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二個死者
出現了。
終于,等了這么久終于等到了這個結果。
這個游戲世界的水太深了,直到剛剛那一刻都還沒有人摸索到正確規(guī)律,這也就束縛住了大家的手腳。
無形中被綁住手腳的滋味可不好受。
舉步維艱,每走一步都要思考著得失,這種無形的壓力使所有人都不好受。
那么……誰是踩雷者呢?
現在好嘍,有了第一個落水者,大家心里多少都會有點底,至于到底是誰干的,這其實并不重要。
總得有人去觸碰紅線才行吧!
老管家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仍不言語,自然也不會阻止。
裁判在游戲里的大部分時間都屬于記錄儀,只要將游戲經過拍攝下來即可。
中年醫(yī)生靠近死者后搖了搖頭,“中毒,沒救了?!?p> “啪嗒!”
一聲脆響,那個人桌面上的杯子突然動了一下,輕輕一下便越過了桌面,懸浮在半空后一秒鐘破碎在地上,那大半杯還未喝完的液體漸漸流淌出去。
證據,已經被銷毀了。
在場的每個人都目不斜視,可見是有人心虛了。
“各位,去她房間看看,說不定會有驚喜?!鄙蚓粮蓛糇旖堑挠蜐n后朝著樓上走去,剩余八人則是很默契的跟著這位捉摸不透的神秘男人。
那個中年婦女的房間在二樓,可惜未能享受豪華別墅,來此不到一個小時便迅速被淘汰。
二樓的房間裝飾要多一些,但房間結構也跟其他人一樣,整間房間整理得都很有序,里面的物品與她私人用品都很整齊的被擺放在床頭柜上。
看得出來,這是個很講究整潔且生活很有秩序的女人,就跟萬千平凡的女性一樣。
這個年紀正是等待兒女成長的時候,也許她現在或者以后會是位好母親。
都不重要了,沒人會記得她的存在,就像以往被淘汰的無數玩家一樣。
無聲無息消失在這個社會。
引人矚目的是在床正對面的墻壁上,出現了以一行刺眼的血字。
“十個小士兵,出門打牙祭。不幸噎住喉,十個只剩九。”
看著那行血淋淋的字體,有人不禁渾身發(fā)寒。
見到那行字,沈君已經有了判斷,這是后來才出現的一行字,十個人不至于誰搞特殊。
也不會剛好巧道這種程度。
現在看來,也即第十個小兵人破碎以后,她便慘遭毒手,之后會按照那首恐怖童謠的順序依次出現在每位玩家的房間里。
“按照你剛才的意思,我們當中就藏著那個‘法官’是吧!”那個高中生若有所思。
“也就是說,抓到‘法官’之后這個游戲就結束了嗎?”
“原來如此。”
沈君擺手示意不知道:“那只是那本小說上的設定而已,那名職業(yè)本身就是法官的人在玩一場正義的審判游戲,讓逍遙法外的罪人受到應有的懲罰。
我也不能完全確定這該死的制作方是否有抄襲行為……歐,我討厭這種行為,因為總有人覺得作者抄襲他就可以心安理得一樣去看盜版?!?p> 原著的法官那種人就跟《死亡筆記》里的夜神月差不多。
凌駕于法律之上,利用特殊能力去審判罪人,看著那些作惡多端的人痛哭流涕的樣子,會讓他們心底產生一種十分偉大的正義感。
可說到底,他們不惜臟了自己的手去處理那些人渣們,染滿鮮血。
那即便按照他們的想法,將所有都骯臟全都消滅了,建立一個不存在罪惡的國度。
那身為法官的自己又屬于什么存在?
壞人還是人嗎?
他們應該擁有人權嗎?
這種哪怕放在網絡上討論一百年也注定討論不出結果的問題沈君沒有去想。
他現在只想搞清楚整局游戲的規(guī)則。
只有找到所有規(guī)則才可迅速構建世界觀,得到想要的東西后再破解游戲,這當然是最理想的狀態(tài)。
八人還在繼續(xù)討論著。
哪怕他們知道那個“法官”正若無其事的跟他們聊著天,卻仍舊不影響大家互相合作的步驟。
不久,九人重新回到大廳,對已經死去的玩家做了檢查。
“沒有用。”
最終那名醫(yī)生從死者身上檢驗出來的毒素屬于論壇商城的購買品。
也就是說無法從能力上來檢驗,最主要的是其投放手法很專業(yè),無聲無息間便動了手。
當時每個人都在注意自己安全范圍內的環(huán)境,還真沒有誰注意到下手人是誰。
而可能注意到異常的幾個人卻不愿意說,例如沈君覺得有幾個人行為比較異常,卻也沒有直接點出來。
當著大庭廣眾,這是一件很得罪人的事情。
至少在沒有充足的證據時,不要隨意做決定。
而且……事情似乎也沒有看著這么簡單。
“忘掉這些可怕的事情吧!孩子們。”
這時,老管家及時的走了出來,在將尸體停放在上面某個房間后,他的任務也差不多完成了。
對于這一切,也只是意料當中的事,還只是個開端罷了。
“還請大家都先忘掉今天發(fā)生的事情,諸位一路舟車勞頓,恕我招待不周,不能給大家安全的環(huán)境。為了各自的安全,還請你們都先回自己的房間休息?!?p> 老管家咳嗽了一下,并補充道:“在此期間我也會去休息,天黑了,還請都閉眼。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如果有人敲門盡量不要開?!?p> 這位老管家留下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后便按照他自己所說,收拾完餐桌的餐具后離開了別墅區(qū)。
幾人細細品味著這番話,這老東西說話也不透徹。
不過意思倒是很明顯,天黑后發(fā)生的所有事情他都不負責。
即便再有罪惡發(fā)生。
而且所有人回到房間后,也就沒了大眾視線,環(huán)境一下就變得非常危險。
“我們最好還是按照他給的建議去做,一般情況下裁判的建議都是有效的。還有很多要討論的事情也可以放到明天。”杜可夫思索后對著幾人說道。
這位目前似乎是九人當中的最強者,他的一舉一動都在體現著一個資深者的風度。
“各位晚安?!?p> “還希望明天能再見?!?p> “如果可以,最好還算別見了,呵呵?!?p> 聽到權威發(fā)話,九人禮貌性的高了個別后便依次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
“啪!”
沈君緊緊的握住火紋匕首,重重關上了木門。
以他的洞察力第一時間就看出來了那個兇手是誰,而且清晰的見證了那個動作。
那個所謂的小白在大哭大鬧時,無意中游走在餐桌四方,他不經意間的那么一個動作,便將手里的粉末撒進了死者的水杯里。
至于為什么會有人沒注意,想必是在作案后他像瘋了似的苦笑著,頓時引開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還算是完美的作案手段,若不是沈君在現場倒還真是難判斷了。
而且這場無形的謀殺案還有很多人是共犯,幾乎全桌的人都在幫忙打掩護,包括沈君。
但是為什么沒有揭發(fā)他?
大家當然都有自己的考慮,因為剛剛餐桌上的小兵人仍剩九個,若是擅自出手將這個“法官”處死,是否會違背規(guī)則。
更重要的是,那小子真的是“法官”嗎?
這很重要。
靜止的走廊聽不見半步聲響,沈君就這樣靜靜的坐在房間門口,他在等待。
期間,樓道上下均傳來了明顯的腳步聲,因為所有人都穿著拖著,并有意改變了之前的腳步頻率,也就極難聽出到底有誰出過房間。
“啪啪啪啪……噠噠……”
沈君的房間門被敲響,這也屬于意料當中的事情。
或許在今晚每個人都會出房間,每個人的房間,門也都會被敲響,包括沈君自己剛剛都還出去看了一眼小兵人的數量。
“吧唧。”
沈君緊握著匕首對準房門,并做好了隨時攻擊的反應。
來者是那個性感御姐楚袖小姐姐,本來在半夜敲門本身就屬于暗示性行為,但是一想到廣播的那段話,就算色膽再包天的人也得掂量掂量。
到底是膽子大還是。
“哎呦喂,這不是我美麗動人、溫柔大方的楚姐姐,您這是有何貴干??!”沈君笑臉相迎的同時不忘大聲叫著她的名字。
生怕其他房間的人不知道有人到他這來了。
聽到這番奉承,楚袖不由咯咯發(fā)笑,“小弟弟好狡猾啊,放心,姐姐不會對你怎么樣的。之前廣播說的都只是些不識好歹的臭男人,我不會把你怎么樣的,你這的床好大喲。”
說著,她便要一點點侵占沈君的領地,朝著大床的方向走去。
“等等?!鄙蚓蝗惶质疽馑O隆?p> “怎么了,莫不是沈弟弟未經人事,咯咯~”楚袖不由掩嘴一笑,“不然總得給我個理由吧!”
面對美色誘惑,沈君心中當然得有點數,更何況是這種在這種危機四伏的游戲世界。
沈君想都沒有想便立刻大聲說道:“我不喜歡左腳先踏進門的女人,正所謂男左女右,不太吉利,還請楚姐姐先回吧!”
那個絕佳的拒絕方式于零點零一秒后便立刻奏效。
“那真是太可惜了?!背洳]有過多糾纏,只是用幽怨得到眼神盯得沈君渾身不自在。那目光比猛虎吃人還要可怕幾分。
沒過多久,正當沈君以為相安無事后,又一道不懂事的敲門聲打亂了他的節(jié)奏。
“抱歉,能開下門嗎?”
如果沒有聽錯,這道聲音的主人應該是那個誤傷小孩的女大學生陳可可。
她既然敢主動出聲,沈君反倒是無所畏懼。
畢竟,他的桃花運已經很久沒有這么爆發(fā)過了。
“請問有什么事嗎?如果你要主動暖床很可惜已經來晚了。如果你要安慰的話,不好意思,我這里是按字數收費。要是請求結盟也就必要了,看你剛剛的反應應該也看過那個故事才對……”
沈君還沒說完自己的規(guī)矩,就被無情打斷。
“《孤島奇案》還有另一個名字對嗎?”陳可可的嘴唇咬得死死。
“當然,它還有一個更著名的名字。這本書最開始的名字應該是《十個小黑人》,然后因為涉嫌種族歧視就改成了《十個小印第安人》。
但是你知道的,崇高的白人跟當地的印第安人是很好的朋友,所以……”
不等沈君繼續(xù)在這胡扯,陳可可突然張嘴道:“《無人生還》。”
“你知道還問我,你這個人真的有問題我跟你說……”沈君一副嚴厲的表情顯然嚇到了這位柔弱無助的女孩子。
“對不起,我只是害怕,我好害怕,根本就睡不著覺……嗚嗚嗚?!?p> 陳可可不由失態(tài)落淚。
沈君突然皺緊眉,“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麻煩能讓讓嗎?”
未等陳可可驚愕的面前展現在鋼鐵直男面前,沈君便直接推開他朝著大廳跑去。
在黑暗中他好似一匹眼睛放著綠光的狼,一把便立刻沖向了獵物。
沖向大廳。
待到沈君來到那張熟悉的餐桌面前時,不由愣住了。
小兵人,只剩下了八個。
第二名死者,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