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乘黃一心一意教導(dǎo)小青之時(shí),一道極其尖酸刻薄的聲音響起。
“小賤、人,老娘尋你良久了,洗衣房的衣服還沒洗完,你竟然敢偷懶,還不給我滾回去?!?p> 小青聞言身形一顫,看著眼前一個(gè)膀大腰圓,一身肥肉緊緊包裹在青色綢襖中的胖婆娘,怯懦的說道:“王婆婆,我的那份差事早已經(jīng)干完了,…”
“小賤、人,還敢犟嘴,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王婆婆聞言,氣的滿臉肥肉亂顫,尖叫著朝小青撲去。
小青被嚇得抱著頭坐在了地上,雙手上滿是老繭和凍裂的口子。
李乘黃平時(shí)沒注意,此時(shí)看到小青的雙手,想起往日這惡婆娘對(duì)小青的百般刁難,頓時(shí)氣不打一處來,上前一步擋住了王婆婆的去路,抬手就是一個(gè)耳光。
只聽“啪~”的一聲脆響,王婆婆被李乘黃一巴掌抽的滿嘴是血,“蹬蹬蹬…”連退數(shù)步,撲通一聲跌坐在滿是積雪的地上。
王婆婆被李乘黃這一巴掌打懵了,半晌才回過神來,尖叫道:“小雜種,我是大娘子的人,你居然敢打我…”
李乘黃沒想到這惡婆娘居然如此肆無忌憚,在將軍府中居然敢罵自己小雜種,由此可見這惡婆娘往日仗著大夫人的撐腰是如何的囂張跋扈。
走上前去,對(duì)著王婆婆劈頭蓋臉一頓亂踹。
“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小雜種,大夫人一定不會(huì)饒恕你…”
起初王婆婆還嘴硬,罵罵咧咧的,但是半刻之后王婆婆怕了,因?yàn)樗l(fā)現(xiàn)此時(shí)李乘黃的眼神非??膳拢@種眼神她只在劊子手殺人的時(shí)候見過。
王婆婆殺豬般的尖叫,早就引來了十?dāng)?shù)名家丁和仆役圍觀。
李乘黃冷笑道:“再敢罵一句,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就在李乘黃話音還未落下之時(shí),王婆婆瞧見大管家?guī)е鴥擅覍ⅲ掖业淖吡诉^來,頓時(shí)來了氣勢,雙手拍著大腿,哭喊道。
“大管家,你給我做主啊,這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小雜種想打死我…”
大管家聞言頓時(shí)面色一變,正欲說話…
李乘黃冷笑道:“惡婆娘,既然你今天想死,我便成全你!”
說話間,李乘黃身形一晃,便到了一名家將身邊,在其還未反應(yīng)過來之時(shí),腰刀已經(jīng)被李乘黃拔出。
“三少爺,住手…”大管家一聲厲喝,身形化作一道黑影,伸手朝李乘黃肩頭抓去。
李乘黃哪能如了他的愿,身形如鬼魅般一晃,便躲開了抓向自己的大管家,到了王婆婆身前,手中長刀寒芒一閃。
在一眾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一刀封喉,王婆婆至死眼睛還瞪得大大的,雙手死死地捂著脖子,嘴里發(fā)出“咯咯咯…”之聲,隨后腦袋一歪,氣絕身亡。
大管家沒想到僅僅數(shù)日沒見,李乘黃便好像換了一個(gè)人,一改往日的孱弱,居然能躲過自己的一抓,強(qiáng)行擊殺王婆婆。
面色頓時(shí)陰沉下來,雙眼之中兇光一閃,心中便下了決斷。
“此子不除,若是等他成長起來,必成大患,正好借助今日之事,除掉此子!大夫人到了便是他的死期?!?p> 想到此處,大管家厲聲喝道:“三少爺,光天化日之下,盡然膽敢在將軍府殺人,是誰給你的膽子…”
李乘黃嗤笑道:“身為奴仆,不分尊卑,居然敢辱我娘親,罵我小雜種,罪該萬死!是誰給她的膽子這么做的,是大管家你嗎!”
大管家冷笑一聲,抬頭緩緩掃視四周,大聲問道:“有誰聽到王婆婆罵三少爺小雜種了?”
在場家丁家將迫于大管家身后的大夫人,竟然無一人敢站出來,只有小青排開眾人,走了出來,聲音清脆的說道。
“我聽到了!”
大管家聞言,面色一冷,大手對(duì)著身后兩名家將使了一個(gè)眼色。
兩名家將得到大管家的授意,直接朝小青撲去,那名腰刀還在的家將抽出腰刀直接朝小青脖子抹去。
“王宏,你這條老狗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當(dāng)我的面殺人滅口!”
李乘黃說話間,身形長掠而出,擋在了小青的面前,手中長刀寒芒一閃,大管家王宏帶過來的兩名家將已經(jīng)身首異處。
李乘黃重生荒古大地雖然只有一日,就連身上的毒都未化解干凈,但是他在地球的武道經(jīng)驗(yàn)仍在。
這兩名家將都是普通人,沒有靈體,只能練習(xí)一些普通鍛體功法,沒有大機(jī)緣,究其一生也只能止步于鍛體境。
大管家見狀雙眸猛地一縮,這兩名家將雖然不是靈體,但是苦修煉體武學(xué)數(shù)年,擁有鍛體境五重實(shí)力,身具六七百斤力氣,在李乘黃手中居然走不過一招。
他沒想到往日自己可以隨便拿捏的少年,僅僅過去數(shù)日便有了如此實(shí)力,不由心下大駭。
李乘黃手中長刀染血斜指大管家,冷笑道:“老狗,有本事沖我來,不要傷害無辜!”
李乘黃如今實(shí)力太弱,雖然說憑借著前世的武道經(jīng)驗(yàn)可以無視鍛體境修行者,但是大夫人身邊高手如云,不乏道宮境和蛻凡境高手。
大管家看上去如富家翁一般圓滾滾的,雖不是靈體,但其實(shí)力不弱,乃是鍛體境九重修為,身具千斤力氣,只是他不知李乘黃深淺,不敢隨意出手。
大管家時(shí)不時(shí)的朝著小院外面張望,早在之前他就派人前去請(qǐng)大夫人,算算時(shí)間也該到了。
李乘黃身中奇毒十?dāng)?shù)載,雖然排除部分奇毒,但是身體仍就孱弱不堪,此時(shí)體魄之力最多一百來斤,心知絕對(duì)不能和大管家硬碰硬,只能找準(zhǔn)機(jī)會(huì)一擊必殺,同樣不敢隨意出手。
就在李乘黃和大管家對(duì)峙之時(shí),一身雍容華貴的宮裝美婦,在十?dāng)?shù)名護(hù)衛(wèi)的眾星拱月下款款走來。
大管家見狀,瞬間變了一張臉,原本陰沉似水的胖臉,頓時(shí)堆起滿臉媚笑,小跑著迎向大夫人,附在大夫人耳邊嘀嘀咕咕半晌。
大夫人聽完大管家的訴說,美、艷無雙的臉龐之上神情絲毫不變,緩緩走近,聲音冰冷的說道。
“你可知罪!”
李乘黃手持長刀,直視大夫人雙眼,緩緩說道。
“王婆那惡婆娘,辱我母親罵我雜種,罪該萬死!王宏這條老狗,膽大包天,在這么多人面前顛倒黑白,還妄想殺人滅口,亦是罪該萬死!敢問大夫人,我有何罪!”
大夫人聞言面色不變,聲音冰冷的說道:“有誰可以證明你說的話!”
小青聞言,正欲出聲,李乘黃一把按住小青肩膀,低聲道:“你不要說話,我來處理?!?p> 大夫人環(huán)顧四周,冷冷的盯了一眼小青,這才緩緩開口道。
“看來,沒人可以為你證明,在將軍府無故殺人,念你身為將軍之子,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斷你手筋腳筋,速速搬離…”
大夫人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李乘黃狂笑聲打斷。
“怪不得王宏那條老狗顛倒黑白的本事如此純熟,原來是大夫人教的好!”
李乘黃接著話音一轉(zhuǎn),厲聲道。
“大夫人,我到底是如何得罪你的,居然如此害我,在我還是孩童之時(shí)就給我下了奇毒,使得我身體孱弱不堪…我母親留給我的紫霄玉佩…王野用命換來的洗髓丹…還有幾天前,我被人暗下黑手,差點(diǎn)身死…”
大夫人靜靜的聽著李乘黃說完,古井不波的嚴(yán)厲臉龐上,泛起一抹冷笑。
“不錯(cuò),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就是要讓你生不如死…要怪,就怪…”
“夠了!”
就在此時(shí),一道雄渾的聲音打斷了大夫人的話,一名身著臥虎黃袍劍眉星目面若冠玉的中年人,緩緩走進(jìn)小院,氣象森嚴(yán)如淵如獄。
李乘黃這一世的父親,煉氣一道早已達(dá)到了一種極為高深的境地,將軍府真正的主人,鎮(zhèn)海大將軍李玄罡出現(xiàn)了。
李玄罡緩緩踏步,驚天的氣勢籠罩整座小院,壓迫的在場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喘息一聲。
“玲瓏,把他的東西都還給他,另外在給他千兩白銀?!?p> 然后極為厭惡的看了一眼李乘黃,厲喝道:“回頭拿了東西,滾出將軍府,今后別說你是我的兒子…”
李玄罡說完話便帶著眾人離開了他的破落小院,李乘黃看著李玄罡離去的背影,心中冰寒一片。
不大一會(huì),紫霄玉佩,洗髓丹,千兩白銀已經(jīng)如數(shù)送到。
對(duì)于這毫無人味的將軍府,他無絲毫的留戀。
帶著已經(jīng)收拾好行囊的小青,走出了將軍府。
……
將軍府倚翠樓,大夫人的住處。
此時(shí),大夫人王玲瓏坐在主位之上,看著匍匐在自己身前的大管家,面色猙獰的說道。
“王宏,十天后大將軍前往北地鎮(zhèn)壓妖禍,等大將軍一走,你便派出我從王家?guī)н^來的死衛(wèi),把李乘黃那小雜種拆骨煉髓,奪取圣體之根‘本命圣髓’。
不知那小雜種使用了何種手段,這兩天噬脈靈蠱大量死亡,我兒李乘風(fēng)的圣體只差最后一步便可大成,不容有失,另外那紫霄玉佩隱藏著一樁天大的秘密,一定要給我?guī)Щ貋怼?p> 大管家聞言,胖臉之上滿是激動(dòng),獻(xiàn)媚道。
“還是大夫人冰雪聰明,您放心好了,十日之后便是這小雜種的死期,老奴提前恭祝少主圣體大成…”
良久之后,大夫人恢復(fù)了往日的雍容華貴,慵懶的躺在椅子上面,輕輕的說道。
“我乏了,你退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