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川也困在幻境里,眼前是九霄之上逍遙宮,眼里是白衣飄逸的美人兒。他修長的桃花眼里溢出點點寵溺,拉住面若桃花的美人兒,不由自主地沉淪在她的花香里。
只有小丸子一個人清醒站在那里,看著這兩個陷入幻境的人兒發(fā)呆。
“破!”一道低沉性感的嗓音傳來,一位青年從天而降飄然落地,一身玄衣隨風(fēng)飛揚,玉冠高束濃發(fā)飄逸,邪魅幽藍(lán)的眸子冷厲冰涼。陷入幻境的子兮和落川皆驚醒過來,小丸子連忙高興地跑過去,拉住了子兮的手。
落川和子兮連忙作揖以作感謝,玄衣青年擺擺手:“舉手之勞而已,不知兩位意欲何往?”“還不知仙人尊稱,請賜教?!甭浯ㄒ槐L(fēng)韻逸動,吸人眼珠。玄衣青年沉吟道:“仙號玄默?!薄霸瓉硎翘熳逄拥钕?,久仰久仰。在下玉虛山弟子落川,這位是玉虛山掌門之女子兮,我們在此歷練?!倍淤馇辶恋镍P眸卻凝視著玄默的藍(lán)眸,眸里盛滿難以置信的震驚。落川急忙用手肘撞了撞子兮,子兮馬上回過神來:“子兮拜見太子殿下?!薄皹O北之地乃六界禁地,此處有它冰封的原因。你們二人闖入禁地,已破天規(guī)仙戒,我希望你們二人速速返回玉虛山?!?p> 聽天族太子一番言論,二人自是不敢逗留就此拜別。
話說兩人已走,天族太子玄默卻眉頭緊鎖,暗忖:“那兩人甚是厲害,居然能闖過鳥翔陣,解禁晨曦宮。特別是那丫頭生得明眸皓齒,冰雪聰明,甚合我意。只是她那震驚的眼神甚是奇怪。”
兩人偷偷溜回玉虛殿,正準(zhǔn)備繞回寢室,不料一聲雷喝:“孽徒,還不跪下!”兩人嚇得雙腿發(fā)軟,不由自主地給跪下了。
世人只道玉虛山掌門性情溫和,溫潤如玉,卻不知他不發(fā)火則己一發(fā)火那個真真是如滔滔驚雷滾滾閃電,輕者皮開肉綻,重者筋傷骨斷。
是也誰都不敢輕舉妄動,但這個“誰”并不包括子兮,因為子兮有一個疼她入骨的娘親,而她的娘親恰恰又是陌如的心頭肉。是也子兮犯錯,往往只能氣得陌如吹胡子瞪眼,卻也舍不得真的懲戒于她。
但這一次好像有些不對,她親爹這張俊臉上青筋直冒,哆哆嗦嗦道:“你…你們兩個…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竟敢去闖禁地。今天我非打死你兩個小牲畜不可?!闭f著就要揮動手中的降蓮鞭,卻只見一個紅影飄然而至,子兮那嬌滴滴的娘親來了!
“如郎,你這般是為何?”子兮娘親嬌滴滴的一聲,酥得她老爹連忙放下了鞭子,“你怎么來啦,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牲畜竟然去闖極北之地,你說這如何是好?”
聞言,她娘親的俏臉一白俯身拉住子兮的手:“兮兒,你真真去闖了禁地?”子兮點點頭。“你看你看,這丫頭被你寵得闖下如此大禍,來人把他倆拉下去接受雷刑。”“娘,救救我們!”子兮眼淚汪汪,拉住娘親就是不撒手。
現(xiàn)在子兮正畢恭畢敬跪在天宮大殿之上。雖被娘親庇佑沒受皮肉之苦,卻被她那倔強只認(rèn)死理的親爹從玉虛山提著直接扔到了天君的龍椅前,說要親自向天君請罪。
天君坐在龍椅上,盯著下面俯跪的一團(tuán),心道:陌如你小子陰險,明的說是要我天庭懲罰,實則護(hù)短得緊,你看你請了滿滿一大殿的人,如果我天庭真懲罰了你女兒,外界怎么議論我天界,你不翻天我都不信。
天君心下較量,轉(zhuǎn)頭詢問端坐一旁的太子:“玄默,你親自去了極北之地,這件事你來處理吧?!痹谧娤蔁o不在心中豎起大拇指,天君皮球踢得好。
玄默正抬手端茶,眸子余光瞥見跪拜一團(tuán)的丫頭正偷偷揉膝蓋,低著頭眼珠骨碌碌轉(zhuǎn)動見周圍無人關(guān)注她,又偷偷抬了抬右腿。玄默微微勾唇:這丫頭有意思得很。
他放下茶盞,對天君道:“父君,念這丫頭是初犯,而且不知極北之地是禁地,故死罪可免活罪難逃?!?p> “玄默說得對,那就罰子兮在你無極宮當(dāng)侍女三個月如何?”眾仙無不在心里翻白眼,天君你這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這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呀。
“兒臣遵命?!毙鹕硪景?。
陌如目瞪口呆地看著天君父子演的這出戲,自己一句話都沒插上,寶貝女兒就被定了罪,不禁心下暗嘆:比起演技,自遜一籌甘拜下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