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打算慢慢找線索,便只能在鎮(zhèn)上找間客棧住上一段時間。
東方曉一邊擠開來來往往的人群為抱著大包小包的石悟和穆小白開道,一邊說出了自己的疑問,“欸,你們有沒有覺得里正有些怪怪的?!?p> 穆小白用抱著的皮料推開擠過來的人群,“是挺奇怪的,那里正居然連道氣令都不認識,難道這邊官員上任沒有培訓了嗎?”
石悟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雖然他也是提著大包小包,但都是給兩人買的吃食,本身也就不重。
不一會兒,三人便找到一家客棧住下。這次入住很正常,三人開了三間屋子住下。
經(jīng)歷了三河鎮(zhèn)的事情之后,三人夜晚都不敢放松,畢竟宗門說這邊可能有妖。
但一直呆到第二天天亮都沒有任何異常發(fā)生,仿佛這邊本來就是這么安靜祥和。
第二天頂著黑眼圈的三人草草吃過早飯,便去四處打聽消息了。
到了中午,客棧大廳內靠角落的一桌。
東方曉一只手撐著下巴,一只手拿著筷子夾著一片肉發(fā)呆。
石悟和穆小白就是兩個飯桶,全程沒說話,就盯著飯吃、盯著菜夾,不一會兒便把桌上的飯菜一掃而光。
“唉~”東方曉嘆了口氣,吃掉了筷子上的肉片。等她抬頭一看,桌上的盤子一干二凈。
最過分的是穆小白正拿著一個盤子舔!看樣子是一滴油都不打算給她留了。
“啪~”東方曉直接把筷子扔在桌子上,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結實把石悟和小白嚇一大跳。
“咋了?”小白舔著盤子,一臉茫然地問道。
東方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還好意思說!你心里有我這個師姐嗎!連菜都不給留,居然還舔盤子!”
小白則是一臉淡定的回答,“可是師兄也沒給你留呀,師兄吃的比我都快?!?p> 東方曉轉頭看向石悟,石悟正癱坐在椅子上摸著自己撐起來的肚子一臉滿足。
看見石悟連辯解都沒有,心中更氣了直接拍桌站了起來,“哼!不吃了?!?p> “師姐~那個~”小白弱弱地喊住東方曉。
東方曉一臉不開心,“干嘛!”
小白指了指東方曉的飯碗,弱弱的問道,“反正師姐你不吃了,可以給我吃嗎···”
“你!”東方曉感覺自己都快壓抑不住自己了,真想抽出軟劍砍死這兩個飯桶。
石悟連忙拉住東方曉,“師妹,不要生氣嘛,生氣會變丑的。我們來討論一下今天各自的收獲吧?!?p> 東方曉撅著嘴坐了下來,順勢像是伸懶腰一般,直接將飯碗推向了穆小白。穆小白連忙接住飯碗,一聲不吭地扒起飯來。
安撫下東方曉,石悟也坐了下來,“唉,我今天去了集市那邊。昨天趕集已經(jīng)是最后一天了,今天集市那邊人比較少,但也沒有暴露什么異常。也問過好多人這邊有沒有發(fā)生野獸傷人或是奇怪的事情,他們都說沒看見。”
東方曉也不知是不是還在生氣,只說了兩個字,“沒有!”,說完便撇過頭不再看兩個飯桶。
石悟轉過頭看向一旁還在扒飯的小白,“小白,你呢?”
小白放下飯碗攤了攤手,“我去了衙門那邊蹲了一上午,結果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p> “好吧,那明天再繼續(xù)打聽吧”石悟無奈地擺了擺手。
“啊~~~”這時候東方曉打了個巨大的哈欠,“好困哦,我先回房睡了~”她伸了個懶腰,隨后便站起來往客房走去。
“師姐等我?!边@時候穆小白也吃完了,放下碗筷便跟了上去。
“滾!”
接下來的幾天,三人也都沒有打聽出有意義的線索。
直到一天清晨,三人正在街邊的一家早餐店吃著早餐。
距離石悟一行人不遠處的一桌,兩個穿著布衣的中年男子正在交談。
“聽說了嗎?劉大勇家媳婦兒懷了!”其中一個中年男子對著另外一個人說道。
聽的那個人則是一臉疑惑,“真的假的?你從哪聽來的啊~老劉娶媳婦二十多年了,這么久都沒懷上,現(xiàn)在突然有了?”說完那個人看了看四周,然后壓低聲音聲音說道,“難道是她媳婦兒偷漢子?”
那人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前兩天感染了風寒,我去王大夫那看病,王大夫給我說的,我覺得懷孕這事十有八九了?!?p> “嘖嘖嘖,老劉可是老實人啊”另外一個人搖了搖頭,很是惋惜地感嘆道。
那人略微思索,然后說道,“不過也不一定,王大夫也覺得事情蹊蹺,他私底下悄悄問過劉大勇。劉大勇卻一臉興奮地告訴王大夫是他許的愿望實現(xiàn)了。”
“許愿?在哪許愿,我們這好像沒有送子觀音的廟宇吧”
那人再次神色緊張的看了看四周,然后才壓低聲音說道,“是河邊那個水神廟?!?p> 另外一人也神色緊張起來,壓低聲音問道,“水神廟最近可很是邪性??!大家說都不敢說,老劉還敢去許愿?”
“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我不敢去試”
“你當我敢去一樣。”另外一人白了一眼。
本來就是修行之人,聽力優(yōu)于常人,三人把那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但也沒有好奇去問。問肯定是得不到答案的,沒看到這鎮(zhèn)上的人對水神廟避而不談嗎?這幾天打聽下來,竟然不知道河邊還有個水神廟。
等那兩人吃完走人,石悟才對著東方曉和穆小白使了一個眼色,“我們晚上去看看~”
好不容易才得來線索,東方曉和小白兩人自然也不會退縮,“行!”“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