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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是怎樣煉成的

第49章 瞎話都不會編

宰相是怎樣煉成的 樂楓瑾默 2089 2021-01-29 09:00:00

  別說那些女人了,就連跟著邊朗進(jìn)來的騎兵們都被他的舉動驚呆了。

  邊朗此人,隨著付鵬在雁門關(guān)鎮(zhèn)守十年,做事向來思慮周全,從前付鵬沒來雁門的時候,就靠他拉著那些沖動脾氣爆的將軍,可謂萬能滅火器。

  就是這樣一個人,今天一進(jìn)屋就差點(diǎn)徒手開瓢。

  平時脾氣好的人突然真的發(fā)脾氣,那可比暴脾氣的人發(fā)火恐怖的多,邊朗像扔垃圾一樣將肖樂山的腦袋扔到一邊,滿臉嫌惡,像是怕剛剛抓住的頭發(fā)臟了自己的手,在桌子上抹了兩把。

  這下子就是豬也得清醒了。

  “大膽!何人擅闖我將軍府?!”

  肖樂山捂著頭,放下手一看,出血了!

  他目眥欲裂,那大嗓門嚷嚷的像在耳邊撞鐘,在看到掌心的血后更是砰的一下子掀翻桌子,半瓶酒從桌上摔下去在地上摔個粉碎,這點(diǎn)酒他半點(diǎn)不心疼,別說只不過是區(qū)區(qū)半壇酒,就是砸個十壇八壇也是不心疼的。

  他現(xiàn)在滿心滿眼都是殺了眼前這敢違逆他的兔崽子!

  呸!晦氣!哪來的傻子,在這臨城竟然還敢跟他叫板?

  邊朗幾人連夜行軍除了風(fēng)塵仆仆,帶了些十萬火急風(fēng)雨欲來的隱約氣勢,眼下橫眉冷對虎起臉,塵土和鐵銹交融的味道撲了肖樂山一臉。

  肖樂山想用那外強(qiáng)中干的模樣嚇住他,根本就是癡心妄想,莫不是真的以為自己武功蓋世,真有那“虎軀一震”的效果?

  “何人?呵!雁門關(guān)副將邊朗。”

  肖樂山皺眉,不滿道:“雁門關(guān)?好好的邊境你不守著,怎么跑來臨城?要是這會兒匈奴帶兵奇襲,連累我臨城怎么辦?”

  這肖樂山素來是個酒囊飯袋,讓他在后方管理一座城都能欺男霸女,上任短短一年便近乎惡貫滿盈,若是匈奴人真的打到家門口,到時候第一個選擇逃跑的恐怕就是他。

  若非他姓肖,又是肖家比較得勢的一支,恐怕他犯下的罪,光是頭都得被砍掉十次八次不止。

  對著隔壁臨城的情況雁門關(guān)真的一點(diǎn)都不知道嗎?

  當(dāng)然不可能,有不少在臨城生活不下去的百姓寧可跑到雁門關(guān)這個更危險的地界,也不愿意留在肖樂山一言堂的臨城,尤其是那些家里有漂亮女兒的,能跑的早就都跑了。

  早有耳聞卻比不上見面帶來的沖擊,更何況傳聞里也沒有荒謬到眼前這種程度。

  邊朗聞言,直接被氣笑了:“連累你臨城?將軍倒不用擔(dān)心匈奴人會不會奇襲,這里邊的原因,我還得好好與將軍說上一說,不如將軍帶我等去書房再詳談如何?”

  他看了一眼肖樂山身邊的鶯鶯燕燕,因著不少人都衣衫不整勉強(qiáng)蔽體,他也不好再看,趕緊錯開視線只盯著肖樂山,表現(xiàn)得明明白白。

  軍機(jī)大事,哪里容其他閑雜人等旁聽?更何況是一群女子,這像什么樣子!

  肖樂山冷哼一聲,半點(diǎn)面子都沒給,伸手一撈,抱過一名衣著暴露的紅衣女子,女子長得有些異域風(fēng)情,似乎摻雜了些外族血統(tǒng),血統(tǒng)混合之下讓她的面孔既有中原女子的細(xì)膩精致,也有塞外女子的五官深邃,看著別有韻味。

  她媚笑著,粉色的肚兜隱約可見,窩在肖樂山懷里,一雙白嫩的手臂環(huán)在肖樂山的脖子上,似是感覺不到邊朗等人身上熊熊燃燒的怒意。

  “談?本將軍與你沒什么好談的,你還是趕緊回去好好守你的雁門關(guān)為好,若是有什么疏漏,我怕你擔(dān)待不起。”

  肖樂山怎么可能忍得下被砸了腦袋的怒氣?他算是看出來了,這邊朗今天過來一定是要求他辦事,只要死死拿捏住這一點(diǎn),只要邊朗還想辦成事,那怎么磋磨他還不是隨意而為?

  “將軍要如何才肯去書房詳談?”邊朗繃著臉,隱忍著問道。

  雖然克制著,但冰冷的眼神竟是嚇住了肖樂山一瞬。

  等他反應(yīng)過來,立刻惱羞成怒,眼底的小人得志也被惡毒取代,他打個酒嗝,指著自己沾上酒水的靴子,笑嘻嘻道:“我的靴子臟了,這不,實(shí)在寸步難行。你叫邊朗是吧?不如這樣,邊將軍若是能將我這靴子弄干凈,我就立刻跟你去書房?!?p>  邊朗沒說話,冷冷看著他等著沒說完的話。

  周圍了解肖樂山的女人們有些已經(jīng)明白他要干什么,有人眼神震驚,在邊朗和肖樂山之間看過一圈,也有人不動聲色與自己無關(guān),也有人眸光閃爍正如肖樂山懷里的女子。

  “這弄干凈的方式嘛,我得限定一下,我這靴子用的上好的料子,一般的方式只會毀了它,那些過分復(fù)雜的保養(yǎng)程序,諒你個沒什么見識的邊城守將也不知道,”他看到邊朗握緊的拳頭,表情夸張的做出抱歉的表情繼續(xù)說,“你看看,我怎么能這么說呢,真不好意思,我這人就是直來直往慣了,總是瞎說一些大實(shí)話,說話不好聽了些?!?p>  “說吧,你到底想讓我干什么?!?p>  “將我這靴子上的酒舔干凈?!?p>  肖樂山端的是一副洋洋得意小人得志的面孔,不等邊朗說什么,他身邊的其他將士都先炸了,站在他身邊的一個騎兵直接把手里的頭盔擲到地上,臉上的怒火盈滿,若不是最后還剩一點(diǎn)理智,都想撲上來打死這酒囊飯袋!

  “好一個怕我們邊朗將軍擔(dān)待不起!你知不知道我們帶來的消息有多十萬火急,若是延誤了軍情雁門關(guān)失守,難道你就擔(dān)待的起嗎?”

  什么?雁門關(guān)失守?!

  不光肖樂山,就連那些女人的表情都一個個大驚失色,這個消息對他們來說不亞于天方夜譚。

  要知道,自從付鵬守衛(wèi)雁門,十?dāng)?shù)年間雁門再無一敗仗,人人談及匈奴無不將之當(dāng)做不自量力的跳梁小丑,早早忘了十多年前匈奴人對他們這些住在邊關(guān)的百姓來說有多可怕。

  好了傷疤忘了疼,很多人都是如此。

  尤其是那些年輕人,他們就是聽著付鵬的故事長大的,雁門關(guān)失守這幾個字乍一聽聞,怎么也沒有真實(shí)感。

  肖樂山更是哈哈大笑道:“你以為編個這么可笑的理由就能騙過我嗎?雁門關(guān)失守?你怎么不編明天就會天下大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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