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拍賣會,拍品總共也不過二十件,樓思安只看上了三幅畫,明詩詩只看上了一副,兩人想拍的東西都并未重復(fù),拍賣時也十分的順利。
臨走時,出乎樓思安意料的是,明詩詩也并未多做糾纏,甚至并未多看明錄一眼,倒是對她這個只在兒時見過幾面的大嫂親近的很。
只是這種親近,讓樓思安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離開拍賣會,回到莊園,樓思安吩咐了人將拍來的畫放置好,便坐到了沙發(fā)上,拂去滿心的歡喜,十分冷靜的思考了起了今天的事情。
明詩詩,她上輩子沒有半點印象的人,就這么突然出現(xiàn)了,就在她自以為最幸福的時候,出現(xiàn)了。
一種叫做慌亂的感覺,悄無聲息的爬上了樓思安的心尖上,她自己都沒注意到,不知什么時候,她的手蜷的越來越緊。
“再想什么呢?”
這些不正常的表現(xiàn),終于被明錄發(fā)現(xiàn)。
“沒想什么?!睒撬及哺筛尚α藘陕?。
明錄側(cè)身坐到樓思安身邊,抬手握住樓思安的手。
樓思安感受到熟悉的觸感,低頭才注意到自己的手已經(jīng)被明錄全部握住了。
她怔怔的看著明錄的手,很大,大到可以將她的手完全包住不留一絲縫隙,還有似是能不讓任何冰冷的氣息浸染溫暖。
她抬眸,斂去慌亂的神色,帶著笑看著明錄。
她說:“我剛才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覺得害怕,恍惚過來,記著你還這呢,你還在呢,我怕什么呢?!?p> 最后一句,像極了自言自語的呢喃。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在跟明錄說,還是在跟自己說。
明錄聞言,只將她摟進(jìn)懷里,說著:“我們回國吧。”
樓思安在他懷里點了點頭,最愛之人身上的氣味,那種令人癡迷的溫暖,令她沉迷,愈發(fā)的昏沉。
不知不覺的,樓思安就這樣睡著了。
明錄見狀輕柔的將樓思安抱到床上,為她蓋好被子,替她整理發(fā)絲,最后在她額間輕輕一吻,便離開了房間。
在明錄關(guān)上房門的一剎那,原本溫柔似水的目光,一下晦暗無比。
他掏出手機(jī),打出了一個陌生的號碼,電話接通之后,他只說了一句話。
“查明詩詩。”
——
“我已經(jīng)到你們劇組了。”樓思安摘掉墨鏡,對著手機(jī)笑著說:“我看到你了?!?p> 她對著不遠(yuǎn)處揮了好一會的手,那人影才似是反應(yīng)過來,朝她大步的跑了過來。
陽光下,樓思安看到身著血紅色朝鳳服的江覓,江覓頭上的鳳冠隨她身而搖擺著,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她一瞬間看迷了眼,腦海中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為《鸞鳳》畫的插畫,那畫與此番場景,如重合一般。
“這畫中人真美,跟你一樣美,只是可惜了......”
畫與人重合的那一刻,樓思安突然看到,有人拿著她的話,抓著她的臉,說了一句這樣的話,而后......畫被撕爛了......
“安安!”江覓跑到樓思安身前,一個熊抱糊到了她身上。
感受到身子被緊緊的禁錮著,樓思安才晃過神來,咧開嘴角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