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久被溫婉如的消息震驚到了,目瞪口呆的看著她。
“哈?”
溫婉如一拍時久的頭,開口說。
“你以為我想嗎?要不是因為意…”溫婉如的眼神避了避。
“總之我明年初結(jié)婚?!?p> “哦哦…知道了?!?p> “行了,我先走了,我朋友們還在等我?!?p> 說完她站起身,神色復(fù)雜的看著時久。
時久沒有看她,反而一直在想,段芷晴那句大英雄是什么意思。
她一個人在咖啡廳里,從下午坐到了晚上。這時候她才離開咖啡廳,一個人回到家里。
簡單洗漱一番,時久便回到床上睡覺。
第二天她來到學(xué)校,便覺得氣氛有些不一樣,原本暮氣沉沉的辦公室,仿佛注入活力一樣。
辦公室里的男教師正圍繞一張新添的辦公桌說些什么。
“一大早上你們干什么呢?”
時久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好奇的朝著那群男老師開口。
正準(zhǔn)備喝水的她,看見被圍在中間的那個人是誰的時候,手中的蓋子“啪嗒”一聲掉在桌面上。
“段…段…段芷晴?”
只見段芷晴甜甜一笑,對著時久開口。
“是啊,就是我,我不是說了要在這邊好好玩嗎?”
就在時久想要再說些什么的時候,梁興光在門口清咳一聲,原本圍著段芷晴的男老師一哄而散,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段老師,昨天剛剛?cè)温毜恼Z文老師,李老師,你手里的語文課便放下吧,專心教歷史?!?p> 說完看了一眼時久便對她開口。
“段老師剛到學(xué)校,很多地方不熟悉,所以就麻煩時老師了?!?p> 時久不知道應(yīng)該說些什么,畢竟官大一級壓死人,領(lǐng)導(dǎo)怎么安排,她就怎么做。
“嗯…明白了?!?p> 梁興光滿意的點點頭,便離開了辦公室。
這時候段芷晴來到時久的辦公桌旁,將她掉在桌子上的水杯蓋扣上。
“時老師,以后請多指教!”
說完,眨眨眼睛調(diào)皮的看著她。
“請多指教,請多指教…”
時久心虛的看著眼前這個女的,完全不知道說什么。
由于段芷晴是新老師,所以一整天,都跟在時久身后。
包括吃午飯的時候。
時久心煩的想著,她什么時候離開身邊。一邊應(yīng)付每一個眼神揶揄的男老師,解釋她們的關(guān)系。
就段芷晴滿目溫柔的看著時久的樣子,不論時久怎么解釋,都沒有人相信。
很快便到了放學(xué)的時間,時久收拾桌子上的教案,漸漸等著辦公室的人全部離開,才準(zhǔn)備出門。
本以為段芷晴也會走,可是她萬萬沒想到,段芷晴那個女人,就靠在辦公室對面的窗戶旁,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辦公室的門。
時久感覺頭皮一陣發(fā)麻,她完全應(yīng)付不過來這種女人。
跟溫婉如不一樣,溫婉如是那種,你拒絕了我大不了下次再來。
而段芷晴看著時久的眼神就好像,自己被盯上了那種感覺。
時久沒有看她,戴上耳機便離開了學(xué)校。
而段芷晴同樣跟她的身后。
走了一段距離,時久忍無可忍的轉(zhuǎn)過頭,朝著段芷晴走過去,一拳打在她身后的墻體上。
“你沒毛病吧?”
時久惡狠狠的看著她,任誰被一個人一直跟著都會心里發(fā)毛。
段芷晴柔弱的靠在墻邊,目光有些濕潤,柔弱的開口對她說。
“時先生你怎么了?我只是回家啊…”
完全是一副小白花的架勢,讓時久更加煩躁,又是一拳打在墻上,她惡狠狠的看著段芷晴。
“艸,你回家就回家,能不能別跟著我?”
說完時久沒再看對方的反應(yīng),一個人徑自離開。
段芷晴看著,時久離開的背影,摸著脖子上的項鏈。再一次跟在時久的身后。
時久悶悶不樂的回到自己家,心中想著,我都到家了你不會繼續(xù)煩我吧。
結(jié)果沒過多久,段芷晴的信息便發(fā)過來。
晴與久見:時先生,到家了嗎?
時久沒有搭理對方,將手機放在床頭柜上,便躺在床上。
“嗡…嗡…”
頻繁震動的手機,讓時久脾氣暴躁。
這時候電話打進(jìn)來,時久看都沒看,接起電話,直接喊出來。
“你有完沒完?”
電話另外一邊,沉默了一會。低沉的聲音便沖進(jìn)她的耳朵里。
“老四,老三出事了…”
時久“噌”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語氣有些慌張的開口。
“什么?!”
電話那頭嘈雜的聲音響起,還有陌生的女聲傳過來。
“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你先過來?!?p> 時久記下了杜明遠(yuǎn)說的地址,披件外套便離開家門。
這時候段芷晴,站在她家的大門旁,笑瞇瞇的看著她。
可怎么也沒有想到,時久看見她目光兇狠,好像是擇人而噬的猛獸一樣。
“滾開,別煩我”
頭也不回的離開家門,甚至忘記鎖門。
她內(nèi)心焦急的在胡同口等待計程車,完全沒有考慮段芷晴為什么會在那。
時久攔下計程車,上車便報了z市中心醫(yī)院,她拿著五百塊現(xiàn)金,冷漠的對著前排司機開口。
“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十五分鐘必須到。”
時久不知道為什么陳嘉林會出事。時久看著越來越擁擠的車道,照這樣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到,于是她便對著司機開口。
“師傅,停車!把我放這就行?!?p> 司機師傅看見這里禁停區(qū),說什么都不讓她下車。
可是時久現(xiàn)在哪有心思管那么多,說完不顧車輛還在低速行駛,打開車門便跳下去。
下車之后她踉踉蹌蹌撞到護(hù)欄才穩(wěn)住身影。
時久在道路中央橫跨半條公路,朝著醫(yī)院的方向一刻不停的奔跑著。
此時,陳嘉林剛被推進(jìn)搶救室,赤紅的燈光如同惡鬼一樣,影響著杜明遠(yuǎn)的心神。
心煩的他來到安全通道,靠著墻壁點燃一根煙。
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手中的打火機忽明忽滅,證明了他的心情。
“叮呤!”
電梯的門被打開,杜明遠(yuǎn)聽著急促的腳步,便知道時久過來了。于是他熄滅手中的煙,重新回到走廊里,朝著時久的方向走過去。
“小時…”
時久正在焦急的詢問值班護(hù)士,這時候聽見有人喊她,便轉(zhuǎn)過頭看見杜明遠(yuǎn)一個人搶救室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