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驚魂回來的童彤猛地回過頭,一時間用力過猛額頭撞到了旁邊的燈桿上,她痛呼了一聲下意識用手輕柔傷口。一陣風(fēng)向她迎面撲來,路一喆快步走到她面前,拿開她的手,檢查她只是被撞得有些紅腫并沒破皮的額頭之后,寬厚的手掌心覆上她的傷口大力揉搓。
“疼疼疼疼疼,你輕點(diǎn)?!蓖p手抓住他。
“忍著點(diǎn),揉兩下散淤消腫得快。想什么呢?走路都不看路?!甭芬粏闯庳?zé)道。
童彤皺著眉頭忍著痛由著他揉搓,這力道讓她覺得自己的臉要被他揉平了,但是看著他不茍言笑的樣子,她認(rèn)慫的不敢多說兩句話。終于被放開的時候,她有那么一瞬間看見了兩個路一喆,但是很快重影消失,他那張似笑非笑的臉清晰的出現(xiàn)在她面前,拿著一種看小丑的樣子看著她,看得她莫名光火。
“你是不是故意那么大力的?”絕對是故意的,公報私仇。
“好心沒好報。”路一喆轉(zhuǎn)頭就走,解開車子的警報。
童彤剛想說什么,突然看到対街迎面走來一個熟悉的面孔,狹小的街道讓她清晰明了的看見那個熟人正親昵地?fù)е粋€妙齡女子,一個本不該摟上的女子。如果他不是目光炯炯地望著懷里的女子,多加留意一下,他一眼便能看見童彤。
此刻,他們正準(zhǔn)備穿過馬路,熟人抬眼之際,童彤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要走到馬路外邊的路一喆,打開他的車后門,將他推進(jìn)車?yán)铮约弘S后也跟上車,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只留一臉懵的路一喆看著突然神經(jīng)兮兮的童彤,不知所然。
熟人穿過馬路之后正面朝著路一喆的車子走來,童彤不知道路一喆的車膜從外面看是否能看見里面的動靜以及自己的臉,她顧不上體面不管三七二十一將路一喆推倒在后座上,自己俯身他的身上,微微抬起頭露出兩只小眼睛打探著窗外的情況。
“你干什么?”被強(qiáng)行推倒的路一喆除了臉色浮現(xiàn)一絲紅暈之外,多出一絲莫名的羞辱,她將他推倒,可是壓根沒在意他,那雙明亮閃爍的眼睛一直盯著車窗外,完全沒注意到他們此刻的姿勢有多么的曖昧。
童彤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在他耳邊小聲道:“噓!我看著我上司的老公摟著另外一個女人正朝著你的車子走過來,你別出聲,千萬不能讓他發(fā)現(xiàn)我。”
他拿開她的手,“看見就看見,他出軌是他心虛,你怕什么?”
童彤再次捂上他的嘴巴,“我不是怕他,我怕讓靖姐知道。”
兩個人走到車前的時候竟然不走了,女人突然摟住男人的脖子,男人低下頭忘乎所以的給了她一個深吻。被捂住嘴巴的路一喆還未反抗,被她捂得更緊了,因?yàn)樗丝虒嵟那榫w全部發(fā)泄在她的手上,“大庭廣眾下卿卿我我的,要不要臉?虧得靖姐對他那么好!”
路一喆放棄了掙扎,望著她那雙纖長的睫毛下因憤怒而更加栩栩如生的眼睛,璀璨閃亮甚比夜空中的星星,讓他好似著了魔般挪不開眼,陷入其中無法自拔。他突然想讓時間靜止在這一刻,讓他可以明目張膽、貪婪著魔、無所忌憚地望著她。
等那對奸夫淫婦終于從她視線中消失的時候,長時間保持匍匐姿勢的童彤瞬間覺得一直支撐住身體的手酸痛無力,整個人放松倒了下來。然后她的血液似乎有那么一瞬間的凝固,因?yàn)樗l(fā)現(xiàn)自己整個身子以一種極其曖昧的姿勢趴在路一喆的身上,她的一支手捂住他的柔軟的唇瓣,臉頰正好倒在他的肩頭,他的脖子與她嘴唇的距離近得讓她血液膨脹。如果可以,她希望有一道閃電劈下來將她劈暈。
寄托于這種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是于事無補(bǔ)的,她只能硬著頭皮爬起來,放開他的唇,準(zhǔn)備拉開車門逃之夭夭。這輩子做過的所有丟臉的事都在路一喆身上做盡了。
路一喆突然拉住她的手阻止她企圖離開,兩個人透過車窗外昏暗的燈光短暫對視了一秒,童彤想試著解釋什么,他滾燙的手撫上她同樣滾燙的臉頰,在她大腦空白的一瞬間,他將她重新拉回來,輕輕含住了她的唇。
等她回過神的時候。
他慢慢放開她,迷離的眼睛微微睜開,帶著一絲痞氣的玩味。
“你……”她大口喘著氣,還沒來得急斥責(zé)他的無賴行為,被他緊緊抱在懷里,一個巧妙地翻身,將主動權(quán)全全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看著他望著自己炙熱的眼神,她又羞又窘,“路一喆,你,你干什么?”
“你干什么?你剛才干什么?”他又蘇又啞的聲音似一條蟲子爬進(jìn)她的血液里,讓她忍不住的顫抖。
路一喆望著她的眼神突然變得漆黑深沉,他一只手撫上她的臉,一只手輕握住她纖細(xì)的腰肢。。
沉悶的車內(nèi)此刻充斥著火熱的氣息,兩個人忘情地投入這個吻里,沒有任何的焦慮疑惑,沒有任何的賭氣質(zhì)疑,仿佛這個世界皆可拋。就讓時間停駐在這一刻,她不去想他與別人在機(jī)場的忘情相擁,他不去想她因?yàn)榍澳杏褜λ某鰻柗礌柪淠源?p> 這一刻只有他們,她牢牢掌控在他懷里,她緊緊攀附住他的肩膀。
是該放開她了,不然他會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更多。
他依依不舍地放開她,看著她慢慢睜開眼睛,那雙如水霧遮掩般朦朧迷離的眼睛只輕輕望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