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名字叫香蓮,也不知道姓什么,反正從頭到尾電影里也沒演出來。
唐安現(xiàn)在還能想起來,二太太和王管家在帳子內(nèi)卿卿我我時,她隱身漂浮在兩人頭頂,準(zhǔn)備弄死倆人前的那個詭異笑容……
當(dāng)年看這部片子的時候,也不過七八歲的年紀(jì),第一次看的時候,百分之八十都是透過指頭縫兒看的,有幾個她變身成厲鬼后的恐怖鏡頭把他的魂兒都快給嚇飛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時隔這么多年,再看封面上的那個笑容,唐安的心里還是有點發(fā)慌。
翻了翻才發(fā)現(xiàn),這箱子里裝的全是這同一部錄像帶,唐安數(shù)了數(shù),加上手里這盤,一共五十盤。
過幾天給那小丫頭送去一盤后,還剩四十九盤,怎么處理?
現(xiàn)在買錄像機(jī)的人都快成稀有動物了,就算賣出去一個錄像機(jī)送幾盤錄像帶,那也送不完啊。
也不知道老爸這什么投資眼光,唉……
長嘆一口氣后,唐安把手里那盤錄像帶隨手扔到了書桌上,準(zhǔn)備過幾天給那莎送去,又將紙箱子照原來樣子用膠帶給封上了。
送它回三樓時,專門帶上了手機(jī)。
有了手機(jī)手電筒的照明,他很順利的把紙箱子送回了原處,又在它的一米外找到了那個裝著課本的大紙箱子。
那個粉色的筆記本放在紙箱子的最中間,上下左右被語數(shù)外那些課本保護(hù)著。
翻出它之后,唐安便快速離開了昏暗的客廳,這一次路過鐵門時,他倒是猶豫了下。
鎖?不鎖?
算了,還是不鎖了吧,這一屋子過時多年的舊東西有什么好鎖的,何況還是在自家屋里放著。
過幾天上來整理整理,給那丫頭送去幾盤,其他的想辦法趕緊處理了,騰出來房間后可以讓張飛住一間。
從他這些天的表現(xiàn)來看,這小子還真是個不錯的幫手,能長留。
既然有長留的打算,總不能一直讓他這么睡在沙發(fā)上將就下去。
回到房間后,唐安躺在床上,一頁一頁翻看著那些已經(jīng)有些陌生的對話。
腦子里一直浮現(xiàn)的一句話就是“我以前竟然寫過這么煞筆的話?”。
看到一半兒的時候,門外就傳來了張飛的大嗓門。
“哥!吃飯了!哥!哥?!”。
“來了!別叫了,叫魂呢你!”,美好回憶被這大粗腔給強(qiáng)行打斷后,唐安快速將筆記本塞到枕頭下,翻身下床朝門口走去。
晚飯過后,張飛又下樓開了會兒店,他洗漱過后便回了臥室。
從枕頭下摸出筆記本后繼續(xù)開始翻看,還沒看幾頁,就覺得眼皮發(fā)澀,強(qiáng)烈的困意席卷全身。
失去意識的一瞬間,筆記本吧嗒從手中掉落,落在了地上。
房間的燈,就像倉庫的燈一樣,開始忽明忽暗的閃爍起來,幾秒之后,滅了……
黑暗中,錄像帶封面上的香蓮,嘴角上揚的弧度好像更高了一些……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唐安只覺得耳邊傳來一聲又一聲的輕喚,臉上也癢癢的,好像是誰拿著鵝毛在撩撥一般。
“唐……安呀……唐……安呀……唐……安呀……”。
這聲音,好像在哪里聽過,可是又記不起來是在哪里聽過。
費力的睜開眼睛之后,唐安看到了讓他的三觀再次崩塌的一幕。
清冷月光中,香蓮竟然正低著頭沖他笑!
她穿的是封面上的那種紅嫁衣,剛才撩的他臉發(fā)癢的不是什么鵝毛,而是她垂在身前的漆黑發(fā)絲。
我是在做夢?!
唐安風(fēng)一般的躥下床后,和她保持著數(shù)米距離,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很疼!
香蓮看到他這舉動,露著潔白泛光的牙齒笑了:“你不是在做夢呀,是我呀……”。
說著,她邁著小碎步,搖曳著身姿,朝他款款走來。
“別過來!”,唐安大喝一聲,快步?jīng)_到門邊,伸手去摁頂燈的開關(guān),誰知道開關(guān)來回摁了好幾遍,燈卻沒有一點反應(yīng)。
難道是她干擾了燈?
“你別怕呀……我又不吃人呀……你來呀……來呀……”。
聽到這漸漸靠近的聲音,唐安趕緊去拉臥室的門,想要逃出去。
門特么怎么也拉不開了?!?。?p> 慌亂中一回頭,眼見著她已經(jīng)走到伸手就能摸到自己的位置,唐安一個閃身,沖到床邊,拿起手機(jī)想要開個手電筒,誰知道手機(jī)竟然黑屏了!
剛才還特么百分之八十的電量啊?。?!
而她,晃著手里的紅蓋頭,回轉(zhuǎn)了身子,瞬間便閃現(xiàn)到了他眼前……
白灰一樣的臉、紅艷的唇,微微晃動的發(fā)絲,兩個人近的差點鼻尖相碰。
唐安在一個‘臥槽’的時間里已經(jīng)蹦上了床,身子抵著墻角看著她:“直說你想干什么!別特么老想著嚇我!”。
“你呀……別怕我呀……下來呀……我在你家住了這么多年呀……你怕我做什么呀……”,香蓮笑意盈盈,站在床邊捏著紅蓋頭向他招手。
那紅色蓋頭一晃一晃的,晃的唐安神智都有點不清楚了,還好他及時察覺到自己的變化,強(qiáng)迫自己把目光從那抹紅色上轉(zhuǎn)移到了別處。
她剛才說在家里住了這么多年?
要真是在這房子里待了很多年,沒道理以前從來沒遇上過她啊……
難道和下午拿下來的那盤錄像帶有關(guān)?!
想到這兒,唐安瞄了一眼那盤放在書桌上的錄像帶,昏暗之中,那錄像帶的封面,只留了一張空蕩蕩的架子床……
臥槽!還真是從錄像帶里跑出來的?!
這什么世道?。。?!
“你呀……在看什么呀……”,香蓮順著他的視線,落到了那盤錄像帶上,眼神頓時黯淡了許多:“那里呀……井底冷呀……人們壞呀……”。
唐安見她好像并沒有要害他的意思,清了清嗓子:“這屋子里的燈和門,還有我這手機(jī),都是你干擾的?”。
“干擾呀?什么是干擾呀?這屋子呀,我布了結(jié)界呀,除了這月光呀,其它的光我都不喜歡呀……
你呀,不要怕呀……”,香蓮嬌滴滴答道,纖細(xì)的指尖捏著裙子兩側(cè),將它輕輕提起數(shù)寸,作勢就要爬上床來。
唐安一看她這是要投懷送抱的架勢啊,趕緊順著墻邊兒躥下了床,拿過桌子上的錄像帶便要從中掰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