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一頭漂亮的銀發(fā),一張棱角分明的俊臉,穿著暗色朝服,上面由金線繡著的龍眥目裂爪,昭示著他不凡的身份。
他對對面的的季淼李鑫月二人視若無睹,又行色匆匆的,很快就從兩人身上......穿了過去。
季淼:“......嚯,3D的?”
李鑫月哼哼道:“不是,是被系統(tǒng)強行引出來的這里過去的殘象。”
季淼也不知道有沒有聽他說的話,一臉興奮的拉著小孩兒往前走。
兩人跟著這位可能還是個皇子的家伙很快來到了一座主殿,上書:乾坤殿。
“我打賭,這主線一定跟奪嫡的是有關(guān)?!奔卷迪騺砻鏌o表情的臉上帶著點微笑。
李鑫月往后站了站,被季淼這前后的變化嚇了一跳,他又很不解的問:“為什么?”
“電視里都這么演的啊,走,我們上去看看?!?p> “哦,好的姐姐?!惫怨缘那忧拥男∧桃赳R上跟上。
兩人到了乾坤殿里,馬上發(fā)現(xiàn)意識到這是皇帝與臣子議事的場所。
殿里高高的臺階上坐著皇帝,而那位匆匆而來的皇子則恭敬的站在臺階下方,這距離在父子間總感覺有些生疏。
很快,皇帝慈愛的開口了:“清兒閉關(guān)的這些日子如何呀?”
抬下的皇子很快高興的答道:“回父皇,孩兒一切安好,謝父皇關(guān)心?!?p> 明明就是些場面話,這皇子還好像得了天大的便宜似的,季淼又看了皇子一眼,以為自己錯過了老皇帝溢出來的父愛。
她又盯著老皇帝看了一會兒,看著老皇帝平古無波的臉下定結(jié)論,可能是這個皇子有點瞎。
老皇帝開場話說完了,很快進入正題:“老大此時應該已經(jīng)攻破了乾朝的皇城,很快便為我鎏朝再添一片國土,”
他摸著椅子,看著欣慰極了:“可我看他這些年管理軍隊實在太辛苦了。
你與他既然是一母同胞,我想著他回來后,你與你哥哥商量一下,你也為你哥哥盡一分力,如何啊?”
季淼:嗯?等會兒,鎏朝,乾朝,巧合嗎???
被稱為“清兒”的人聞言僵了一下,然后努力露出一個笑來:“父皇說的是,哥哥回來了我一定努力爭取?!?p> 老皇帝欣慰道:“好孩子,下去吧。”
那皇子俯身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皇子才退出去,老皇帝就揉著額頭癱在了椅子上,一旁侍奉著的于公公趕緊上前給皇帝揉著腦袋。
又對著自己手下使了一個眼色,他道:“陛下不必擔心,二皇子早晚會明白您是為了他好的。”
皇帝疲憊道:“這老二向來不慕名利的。
可自從他母后死后,竟然跟他哥哥爭起了太子之位,眼看兄弟相殘的事就要發(fā)生了,我能不著急嗎?”
于公公不語,只能恭敬的為他揉著額頭,一會兒又遞上一杯熱茶。
這邊話說完了,畫面一轉(zhuǎn),兩人轉(zhuǎn)眼又到了走廊里。
那里名為“清兒”的二皇子正往外面走著,一位太監(jiān)就尖著嗓子追了過來:“二皇子,二皇子呦?!?p> 二皇子停住腳步,對著來的公公一笑:“公公這是,還有什么話嗎?”
小太監(jiān)連忙擺擺手:“不敢當,不敢當,是于公公吩咐小的來給殿下帶幾句話的?!?p> 二皇子停下腳步,臉上神色莫測。
小太監(jiān)低著頭哆哆嗦嗦的:“于公公說,陛下之所以私下讓你自行去要大皇子的兵權(quán)。
不過看您近來于大皇子生了裂隙,正好借此鉗制你們二人罷了,陛下自己又不好得罪如今功高的大皇子。
您現(xiàn)在握著朝中大半人脈,正適合這樣做啊,可您實在沒必要在這個時候翻這個臉......”
二皇子厲聲打斷他:“大膽!”
“殿下饒命,饒命?。。?!”
“滾?。。 ?p> 大怒的二皇子身影逐漸淡出視線,回廊逐漸又變回了原樣。
季淼沉吟,這大概是要告訴我們,皇帝在功高蓋主的大兒子即將歸來之時,慫恿自己的二兒子去削他的兵權(quán)。
然后自己二兒子還屁顛屁顛的去了。
然后呢?這沒頭沒尾的一段就結(jié)束了?她看著李鑫月:“你說我們需不需要多轉(zhuǎn)悠轉(zhuǎn)悠,可能還有呢?”
李鑫月認真的想了想:“既然這是這樣一個故事。
那我想我們?nèi)绻芨闱宄@個二皇子活動的地點,會不會更能縮小一點范圍呢?”
季淼捏了一把他的小臉蛋兒:“真聰明啊小家伙。”
李鑫月嚴肅的捂住自己的臉:“不準再捏我的臉了,以后長大了,”他臉憋的通紅,很是委屈的樣子:“會長歪的!”
季淼也嚴肅道:“......對不起”噗哈哈哈哈哈,可愛,更想捏了怎么辦?
她見李鑫月識破了自己不正經(jīng)的態(tài)度趕緊補充著拉回正題:
“作為一個王爺,他應該在未成年之前在皇宮里有座寢殿什么的。
還有他應該常去自己母妃父皇寢殿那里請安,我們也可以去找找看?!?p> 李鑫月很容易被拉回了注意力:“好主意,這些東西藏書閣那些地方應該有詳細的記錄,我們可以去找找看?!?p> “對,名字里帶清字的皇子,應該會很好找?!?p> “那我們快走吧,我知道藏書閣在哪里!”小孩兒興奮的拉著季淼就往后花園的方向跑:“穿過那片后花園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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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花園里,植物繁茂一場,橫七豎八的張的十分自由。
在花園正中央的位置,有兩個身著紅色外套和白色古裝的男子。
紅衣服的那個臉頰還有點稚嫩,一靜一動間神采肆意。
白衣服的那個臉頰剛毅,神色冷硬,一把長劍別在腰間,還是個典型的俠客打扮。
紅衣服的叫季焱,季焱進入這個名為無妄之城的地方已經(jīng)有十多天了,但對這里陰森森的環(huán)境依然不感冒,要不是打聽到他失蹤的姐姐季淼也在這里,他打死自己也不會進來。
白衣服的叫浮生,他與這人在系統(tǒng)內(nèi)的空間里相識,結(jié)為同盟,如今兩人也已經(jīng)大概摸清楚了這里的基本規(guī)則。
季淼不知所蹤,主線任務又沒有發(fā)布,連帶有支線任務的拖延,季焱心里已經(jīng)有點著急上火了。
浮生看出了季焱的焦躁,他一邊拾著柴一邊認真的詢問著季焱,像個小老頭兒。
他習慣了古語,現(xiàn)在遷就季焱說現(xiàn)代話,還是有點不太習慣:
“在下,我看小友不像是來......過關(guān)的,反而略有點像尋人,不知小友,咳,不知道小友是否有這個打算?”
季焱聽著都替他費勁,他雙手插兜,吊兒郎當?shù)目吭跇渖?,再叼一支煙那就是個典型的小混混模樣:“我進來呢,確實是為了找人?!?p> 浮生驚訝:“如若,如果方便的話,小友可否告知一二?”
季焱聽了幾天他半古不新的話,已經(jīng)能大概理解他的意思了,所以此刻很是淡定:“小爺我呢,有個姐姐,不知道為什么被卷進這里來,在現(xiàn)實世界已經(jīng)失蹤了有一個多月了。
家人都挺擔心她,我查了很久,好不容易找到了點蛛絲馬跡,這不馬上進來了?!?p> 浮生贊嘆:“小友高義,嗯,你們姐弟平時關(guān)系一定很好。”
季焱默了默,想起自己從小到大被自家姐姐多次按著揍的經(jīng)歷,仰頭看天:“呵呵呵,是啊?!?p> 這座無妄之城沒有白天黑夜之分,天空終日都是這樣陰沉沉的樣子。
現(xiàn)在那個三天一次的任務反而成了他們唯一計時的方法,二人圍坐在火堆前,閑閑的聊著天。
季焱用一根木頭撥弄著火堆里的一塊烤紅薯:“你的任務發(fā)下來了?”每個人的任務只有他自己可以看到,其他人完全看不到。
浮生點頭:“準備時間約莫為一天,其中詳細是讓在下在發(fā)布任務后,將第一個踏進后花園的人捉住,再讓其于......我面前展示自己最寶貴的東西?!?p> 季焱點頭:“那正好,反正都是在后花園里完成。”
他的任務是在后花園里生活兩天,在這期間,不準借助后花園外的任何一樣東西。
他任務發(fā)布的時間正好比浮生要早,所以兩人很快就都來了后花園,在宮殿里過起了野人般的生活。
季焱嘆著氣啃了一口半生不熟的紅薯:“發(fā)布任務的人真的太有情趣了。”
浮生盯著手里頭的紅薯看了半天又放回了火里,企圖用這樣的方法讓它更好吃一點:“小友應該清楚,在下其實沒有這個限制......”
季焱打斷他:“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浮生,兄弟?。。 ?p> 浮生剛起來的身子又坐了回去:“......既然小友不愿,那就算了?!彼緛硎窍虢o他的這位小友去別的地方找一點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