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吃,她的手就一直這么舉著。
過了一會兒,他輕啟雙唇,將餛飩咬進嘴里。
雞湯熬的很久,燉進了餛飩里,很好吃。
“皇上,您愛我嗎?”
女子順勢坐在他腿上,牽扯到腹中傷口,忍不住嘶了一聲。
他不作聲,許久,點點頭。
“您確定您這真的是愛,而不是對童年回憶的不舍呢?”
她的玉手攀在他胸前。
“臣妾認為,什么事都是會過去的,就像您那些兒時的時光,都已經變成了往昔,不是嗎?臣妾不覺得您這是愛,而是對童年玩伴的留戀罷了?!?p> 她的聲音充斥到整個大殿,一雙手像是挑逗又像是挑釁,順著他的外袍往下滑。
男人冷下了臉,他用手捏住她的下巴,“你不要恃寵而驕。”
說完,以吻封唇,堵住了她接下來還想說的話。
司羽不想讓她開口,因為她一定會再給他的心扎一刀,哪里痛就踩哪里。
可一個吻的時間能有多長,再怎么樣,也得松口了。
“您不覺得,您缺的不是一個后宮妃子,而是一個馳騁疆場的戰(zhàn)士嗎?”
她推開他,嘴唇紅腫水潤,她狠狠一抹。
這個動作在司羽眼里,深深的又扎了他一刀。
“放微臣走,隨便您怎么休妻都可以,不要連累微臣的家人就好了?!?p> 她連臣妾這兩個都不想用了。
“不可能?!?p> 帝王的話說一不二。
元靈兮氣的想拿東西砸他,也不想坐他腿上了,隨手一翻,用力的丟了條小手帕到他身上。
她氣呼呼的就走掉,留下司羽一人。
才喝了幾天的藥又開始停了下來,她甚至連撒藥到腹上都不愿意了,就等著傷口發(fā)炎。
趙太醫(yī)怎么勸,她都不為之動容。
傷口經不起折騰,越來越嚴重。
司羽也有自己的傲骨,不愿光明正大的低頭去找她,只等每天半夜三更她熟睡悄悄的去。
正好,這次夜里去,她還沒睡,透過紙窗隱約看到里面的燭火。
這么晚了,還不睡呢,而且平日里在房門守夜的人也不見了。
他疑惑的想。
見著紙窗上燭火的影子在移動,最后倒地,似乎燃起了其他的東西。
司羽瞳孔放大,猛的推開門,往床上看去。
果然,她將蠟燭推到在地,火順著床邊墜下來的紗幔少了起來,她就坐在床中央,面無表情的凝視著火。
“你特么在干什么?!”
司羽隨手拿起桌上的茶壺,往紗幔上一潑,隨后拔掉一顆種在水晶瓶里,用水養(yǎng)的綠蘿,將里面的水撲到火焰最猛的地方。
房間里傳來燒焦的味道。
司羽身上將人從床上抱了出來。
“你就這么想離開朕?”
元靈兮沒有自殺被發(fā)現手足無措,一言不語,直勾勾的看著他。
此時無聲勝有聲。
心怎么越來越痛。
他搖了搖床鈴,讓人進來收拾殘局,將人抱到偏殿去,隨后拿走了偏殿的火燭,讓人看守她,伺候她入睡。
夜深,司羽穿著一套睡覺的袍子,衣服是象牙白的顏色,而胸口下一點的地方有明顯的紅,像是沾染到血液。
他招來趙太醫(yī),想問問這是怎么回事。
從中箭到現在,差不多十天了。
趙太醫(yī)這把老骨頭經不起折騰。
他皺著臉,眼角的細紋全部顯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