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緩慢地在花從中穿行著,南鈺卿伸手捧了一把湖水,清涼的湖水從指縫中流走。
一只蜻蜓立在未開的花苞上,南鈺卿惡趣味的撥了下花苞。蜻蜓驚飛,又停在不遠處的荷葉上,南鈺卿又撥了荷葉……
反反復(fù)復(fù)……
南鈺卿心情坡好。
那蜻蜓終于不盛其煩的飛走了。
就沒見過這種混蛋,大清早的擾人清凈!
蜻蜓飛到綠尤身邊,綠尤伸出手任它停在上面。
南鈺卿目光跟隨著望去,初升的陽光撒在少女身上,少女逆光站著,臉上的絨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少女微錘的眼,盛滿了溫柔,嘴角帶著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微笑。
一身綠色的裙裝,肩頭袖口裙擺分別爬著幾支修竹。
按說竹為君子,是男子所愛。她偏偏穿在了身上,竟也沒半分不適……
清晨湖面上飄著薄霧,風(fēng)起,滿湖的蓮花搖曳,也吹起她的衣擺,像極了誤入凡塵的仙子……
幾縷頭發(fā)不聽話地跑到臉頰上,綠尤伸手將它別到耳后。那蜻蜓被驚動,飛遠了……
“?。∨芰?!”
綠尤回頭說道。
那雙深潭般的眼睛直接撞進了南鈺卿眼里。
綠尤突然回頭……
論偷看被抓包該怎么辦?
南鈺卿連忙別過頭去。心虛得耳朵都紅了,心跳快得不像話,思緒也亂七八糟
“少爺,是蓮蓬!”
南北指著旁邊蓮葉中藏著的家伙。
拯救了南鈺卿紛雜的思緒。
綠尤一聽,連忙蹲下身來扒開蓮葉,拽著蓮蓬,一只手裝模作樣的摸出一把小刀。一個手起刀落將蓮蓬放進到了小船上……
“你哪摸出來的刀?”
南鈺卿看著她那纖細的腰肢,這也能藏東西??不可思議!
同行這么久,還沒見過她用刀呢……
綠尤沉默的盯著他一瞬,她能說這是她變出來的嗎?不能!
突然她眼神轉(zhuǎn)變成看傻子的模樣,理直氣壯地說:“我一個江湖人士,身上有把小刀很合理吧?”
南鈺卿啞然。
“……你說的對?!?p> 這種隱世宗門,確實有點東西在。
南北一邊向前劃,綠尤一邊收割沿途的蓮蓬,那架勢,大有種蝗蟲過境的意味。
南鈺卿就坐一邊,這小船快裝不下了,那收割者才意猶未盡的收手。
看著那洋洋得意的嘴臉,南鈺卿抿著唇垮起個臉,剛剛他是怎么覺得這個女人還挺好看的?
不,一定是湖上風(fēng)光太迷人,他讓這風(fēng)光迷了眼!
問就是懊悔!
東西太多,南北坐在最邊上小心翼翼地把船往回劃,綠尤坐中間小心翼翼地護著滿船的蓮蓬……南鈺卿坐前面繼續(xù)垮著個臉。
南北你變了!你墮落了呀!
突然一個趔趄,船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南鈺卿急忙扶住船身穩(wěn)住身體。
南北直接被撞得摔進了湖中,兩人合力把他拉上來。
“沒事吧?”
南鈺卿擔(dān)憂地問道,南北嗆了幾口水,一邊咳一邊對兩人揮揮手表示自己沒事。
“哈哈哈哈哈……”
罪魁禍?zhǔn)妆l(fā)出一陣笑聲,對船上兩人的怒氣視而不見,或者說他看見了卻沒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