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琴朝天翻了個白眼。
“是哦,那些暗器是幫你補充這梨花針的嘛?!?p> 秋墨語只是瞥了她一眼,不再言語。
有些話,他不能說全,即使,是最親密的妻子也不能。
“咱們離開京城有半個月了?!膘o默了好一會兒,商琴突然開口。
秋墨語自書頁中抬頭,靜靜地看著她,等待下文。
“咱們該回京城了,會試張榜之后,在三日內就會舉行殿試,不是嗎?”
秋墨語點頭。
商琴微笑。
“那么,明天咱們便啟程回京城吧?!?p> 秋墨語再點頭。
回京路上,比之之前,悠然自得的只有秋墨語。第三日,兩人到了一個小鎮(zhèn),在路邊一個小店,遇上了一個熟人。
依舊白衣勝雪,依舊搖著玉骨扇,依舊笑得溫和,極俊極美的男人——胡飛花,綽號花蝴蝶。
“居然是你。”商琴拉著秋墨語在胡飛花對面落座,語氣間透著不樂意。
胡飛花笑容沒了,不滿嚷道:“喂喂喂,你態(tài)度好點,我可是來幫你的?!?p> 商琴“呿”了一聲,倒是沒再表示不滿了。
“怎么樣?武林第一的感覺有沒有特別的爽快?!焙w花擠眉弄眼,十足街頭巷尾的三姑六婆八卦樣。
“那是自然。”商琴抽了筷子吃著胡飛花點好的菜肴,點這么多,明顯就是他早知道兩人今日會路過這里,特意等著的。
胡飛花還等著商琴的下文,她卻只有四個字,便一門心思撲在了飯菜上。
“沒別的了?”忍不住催促。
“你好奇?”商琴停下筷子,看著他。
“當然?!?p> “你自己當當不就知道了?!?p> 胡飛花一口氣噎住。
說得好像想當就能當似的。別的任何方面,他都自傲自己不會輸于她,偏生就只有武功,這丫頭除了剛剛入谷之時,自己仗著比她多學了十來年才能贏過她,后來,他便再也不能在她手下得個勝字。
眼睛一瞥,瞧見一雙筷子向雞腿前進,他眸中起了頑皮之色,搶先一步,將那雞腿拔走。
“不要臉,做哥哥的人就不能把雞腿讓給妹妹。”商琴瞪他,而且,一只雞兩支腿,現下只剩下這一支,明擺著他已經吃過一支了。
咬了一口宣示主權,胡飛花得意洋洋地朝商琴笑,“咱們從來沒有兄友妹恭,先下手為強?!?p> 商琴眸子微縮。
“你別想再用老招對付我,來之前我早就打探過了,她現下遠在千里之外的江南?!?p> 商琴挑眉,“誰說我要用老手段對付你了?偶爾我也想要創(chuàng)新一下”
美味的雞肉梗在喉間,胡飛花警惕地盯著她。
“我現在可是擔負重任,你不能整我?!?p> “當然,你是來幫我的嘛,我感激你都來不及了,怎么會整你呢?”商琴笑瞇瞇地,將兩支雞翅也一并拔下,送到胡飛花碗中,“諾,最香的兩只雞翅也給你,我就吃這些沒肉的雞骨架。”
胡飛花的視線,從雞翅到商琴。
這丫頭,最初認識的時候,她總是板著臉不像個小娃兒,后來某一天開始,她突然就笑了,那一笑之后便再也沒停過,就是一起習武之時,痛了累了也都笑著,當然,搗蛋整人的時候也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