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沒有過不去的坎
馬文超聽完喬姐的話心里不是滋味兒!其實(shí)他心里跟明鏡似的,喬姐哪里是不喜歡白面饅頭,只不過白面比玉米面貴了些舍不得吃罷了,想想自己感覺太自私了!看著桌子上的餅子,拿起來就吃,邊吃邊說:“就是嘛!有時候我也感覺餅子比饅頭好吃,這白面饅頭吃多了會膩的?!?p> 喬姐看著文超大口大口吃著玉米面稍微愣了一下低下了頭暗道:放心吧!有姐在,肯定會讓你們過上好日子的。
喬姐想到這抬起頭來看著桌子上的饅頭紋絲沒動嘆了口氣說:“文杰,文超,爸,你們這是怎么了?怎么都吃起了餅子?不吃饅頭呢?”
“喬姐,我們家是一家人,必須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如果你不吃的話,我們也不吃?!?p> 喬姐聽完這話噗嗤一下就笑了說:“爸,你說什么呢?你怎么說的?跟唱戲的似的,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呢!在這個家里,我最大身體又好,弟弟們還小,好了,今天我就破一回例,大饅頭,我也吃個飽?!?p> 喬姐說完拿起白饃就啃了起來,這回一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高興起來了!
風(fēng)起了,天氣逐漸冷了起來,到處飄滿枯黃的樹葉,只有榆樹葉子落下來的時候還是綠色!這個時候人們大多清閑下來,只有喬姐還在路邊掃樹葉撿木柴!
“喬姐,今年的莊稼好,那玉米桔也可以當(dāng)柴火?。窟@大冷天的你還掃這些?”
喬姐回頭看見了王二嬸,嘴角上揚(yáng)笑道:“好了二嬸,這不是我爸老腰疼嗎?離不開熱炕,所以我就多整點(diǎn)柴火燒。”
王二嬸:“唉,喬姐,你可真是個好孩子。如果我要是有你這么一個好閨女的話,該有多好啊!”
喬姐:“二嬸,李志哥也是你的好兒子呀!”
王二嬸:“可是我還是想要個閨女,有人疼!唉~可惜了,這輩子我只生了一個兒子?!?p> 王二嬸說完轉(zhuǎn)過身去慢慢消失在喬姐的視線當(dāng)中。喬姐看著她遠(yuǎn)去的背影搖了搖頭繼續(xù)低頭掃落葉。今天整了兩大包樹葉推著車就往家走。這下倒好,本來想多掃點(diǎn),可是不好推車!這費(fèi)勁兒的終于回到了家中?!拔慕?,快點(diǎn)兒幫你姐,快點(diǎn)兒!”
文杰聽見聲音放下書本就跑了出去,看到喬姐說:“姐,我覺得咱家的柴火夠燒的了,以后你就別去掃了。”
雖然今天天氣有些冷,可是喬姐還是出了一身汗說:“你懂什么呀!多掃點(diǎn)兒!萬一不夠的話可就麻煩了,冬天那天氣多冷??!再說我們兩個炕都得見火,不能凍著!”
馬義慢慢的走出來說:“喬姐,咱們今年腌的咸菜我感覺不太咸!你是不是鹽放少了?”
喬姐愣住了想了想回道:“不會吧,我十斤蘿卜三斤鹽呢?怎么會少呢?”
馬文杰想了想撓了撓頭說:“十斤蘿卜三斤鹽?是不是太多了姐!”
喬姐嘆了口氣說:“我說你們兩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一個嫌多一個嫌少!找毛病也找不到一起去。還是我自己去嘗嘗。”
喬姐說完就走到咸菜缸前拿出一個小葫蘆卜頭放在自己嘴里嘟囔著說:“這可以吧?咸菜不都是這樣子的吧?爸,你還說不咸?”
喬姐突然感覺自己的心里慌慌的!暗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最近我不管做什么?爸都說沒有什么味道!這么咸的咸菜,他還說不咸,這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想到這喬姐拿著剛才的胡蘿卜來到馬義的面前說:“爸,這個你嘗嘗是不是很咸?”
馬義接過來放在嘴里細(xì)嚼慢咽回道:“還不錯,如果要是再放點(diǎn)兒鹽就好了?!?p> 喬姐這下無語了,知道馬義肯定味覺吃了問題!可是還是不想因?yàn)檫@讓馬義為了自己擔(dān)心。
喬姐這回怕了說“爸,你到底是怎么了?這咸菜咸的很,文杰你也嘗嘗?!?p> 還沒等文杰過來馬義突然咳嗽起來!這下喬姐可慌了,突然看到馬義的臉色,急忙扶住馬義問道:“爸,你這是怎么了?天吶!你發(fā)燒了?趕緊回屋,文杰,快把大夫請過來給爸瞧瞧!”
文杰聽完扭頭就往外跑去找大夫去了!喬姐攙扶著馬義回到屋里,發(fā)現(xiàn)馬義氣喘吁吁上不來氣了!馬義摸著自己的胸口說:“喬姐,我感覺太難受了,心里撲通撲通的,這到底是怎么了?”
馬義突然又咳嗽起來,喬姐突然發(fā)現(xiàn)喬姐馬義的嘴角緊張的問道:“爸,你這是怎么了?別著急,大夫很快就會過來了。血,爸,你吐血了?”
馬義好半天才緩過神來說:“好了,喬姐沒事兒!我這是老毛病了,每年入冬的時候就會犯??!沒事的!吃點(diǎn)藥就會過來?!?p> 看著馬義無奈的樣子喬姐感覺難受極了!“爸,別灰心,會好的,真的會好的!”
喬姐扶著馬義躺下,摸了摸他的頭暗道:“怎么會這么燙?天吶!爸,你可千萬別有事兒??!”
當(dāng)文杰請來醫(yī)生以后,喬姐拉住醫(yī)生就把剛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說了一遍!醫(yī)生拿出體溫表,摸了摸馬義的頭說:“這么燙?好了,我先給他打一針,記得要多喝水,還有,這天氣要變冷,注意保暖!唉~”
醫(yī)生這嘆氣可把喬姐急壞了說:“你可別嘆氣??!如果你在這樣,我們可真就不知道怎么樣了!”
醫(yī)生給馬義打了一針,又拿了幾天的藥囑咐好后就去了下一家。醫(yī)生的生活也很苦,這個季節(jié)生病感冒的人非常多,醫(yī)生每天早起晚歸忙個不停,喬姐送走醫(yī)生轉(zhuǎn)回身來拿起柴火燒炕。
馬義長舒了一口氣說:“喬姐,這個時候就燒炕,那咱家的柴火夠燒嗎?”
喬姐聽完就急了說:“爸,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想這些?真不知道你這是怎么了?沒柴火我想辦法。再說,咱家多少柴火難道我沒數(shù)嗎?”
不一會屋里漸漸的暖和起來,馬義躺在炕上感覺到了熱氣,嘴角上揚(yáng)笑了!“好了,喬姐,我以后就聽你的了,這家沒有你真的不行,爸真的受不了了!嗚嗚嗚~”
這還是馬義第一次哭泣,可把喬姐給哭慌了說:“爸,你這是怎么了?哭什么呀?放心吧!沒有過不去的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