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緩緩降臨,陳鳴攙扶著腳受傷的朱竹清,來到了操場上。
此時唐三,小舞,馬紅俊,寧榮榮,戴沐白,奧斯卡,已經(jīng)精神抖擻地站在了操場上??礃幼右呀?jīng)做好了,晚上上課的準備。
小舞和寧榮榮看到行動不便的朱竹清立馬上去攙扶。
寧榮榮用玩味的眼神看著朱竹清說道:“竹清,你這是和陳鳴一起干啥了?怎么把腳給扭傷?”
一旁的小舞好奇的問道:“陳鳴你和竹清之間到底什么關(guān)系?她為什么要陪你一起跑步?”
隨后小舞用一種頗為奇怪的眼神,一直盯著陳鳴和朱竹清。
陳鳴被她奇怪的眼神看著有些心里發(fā)慌。連忙說道:“沒啥,只是竹清陪我一起跑步,她體力有點透支,不小心扭傷了腳。至于我們之間什么關(guān)系。”說到這里,陳鳴稍微停頓了一下。
隨后伸出了左手,牽住了朱竹清的右手說道:“就是你們現(xiàn)在看到的樣子?!?p> 陳鳴這一舉動把小舞和寧榮榮都驚呆,半天都沒說話。
奧斯卡和馬紅俊則是表情夸張的對著陳鳴伸出了大拇指。唐三沖著陳鳴點頭一笑,也算是表達祝福。
戴沐白并沒有什么過激的反應(yīng),反而一臉平靜的說道:“好啦好啦,大家不要鬧了,都打起精神來,排好隊,馬上院長就過來了?!?p> 沒過多久,弗蘭德就來了??粗矍熬穸稊\的八位學(xué)員,弗蘭德滿意的點了點頭。
“陳鳴,你的三十五圈跑完了嗎?”
陳鳴大聲的回應(yīng)道:“是的院長我都跑完了?!?p> “很好,朱竹清出列?!敝熘袂搴敛华q豫的走向了弗蘭德手指的地方。
“鑒于你的腳受傷了,今天晚上的課你就不用參加了。不過你的體力太差了,以后你的體力訓(xùn)練要加倍。歸隊?!?p> “好的,院長”朱竹清應(yīng)了一聲回到了隊伍。
奧斯卡,你們跑完二十圈了?”弗蘭德的目光給人一種銳利的感覺,令人不敢與他對視。
奧斯卡咳嗽一聲,點了點頭,道:“院長,我跑完了?!备ヌm德冷哼一聲,“我問的是你們,不是你?!?p> 奧斯卡扭頭看向?qū)帢s榮,寧榮榮也正在看著他,一雙漂亮的大眼睛中滿是無辜的神色。奧斯卡一咬牙,點了點頭,道:“是的,我們都跑完了?!?p> 弗蘭德笑了,笑得很陰險。
很好,奧斯卡,沒想到你很有友愛精神。你過來?!备ヌm德指了指自己面前的位置。
奧斯卡臉上流露出一絲苦笑,但他卻沒有再去看寧榮榮,大步走到弗蘭德面前站定。
弗蘭德右手緩緩抬起,輕飄飄的拍在奧斯卡的肩膀上,“你的友愛精神我很欣賞,既然如此,你就再去跑二十圈,讓我看看你的友愛究竟有多深。不跑完,不用吃飯。我已經(jīng)封住了你的魂力,不用妄圖解除。去吧?!?p> 奧斯卡沒有說什么,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就向外面跑去。
弗蘭德的目光轉(zhuǎn)向陳鳴,唐三,等人,“你們是不是不明白我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要讓他繼續(xù)去跑?”戴沐白和馬紅俊很熟悉弗蘭德的脾氣,并沒有吭聲。
陳鳴熟知劇情,他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并沒有吭聲。朱竹清見陳鳴沒說話,她自然也不吭聲。
而唐三和小舞卻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他倆確實不明白弗蘭德為什么要這么做。
弗蘭德臉上依舊掛著那令人有些不寒而栗的笑容,“因為他說謊。盡管他是為了友愛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才說謊的,但依舊是說謊了。你們都還是孩子,謊言是最不好的品德。我希望你們明白?!?p> 說著,他的目光從陳鳴等人身上轉(zhuǎn)到一臉無辜之色,看上去楚楚可憐的寧榮榮,“告訴我,你有沒有完成我早晨布置的課程?”
寧榮榮老實的搖了搖頭,道:“我沒有。距離太長,我又餓,堅持不下來。”
弗蘭德微微一笑,道:“所以,你就一個人跑去了索托城,并且去大吃了一頓,還在索托城的商業(yè)街轉(zhuǎn)了轉(zhuǎn),剛剛才回來找到奧斯卡,對不對?”
寧榮榮瞪大了她那雙漂亮的眼睛,“你監(jiān)視我?”弗蘭德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身為院長,我要對學(xué)院的每一名學(xué)員負責(zé)。如果說奧斯卡說謊是因為不忍心讓你受罰,還情有可原的話?!?p> “那么,你犯下的錯誤就是罪無可恕。擅自離開學(xué)院,不遵從學(xué)院安排,讓學(xué)長替你說謊。任何一條都不是一名優(yōu)秀魂師應(yīng)該犯下的錯誤。如果這是在戰(zhàn)場上,你的結(jié)果只有一個,那就是軍法處置,一死而已?!?p> 寧榮榮皺了皺眉,臉上溫柔的神色漸漸消失了,嘴角微微上翹,神色間竟然流露出幾分輕蔑和幾分不屑,“這里不是戰(zhàn)場,只是個學(xué)院而已?!?p> 弗蘭德點了點頭,道:“不錯,這里只是個學(xué)院,但你要知道,在學(xué)院里面你都做不到,你還想在戰(zhàn)場上做到遵紀守法,我真不知道是誰給你的勇氣和自信。(是梁靜茹嗎?)”
“像你這種不遵紀守法的人,我們史萊克可從來不希罕?!?p> 寧榮榮冷笑一聲,“想趕我走?沒那么容易,既然來了,我就沒打算早早離開。弗蘭德,我勸你還是少管我。否則的話,后果不是你能承擔(dān)的起的。”
弗蘭德淡然一笑,“如果我怕什么后果,就不會有這座學(xué)院。這里是我的地盤,我說了算。沐白?!?p> “院長大人?!贝縻灏咨锨耙徊?,此時他看向?qū)帢s榮的目光依舊充斥著不可思議。他隱約明白,此時的寧榮榮,才是她真正的本色,可是,昨天的她也掩飾的太好了吧。
弗蘭德道:“你去將這位寧榮榮小姐的東西從她的房間拿過來,然后送她離開這里。如果她反抗,我允許你使用任何手段?!?p> 弗蘭德,你敢。”寧榮榮嬌喝一聲,雙手叉腰,這個十二歲的小姑娘表現(xiàn)出極其彪悍的氣息?!拔议L這么大,你還是第一個敢這樣對我的人?!?p> 弗蘭德陰陰的一笑,“你爸爸舍不得管教你,不代表我也舍不得,你可不是我的女兒。也不是我的寶貝。在我眼里,這里任何一個學(xué)員都比你強。七寶琉璃塔武魂確實是輔助類武魂中最強大的存在之一,可惜,你卻只會讓它蒙羞?!?p> “你胡說?!睂帢s榮在憤怒之中胸前劇烈的起伏著,一直以來,她都知道自己是七寶琉璃宗這一代最出色的子弟,她有多位兄長,卻沒有一個能像她這樣,在十二歲之前就突破了二十級的程度。
連她的父親,七寶琉璃宗宗主都曾經(jīng)說過,她是數(shù)百年以來,唯一一個有機會將七寶琉璃塔變成八寶琉璃塔的宗門天才。
此時弗蘭德將她說的一無是處,高傲如她又怎么可能承受的了。
“我胡說?那你告訴我,你比在場的哪一個強?”弗蘭德不屑的說道。
寧榮榮道:“我是輔助類魂師,當然不能和他們這些戰(zhàn)魂師比武力。但我在戰(zhàn)場上的作用,卻要比他們都大。有我的幫助,一個魂師團體的整體實力就會大幅度提升?!?p> 弗蘭德向?qū)帢s榮搖了搖手指,“不,你錯了。在場的每一個人在戰(zhàn)場上的作用都會比你強。因為他們在戰(zhàn)場上都有生存下去的可能,而你,沒有。以你的性格,如果到了戰(zhàn)場上,也只能是炮灰而已?!?p> “不可能。我們七寶琉璃宗的七寶琉璃塔武魂冠絕天下,無人能比。為什么我比他們差?”
弗蘭德冷然道:“因為你的心。因為你的浮躁與高傲,你把自己看的太高了。哪怕是你的父親,也不會認為自己是冠絕天下的。如果他沒有優(yōu)秀的伙伴陪同,哪怕是一名普通魂師也能夠?qū)⑺麚魵ⅰ6阅愕男愿?,你認為你能夠找到可以將后背完全交給對方的伙伴么?”
寧榮榮愣了一下,她雖然從小因為嬌慣,性格古怪了一些,但卻冰雪聰明,弗蘭德的話雖然不好聽,但她卻已經(jīng)明白了弗蘭德的意思,一時間有些不知該如何辯駁。弗蘭德緩緩走到戴沐白等人面前,因為他與寧榮榮話語間的交鋒,戴沐白并沒有去拿寧榮榮的東西。
弗蘭德指了指戴沐白,道:“他今年十五歲,武魂白虎,三十七級,是史萊克學(xué)院有史以來年紀最小達到三十級魂尊的學(xué)員。他達到魂尊的時候,只有十三歲。你自問能夠在十三歲就突破三十級的瓶頸么?”
“陳鳴,今年十二歲,魂力二十九級。戰(zhàn)斗力不在沐白之下?!?p> “唐三和小舞,年僅十二歲就已經(jīng)達到了二十九級大魂師的水準。他昨天和趙無極的戰(zhàn)斗你也看到。他的實力毋庸置?!?p> “馬紅俊,頂級獸武魂。盡管武魂有一定的缺陷,他的壓制邪火的情況下,魂力依然不比你弱?!?p> “朱竹清,魂力和你相若。但是,她和你不同的是,她有一顆堅定而執(zhí)著的心。朱竹清,你告訴我,你來史萊克學(xué)院是為了什么?”
朱竹清毫不猶豫的回答道:“讓自己變得更強?!备ヌm德道:“對于學(xué)院安排的課程你會怎么做?”朱竹清道:“只要對我的實力提升有利,我會毫不猶豫的執(zhí)行?!?p> 弗蘭德淡淡的道:“寧榮榮,你都聽見了?你自問,比的上他們哪一個?在這里,你本身就已經(jīng)是最差的存在,你還有什么驕傲的資格?我敢說,只要你離開我這里,二十年后,他們每一個的成就都要比你大的多?!?p> 寧榮榮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還有奧斯卡呢,我怎么也比他強吧。他也是輔助類的魂師,只是一個小小的食物系魂師而已。他總比不上我了吧。”
弗蘭德?lián)u了搖頭,道:“不,你錯了。如果你這樣認為,那么就是大錯特錯了。奧斯卡的天賦,甚至還在沐白之上。否則,我為什么要允許他進入學(xué)院。寧榮榮,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你見過先天滿魂力的食物系武魂么?”
寧榮榮花容失色,“不,這不可能。輔助類武魂怎么會有先天滿魂力?”
在魂師界,先天滿魂力者雖然少,但也不是沒有??奢o助類武魂卻從沒有出現(xiàn)過。寧榮榮之所以認為自己天賦異稟,是過人的天才,就是因為她的武魂在覺醒的時候,達到了九級的程度。距離先天滿魂力只有一步之遙。
這已經(jīng)是輔助類武魂中極品的存在了。她怎么也沒想到,那個有點小帥但念起魂咒卻那么猥瑣的大香腸叔叔奧斯卡居然會是先天滿魂力。
弗蘭德淡然道:“奧斯卡是史無前例的存在。他未來的成就不可限量。甚至有可能取代你們七寶琉璃宗在輔助類魂師中的地位。你可以不相信我說的話,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這是很有可能存在的。”
寧榮榮從小都是在寵愛中長大,今天費蘭德的一番話,徹底打碎了她的驕傲。
“沐白,去幫寧榮榮收拾東西,送她出學(xué)院。”
“好的,院長?!贝縻灏咨锨耙徊綉?yīng)聲道。
寧榮榮的臉色看上去有些蒼白,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扭頭就朝自己的宿舍跑去。
陳子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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