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尾幫是個什么來頭?”陸臨問房間里的三人。柴進和丹彌都微微搖頭,陸臨只好把目光投向一邊的地頭蛇弗朗特,光看他的反應(yīng)就知道這個蝎尾幫不是善茬。
“他們是我們這里的一個幫派,里面都是些好勇斗狠的不要命角色,很不好惹,連鎮(zhèn)長也不愿意招惹他們?!?p> 其實弗朗特還是往輕了說了。
蝎尾幫,顧名思義,取的是蝎子之尾的意思。這個幫派原本是個流動的工作室,專門制作用于涂在帶刃武器比如匕首表面的劇毒。據(jù)傳蝎尾幫的創(chuàng)始人擁有一些被舊時代稱為化學的知識,可以采摘各種野生植物,在瓶瓶罐罐里鼓搗一陣之后生產(chǎn)出使人沾上一些就會發(fā)燒嘔吐的毒藥。
這個時代藥比黃金都珍貴,有著專業(yè)知識的醫(yī)生更是少有。只要得病就很難有條件治療,只能自求多福了。就憑這一手本事,蝎尾幫有了固定的客戶和收入,幾十年前在更加荒蠻殘酷,無法無天的永望鎮(zhèn)里落足。沒有人會去輕易招惹蝎尾幫的人,畢竟刀刃好防,毒液難防,誰都不希望從此連喝口水都要提心吊膽。
最近十年,蝎尾幫忽然迅速崛起,在暗流洶涌的永望鎮(zhèn)地下勢力之中脫穎而出,成為了永望鎮(zhèn)里最龐大的幫派。
其原因還是歸功于十年前的一次遺跡探索,蝎尾幫的人探索了一個封印了幾百年依然完好的地下倉庫,里面封存著來自黃金時代的一些設(shè)備和物資。
黃金時代大約是陸臨上天以后的一百年,當時人類科技高度發(fā)達、各行各業(yè)欣欣向榮,也是人類文明在戰(zhàn)爭來臨之前的最后一抹燦爛余輝。當時的保存技術(shù)是無與倫比的,以至于后世的人們能從他們無法理解的密封容器里取出十幾個完整的瓶子。瓶子里面珍而重之封存著的植物甚至保留著完整的生命力。
也就是這些后人的知識智慧與前人相比跟猴子沒多大區(qū)別,開啟地下倉庫的過程中許多東西被用蠻力破壞,否則他們得到的遠不止十幾個瓶子。
設(shè)備上繳于教會,瓶子里的植物則被蝎尾幫秘密保留了下來。通過種植這些幾百年前留下的寶貝,蝎尾幫獲得了一筆他們無法想象的寶貴遺產(chǎn)。
這些貌不驚人的葉子,被蝎尾幫成功煉制成一種奇妙的麻藥。
這種麻藥一旦點燃,散發(fā)的香氣就會使人產(chǎn)生幻覺。如墜夢中、飄飄欲仙,忘卻一切人間疾苦,淪陷在無盡的快樂之中。
利用這一點,他們迅速地控制了許多品嘗過這種快樂無法自拔的人,甚至有很多永望鎮(zhèn)上的富翁、匠人也深陷其中。為了得到一丁點蝎尾幫的恩賜,像是畜牲一樣壓榨著自己,竭盡所能地提供著財富和技術(shù)。
憑借著十年前的這次奇遇,蝎尾幫不斷積累著財富和人力,十年間不斷招兵買馬,培育了一幫為了麻藥和錢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顧的亡命之徒。
這個年代要活下去,那就不能受傷,不能拼命,遇到瘋子只能自認倒霉。如果掌管著一批忠心耿耿的瘋子,那么在永望鎮(zhèn)這一畝三分地,稱王稱霸簡直不要太容易。
只要有人膽敢跟蝎尾幫作對,等著他的就是兇狠的死士,數(shù)不清的明刀暗箭,連喝口水都要提心吊膽,更別提一旦沾染上蝎尾幫的麻藥,那就永世沉淪無法翻身。
弗朗特家在永望鎮(zhèn)上自然是頗有名氣,不過跟蝎尾幫一比,屁都不是。
整個永望鎮(zhèn),要說有不害怕蝎尾幫的人,一是背靠塔克斯王國的鎮(zhèn)長,再來就只有教會了。
可蝎尾幫的當家歷來聰明,對這兩尊大神的供奉都繳納得很足,關(guān)系非同一般??梢哉f僅永望鎮(zhèn)的范圍,呼風喚雨不在話下。
這樣的勢力在追尋落單的丹彌,顯然不是陸臨孤身一人可以抗衡的。
“他們似乎在找什么人。”弗朗特觀察了一下樓下的動靜,然后馬上反應(yīng)過來?!霸摬粫褪窃谡业浶〗惆??!?p> “嗯,我和他們交過手?!标懪R點頭承認道。
“你和……蝎尾幫……交過手……”弗朗特頓時口干舌燥無語凝咽。
“他們一定是父親花錢請來抓我回去的……”丹彌嘆了口氣。自己的事情家里不愿意讓世人知道,找人的任務(wù)必然不會過陽路,恐怕就是找這些游走在黑白兩道之間的人了。
“臨哥,那咱們怎么辦?”柴進一雙大眼忽閃,半點害怕的感覺都沒有,他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反正一來他心里只有LOL,二來感覺陸臨是無敵的。
“得趁早溜出去,反正你的事情也辦完了,咱們先想辦法回十松莊再說。”他看了一眼丹彌,咬牙道:“裹得嚴實一點,咱們要逃也不能引人注意,不然惹上追兵,別說十松莊,天涯海角他們也會追上來?!?p> “天涯海角在哪?”
“別廢話了?!?p> 陸臨柴進正說呢,弗朗特忽然打斷:“不行,他們肯定在城門派了人,丹彌小姐太顯眼了?!?p> 要是強闖哨卡,自然會引來注意,然后被無盡追殺。
“當然不走城門,咱翻城墻呢?”
永望著也說不上有城墻,就是拿鐵皮、混凝土和大型垃圾給圍了一圈??粗簿腿拿赘?,挺好攀爬的。
“城里城外都有人巡邏,還有哨塔,外面又是一片荒漠,挺顯眼的……”
陸臨看著窗外,蝎尾幫的人越來越近,堅決地說:“留在這里肯定要死,先出去再說,大不了找個地方躲一躲,總有機會出永望鎮(zhèn)的?!?p> “他呢?”柴進指了指旁邊的弗朗特。
“不礙事,我現(xiàn)在就把他打暈?!标懪R揉了揉手指發(fā)出咔吧咔吧的響聲。弗朗特哭喪著臉,有人當著別人的面說著要把人打暈的嗎。
“可他知道咱們帶著丹彌小姐,又想去十松莊……”
“是啊,我的意思不就是把他打暈帶上么?!?p> “好麻煩啊。”
“還不是你這個臭小子把人帶過來?!?p> “那不是他硬要跟過來的嘛……”
“慢?。。。 甭犞鴥蓭熗酵耆话炎约寒斎说赜懻?,弗朗特急忙再次打斷:“我也是丹彌小姐的粉絲,我有辦法幫她!”
“你說說?”陸臨朝弗朗特走了兩步,手上咔吧沒停。
“來……來我家吧!我能將他們藏起來?!备ダ侍厣钗艘豢跉?,咬著牙說道。
“噢?”陸臨聽了這話眼前一亮,這倒是個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