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不要。”
司羽蹙眉。
“找太醫(yī)給臣妾開藥嗎?是藥三分毒,吃太多藥,會影響身體運功的......”她還想練功呢。
男人伸手搖小鈴的動作一停,又把手收了回去。
“藥還是要喝的,不吃藥治不好身體?!?p> 他臉上不顯山不露水,勸到。
光從表面上看那張俊臉上沒有一點給人下藥的心虛。
司羽知道人現(xiàn)在沒有生命危險后,臉上硬生生熬了兩天的疲倦顯露出來,看上去憔悴不已,元靈兮臉上滿滿的心疼,讓他躺下來休息,他不肯,怕壓倒她受傷的地方,回了自己宮殿。
這幾天,每天兩碗湯藥,早一碗晚一碗。
她受傷了,睡的比較多,早上司羽吩咐小沁等她醒后給她端藥喝,便去早朝了。
而男人一走,原本在床上熟睡的人便睜開眼,小沁將藥放在床頭就退下。
“呵,狗男人?!?p> 元靈兮讓系統(tǒng)開啟痛覺屏蔽,她起身來,小腹上的傷口因動作過大而裂開了,透過包扎的紗布染紅可以看出又流血了。
身體的主人見狀卻不甚在意,她一只淺淺玉手端起白瓷藥碗,端到鼻尖嗅了一下。
“真臭?!?p> 【宿主,皇上忘了拿找奏折,回來了】
蛋蛋出聲提醒。
元靈兮面無表情的點點頭,走到窗臺處將手里的湯藥一滴不漏的倒在了花盆里。
她手里用力的握著瓷碗,手上青筋暴起,瓷碗和白皙的手相比,都不知道是哪個更白了。
齊兮從小就曬不黑,即使風(fēng)吹日曬了那么多年依舊皮膚白嫩如初。
她視線低低的看著那盆花,眼神渙散,沒有焦點,甚至門開,都不知道有人進來自己房里了。
這幾天被湯藥澆灌的小花失去了精神,本來鮮紅的花瓣有點發(fā)黃枯萎了,就像是即將失去生命。
元靈兮似想到什么,手一個用力,瓷碗被捏碎破碎了。
“齊兮!”
男人沖上去,抓住了她的手。
......
元靈兮坐在榻上,低頭看自己被裹得跟大肘子一樣的的右手。
“你怎么這么不小心?!?p> 司羽推掉了早朝,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他現(xiàn)在也不在意坐在這里舒不舒服了。
“嘖,小心什么?”
元靈兮猛的抬頭看向他,眼神狠厲。
“你的手受傷了。”
“然后呢?!?p> 她反問道。
“為什么不喝藥?!?p> 男人渾身散發(fā)一股陰沉的氣息,壓迫著她。
“有用嗎,反正以后都用不起劍了,我現(xiàn)在連你進了我房里多久我都不知道!”
發(fā)泄似的語氣,連平日里的敬語都不用了。
司羽怔了一下。
“你聽到了?”
服用內(nèi)功散導(dǎo)致內(nèi)力慢慢流逝,對外界的敏感也越發(fā)減少了。
元靈兮沒有回答他的話。
“皇上,如果您不愛我,就請放手,沒有必要用這么侮辱人的手段對付我?!?p> 她現(xiàn)在的身體說一句話都難,現(xiàn)在咬著牙說完了這些。
“侮辱?”你覺得是侮辱?
兩人的對話牛頭不對馬嘴,各自的意思雙方又心知肚明。
啪嗒一聲,剛剛窗外的花盆摔在地上,小紅花被瓦片割到了莖,枯黃的花瓣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