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背后是這么惡毒的心思?!鄙糖倥?,“這些人都有誰?我去教訓教訓他們,讓他們知道有些人是不能惹的?!?p> 她兇巴巴的維護令秋墨語笑了,眸光中的灰暗一掃而空。
他也真將幾個涉足江南官場弊案京中高官告知商琴,不過,這些人雖有些關系,但都只是收受錢財說些好話,并沒有真的涉入,皇帝的意思,也不會追究他們。
不過,做錯了事還不悔改的人,是該給點教訓。
“這些人都是高官顯要,家里侍衛(wèi)眾多,你去的時候當心。”
“放心。”商琴朝他眨眨眼,眸子里完全是興奮。
接下來幾天,京城百姓的談資里多了幾個,比如某某大臣一夜之間頭頂光光,就差戒疤和缽盂便能上街化緣;某某大臣好好地走在路上,突然朝前撲倒摔個狗吃屎,真的是狗吃屎,因為就在他摔下之際,嘴剛好壓在一坨狗屎上;某某侯爺一覺醒來睡在小倌館,身邊躺著的還是一個胡子拉碴的大漢……這些人在惱怒之余,完全想不出這是誰的手筆。
商琴玩得愉快,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關于秋墨語的流言也如野草般瘋長,從官員、內眷的竊竊私語中,傳入了宮廷。
皇帝大驚,立即召見太子確認謠言的真實性。
太子即便有心為秋墨語開脫,也不敢欺瞞父皇。當下,便將在杭城的事告知皇帝,也提了太醫(yī)問診一事。
“太醫(yī)提到秋大人的身子并無不適,想來這些都是從杭城傳來的謠言,已不足采信?!倍捦庵猓翘嵝鸦实?,杭城傳來的中傷秋墨語的流言,恐怕是某些心里有鬼的人在試圖脫身。
皇帝卻只想著女兒不能嫁了守活寡。
“讓皇后下旨召金劍夫人進宮,讓嬤嬤查驗?!?p> “父皇不可,金劍夫人乃臣子之妻,讓嬤嬤查驗她的身子,實在不妥?!碧蛹泵窀?。
皇帝一心只考慮自己女兒,根本聽不進太子的話。
“朕心意已決,若皇后不愿擔這國母之責,就讓劉貴妃來。”
太子心中一凜,這意思,竟是母后不做,便要貶了母后,讓劉貴妃為后嗎?
“兒臣立即轉告母后?!?p> 出了皇帝寢宮,太子上了車轎,車簾遮擋下,他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商琴接到皇后的旨意入宮,宣旨的太監(jiān)是皇后身邊的親信,入宮之時,將事情同商琴說了一遍,告訴商琴皇后已經安排了親信嬤嬤,請她擔待一下。
這要換一個千金貴女,絕對當作是侮辱??缮糖?,在那晚與秋墨語交談后,她便已經做好了這一天的準備,于她而言,若能如此令皇帝打消嫁公主的念頭,又能令自家夫君不與皇權沖突,是最好的。
這是商琴第三次入宮,第一次,是為秋墨語入獄深夜?jié)撊牖蕦m,第二次,是為獲封金劍夫人入宮謝恩,這一次,便是第三次。
來到皇后所居的坤寧宮,劉貴妃與昌平公主也在場,擅于掩飾自己情緒的后宮女子,此時臉色都不好看。
受封金劍夫人之人,商琴同嬤嬤學了入宮的基本禮儀,如今數日未使用,她依著記憶給幾人見禮。
沒人關注她的禮儀是不是沒做到位。
皇后寬慰商琴幾句,在昌平公主的催促下,嬤嬤帶著商琴出去。
原本,皇后只安排了自己身邊的心腹嬤嬤給商琴檢查,但有劉貴妃母女在,自然不會這么簡單。劉貴妃直言不相信皇后,要求她的嬤嬤來動手檢查。
劉貴妃得皇帝獨寵多年,對這對母女有著完全沒有底線的縱容,皇后不愿與之硬碰硬。
商琴被要求如同青蛙一般躺在那特制的木板,雙手雙腳被繩索禁錮,而那胖胖墩墩的嬤嬤目露兇光舉著一根造型奇特的工具要對她下手。
皇后派來的嬤嬤出聲阻止,可在皇后讓出主導權之時,便以為著同為下人的她同樣居于劣勢,在劉貴妃的人嚴詞威脅下,皇后的人只得退后,由著那嬤嬤動手。
對于男女之事,商琴曾一知半解,有了秋墨語的“授業(yè)解惑”,她沒實踐經驗,理論知識卻很熟悉,而且皇后的嬤嬤在阻攔之際,親口說出“這工具專為檢查婦人所用,若是處子自身,會受傷”,如此,商琴豈會如她的意。
老虎不發(fā)威,真當她是病貓了。
眼瞧著那嬤嬤近前來,商琴雙拳緊握蓄力,猛地下擊,將那木板打出一個洞,也令她的雙手得以自由。
坐起,她揉著手腕,對上嬤嬤驚恐的眼神。
“我很不習慣被人鉗制住,一時沒忍住,下手重了?!笨此平忉?,實則威脅。
將禁錮雙腿的繩索解開,商琴沒有從木板床上下來。
“聽嬤嬤所言,這東西……”她指著那工具,“不應該用在我身上,你執(zhí)意要用那個,是存心想害我么?”
那嬤嬤在劉貴妃身邊多年,就是位份低的妃嬪也整治了不少,幾曾遇到商琴這樣武力值爆表的女子,當下就傻了??伤吘垢趧①F妃身邊多年,各種誅心事經手不少,很快便回過神來,命令劉貴妃為防備商琴而安排的幾個精通武藝的太監(jiān),要他們抓住商琴。
“不自量力?!?p> 幾個太監(jiān)撲上來,商琴不屑地撇唇哼了聲。
這些人的動作在她看來慢如蝸牛,渾身都是破綻。她那藏在腰間的短劍都不用取出,順手取過一旁如同棍子一樣的物件,隨意出手,已經將幾個太監(jiān)打得哇哇跳腳亂叫。
畢竟是在皇宮,她留了面子,沒有直接見血。
皇后身邊的嬤嬤見勢不對,趕緊跑出去搬救兵。
都已經動手了,商琴自然不會放過罪魁禍首。她刻意將幾個太監(jiān)如驅趕羊群一般朝那嬤嬤的方向去,接著,順理成章地將那嬤嬤一起打。
猶記得這些人同她以往打的皮糙肉厚的江湖人不同,商琴手下還消減了力道,沒有使上內力,讓這些人就只是痛上一痛。
皇后與劉貴妃領著人到時,看到的便是商琴拿著棍子,游戲似的左一棍、右一棍,而那些太監(jiān)并嬤嬤,各個抱著頭蹲著,就算商琴沒有打上他們,也形成習慣一般“哇哇”叫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