了,還好今天他穿的黑色長袍,沒人能看出來異常。
等過了一會兒,石悟終于緩過勁了,便越想越氣。轉(zhuǎn)頭狠狠地瞪了一眼穆小白,然后大步向前走去,根本不等穆小白。
穆小白懵了,師兄這人說不過我就說不過我嘛,咋還生氣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