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個叫薇拉的女人,她前些天帶著傷回到了營地之后情緒差到了極點,沒有人敢去招惹她,而她則一直在嘴里念叨著什么狡猾的南方女人、一定要殺了她之類的狠話,不過就看她右手剩下的三根半指頭怕是很難如愿了。
他們在天色逐漸變暗的時候開始搭篝火準備宿營,凜冽森林在入夜后變得更加寒冷了起來,而且阿基姆總覺得在森林深處有一些東西正在蠢蠢欲動著。
“我們明天必須要回營地去了,我們的食物不夠了。”一名北方士兵說道,他拔開水袋的瓶塞看向那里面,“酒也不夠了?!?p> “我們明天一早就出發(fā)……”另一個同伴話說到一半,脖子就被就被一支飛來的弓箭貫穿了。
阿基姆立刻站起來想拔出武器大喊,但是第二個同伴也是同樣的部位中了一箭,第三個同伴則被樹上跳下來的一個人摁倒在地上,然后喉嚨就被匕首割開。
原本還準備戰(zhàn)斗的阿基姆一下子就沒了斗志,他決定轉身逃走,可是剛扭頭就被一個朝他沖來的人一拳打在臉上,戴著鐵甲護手的拳頭直接將他打倒在了地上,雙手立刻就被死死抓的扣住了。
“按照你的指示,我們抓到了一個活的,長官?!蹦莻€把他打倒的人發(fā)出了女人的聲音,阿基姆抬頭看到她摘下頭盔露出了一頭金色的頭發(fā)。
“那讓我們來問問這位新朋友看能問出些什么吧?!蹦莻€從樹上跳下來的也是個女人,先前到底是誰說南方女人比北方女人溫柔的?阿基姆看向周圍,他們扎營的地方四周的樹木后面出現(xiàn)了許多身穿盔甲的帝國士兵。
卡洛琳覺得自己剛才用來揍這個北方佬的手有點發(fā)麻,不過她還是用力的扣住那個北方佬的手把他拽起來,她湊到那個北方佬耳邊說:“你等會兒最好一五一十的回答我們的問題,也不要企圖逃跑,這樣能讓你少吃點苦頭。”
“里昂、羅伊,你們兩個跟卡洛琳把我們的北方朋友帶去那里面談一談?!比R娜指了指這幾個北方佬搭的帳篷,“記住讓他動靜小一點,其他人先休息一下吧,畢竟我們的北方朋友已經為我們搭了篝火?!?p> 里昂卸下了那個北方佬的武器又全身上下仔細的搜了一遍,確認他沒有藏武器后一把將那個北方佬推進帳篷里,卡洛琳和羅伊也緊隨其后的跟了進去。
“以防萬一,我們把他的腳給綁上吧?!笨辶战ㄗh道,里昂也同意的點了點頭,拿出了繩子把這北方佬的雙腳綁了起來。
“那么,在我們正式開始前,先告訴我們你叫什么”里昂伸手抓住那個北方佬的額頭向上一推,讓他的頭仰起來。
“阿……阿基姆……”坐在地上被綁住雙腳的北方人說道。
“很好,阿基姆,現(xiàn)在說出你們在這里的目的?!崩锇簡柕馈?p> “我們只是到這邊來偵察的?!卑⒒费劬D動了一下說道。
“撒謊?!笨辶赵诶锇荷砗蟛逶挼?。
“撒謊?”里昂轉過頭看著卡洛琳重復了一句,他聽說圣教會的人在審訊拷問上很有一套。
“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一個人是不是在撒謊?!笨辶沼美浔恼Z氣說道。
“那么你也知道了,我們這位女士可是非常厲害的?!崩锇弘m然知道面前這個北方佬很明顯在撒謊,但是這樣的確是可以起到威懾的作用。
“他再撒謊你就切掉他一根手指頭?!笨辶照f道。
“那么,告訴我,你們在這做什么?”里昂再一次問道。
“巡……巡邏。”阿基姆只能如實回答。
里昂臉上露出了微笑,他覺得馬上就能問出敵人的火箭炮陣地在什么位置了,他只是在好奇這個北方佬能跟他玩文字游戲玩到什么時候而已,他說:“巡邏?你們在保護什么東西的安全?”
“只是例行的巡邏,搜索森林中有沒有帝國軍隊的身影?!卑⒒肥棺约旱谋砬楸M量自燃一些。
“撒謊!”卡洛里厲聲說道,“切掉他的手指,先切掉他半截小拇指好了,記住切的時候慢一些?!?p> 里昂從腰上取出匕首,按住了那個北方佬的一只手,羅伊立刻上來用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以減少他掙扎時的反抗。里昂將匕首抵在那個北方佬的小拇指指節(jié)處,然后她一臉惋惜的看了一眼阿基姆,好像在告訴他“都是你撒謊的錯”。
盡管有森林中的夜風和帳篷覆蓋著,但是篝火旁的帝國士兵們仍然能聽到帳篷里那個北方佬那瘆人的痛苦慘叫聲。錢伯斯中尉喝了一口,順著慘叫聲傳來的方向看去,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里昂把被他切下來的半截小拇指指在它的主人面前炫耀似的晃了晃然后扔到了一邊,他把匕首尖端指著還在顫抖的阿基姆的眼睛說道:“我也不賣關子了,告訴我們火箭炮陣地在哪?”
“什么陣地,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們放過我吧……”阿基姆祈求道。
“你怎么看?”里昂回頭問身后的卡洛琳。
“還是在撒謊,再讓他長點記性?!笨辶栈卮鸬?。
這次里昂將這個北方佬的整個無名指切了下來,然后用手抓住正在痛苦掙扎喊叫的阿基姆的頭發(fā),湊到他的臉前說道,“或許你們北方佬的記性不太好,但是沒想到你們的頭腦還如此的簡單,你不會覺得你還能活著回去吧?”
疼痛與恐懼讓阿基姆抖若篩糠,但是在這么如此寒冷的林中夜晚,他的額頭卻滿是豆大的汗珠,人們都說帝國的士兵們都有邪惡的黑魔法加持,是惡魔的化身,現(xiàn)在在他眼中,這三個人確實如同披著人皮的惡魔一般。
“說!火箭炮陣地在哪?!被你們這群小賊偷走的火箭炮藏在哪里?!”里昂抓起北方佬的衣領,照著他的左臉狠狠打了一拳。
相較起失去兩根手指的疼痛,這一拳確實是“仁慈”了許多,阿基姆吐出一口鮮血,用顫顫巍巍的聲音說:“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一個被征募的農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