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墨語考慮過是否要連夜趕路,遠離泰山地界,但他又說服自己已經(jīng)和那女子毫無關系,實在不必反應過度,為連是不是在此的她而改變自己的行程。因此,當晚,他選擇了入住這泰山腳下的小鎮(zhèn)客棧。
洗漱之后,正準備入睡,門被敲響了。
拉開門,外面是一個中年男人,見他開門,立即拱手行禮。
“公子,在下乃泰山派陳千潭,特來邀請公子與商姑娘參加明日的五岳爭霸會。”
“砰!”
門關上了。
陳千潭目光微沉,他乃是泰山派掌門的師弟,也是泰山派對外的大管事,在江湖中頗有地位,在他看來,自己親自來邀約,已經(jīng)給足了這個書生面子。
“陳大俠,這個書生性子很怪,從到咱們店里,就說了四個字‘一間上房’,之后就再沒說過話了,小二給他送熱水送吃食,引他交談,也是一個字也沒有,簡直就像是個啞巴?!闭乒裨谝慌孕⌒慕忉專@段時間店里住進了不少江湖人,看起來生意很好,可那些人不少都是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打壞了東西還不賠,令他看著這些江湖人上門都恨不得關門謝客。
“他只有一個人?沒別人?”
“是,只有這公子一個人?!?p> 難道,商琴不在此處?
陳千潭看向那扇閉著的門,他會到此,不過是因為商琴與華山派交好,擔心商琴會暗中助華山奪魁,想著與其防她下暗手,不如挑明了請她??扇缃窨磥?,商琴不在此處,那么這書生就不必理會。
“與這公子同行的可能還有一位姑娘,你若是見著她,派人速來找我?!痹捖?,他遞出一錠銀子。
“陳大俠放心,您的吩咐小的一定謹記?!闭乒竦奶笮Φ厥障裸y子。
陳千潭又看了一眼那門,方才離開。不過,在吩咐掌柜之外,他還留下了門派中一個機靈的弟子盯著這書生。
那掌柜得了銀子,那泰山派弟子得了任務,兩個晚上都不得睡覺,就盯著秋墨語的房門看。而令他們不得睡覺的人呢,卻是睡得安穩(wěn),一夜無夢到天明。
當他背著包裹出來,那柜臺后打盹的掌柜突然一個激靈站起,秋墨語沒被嚇到,他自己倒是狠狠嚇了一大跳。
將一錠碎銀子擱在柜臺,秋墨語同樣的不發(fā)一語,靜待掌柜的結算。
“公子,房錢一共是一兩銀,這是找您的銅板,您收好?!?p> 拿錢,走人。
“公子請留步。”
不管不顧,繼續(xù)走。
眼前一晃,一個男人擋在身前。
那是一個長得一臉正氣的男人,并不是說他長得多帥,事實上他的五官并不出眾,可那一雙眼,堅毅、果敢,一看,這就是一個正義感十足的人。
“公子恰逢盛會,何不同往一看?”
秋墨語不想理會這人,可無論他往哪里走,這人總能立即變換身影,恰好擋在自己身前。
不到一會兒,與這擋路的男人氣定神閑形成強烈對比的,是他的呼吸已經(jīng)有些紊亂,而且,他還根本就在原地沒能前進半步。
看著那明顯不會退步的男人,秋月明很識時務地將包裹再放回柜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