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很簡單啊
劇烈爆炸音伴隨著洶涌氣浪,就像突然打開泄洪閘口,迎面而來的劇烈沖擊,甚至差點將破矩整條龍都掀飛出去。
很明顯,已經開戰(zhàn)。
但出乎意料結束的也異常迅速,雷聲大雨點小,在破矩看到小鎮(zhèn)建筑的輪廓,花火的腳踏入磚瓦鋪成道路時,安靜的就和刻在DNA里的街道一樣
可是急匆匆往事發(fā)地點趕的衛(wèi)兵,騎士,還有不少居民路人,這些聽聞莫名其妙的巨響,這些平常就處于枯燥生活,對這種突發(fā)事態(tài)反而有異于常人的興趣,故就像豺狼聞到肉味,絲毫不在乎會有什么危險什么事態(tài)。
故花火也順理成章混入這大部隊中,沿途繞過不少房屋,穿過不少狹窄小巷,直至突兀豁然開朗,人群熙熙攘攘積聚廣場上,瞧著前方冒出滾滾濃煙,堆積起來的黑色物體。
咖嚓!
清脆掉落音,又是一塊黑色物體,破矩這才發(fā)現(xiàn),那些都是被燒成焦炭的尸體。
按理說他這種現(xiàn)代社會成長的人類,怎可能會對這種東西有耐受度,或許是邪龍的精神在作祟吧,瞧見尸體和殺戮……非但沒有反胃厭惡,反而有一種隱隱的興奮和……食欲?
好在自已有著杜絕食肉的限制,不然順從本能日久年深,破矩還真不敢保證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如今,扔下尸體的方向,正坐落在廣場中最高建筑——
教會修建的鐘樓頂端,該說果然和其他荒郊僻野的低矮房屋不一樣,在太陽的映照下金碧輝煌,而更如銀河星辰璀璨的長發(fā),冷漠眼睛超然注視著每位來者。
直至瞧見破矩的身影,流露出臣服和軟弱,再下一秒,便是按耐不住的憤慨和殺意,破矩腳下所踩踏那位打了個寒顫,那凌厲如閃電的眼神,幾乎能把她生生燒穿。
“咳咳——”
八方攥著拳頭放在嘴角,咳嗽幾聲后重回本色。
至于其他人,看到這種殺戮景象,也出奇的沒有恐慌害怕,大概是這些死者都是為害一方的盜賊或反抗軍,他們也是知根知底。
故她是個行俠仗義者?還是屬于奧斯曼帝國呢?每個人心中蔓延出這種可能性,便料定不會對平民出手或殺害無辜,當然八方很快就表明態(tài)度,將這種可能性猜想掐滅,或者說,她就應該這樣做。
憑空而起的十人,被捏的渣都不剩。
“誰跑,誰死啊?!?p> 手指說道,眾人方才膽戰(zhàn)心驚止住腳步。
“我這次來到你們這個地方,是專程懲罰這些膽敢冒充我姓名者,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我才是那個在奧斯曼帝國的展會上,掠奪走所有財寶的八方……聽見了沒有?”
無人回話。
“我在問你們聽到了沒有。”
“聽……聽到了……”
人群稀稀落落回音。
“我聽不見。”
“聽到了,聽到了?!?p> 一陣排山倒海的狂嘯。
對此在場知情的騎士士兵衛(wèi)兵,面對其自稱八方滿腹疑問,畢竟傳聞中所說的——那個掠奪走所有財寶的魔頭,可是個面目猙獰,身形丑惡,身高八尺,似羊非羊。
當日奧斯曼三世在見到那個惡魔后,從此茶飯不思,大病不起,怪物面目有多么恐怖可憎無需理由。
后續(xù)昭告天下要尋找到那個魔頭,這也是這些騎士千里迢迢搜尋的契機……當然,只是要搜尋到情報,捕捉就要交給帝國級別的武力組織。
而這個組織打著八方的旗號,自然吸引帝國軍來此探查,但剛剛入駐還沒有正式搜尋,就被這位八方捷足先登,并全部燒成煤炭塊。
如今親眼所見后,這位八方根本和那怪物沾不上邊,明明就是個處于妙齡的少女,哪怕隔著百米都能瞧見那出眾容貌,即是那種令無數(shù)男人魂牽夢繞,驚艷世間的級別。
要不是適才數(shù)秒揪出所有惡人,揮手就揚起沖天大火,光天化日之下將十人榨成齏粉。恐怕也沒人相信她所說的話,但在經歷這些事情后,眾人深信,就是那個魔頭,那個八方。
不然,還有誰有實力在搶奪財寶后還能全身而退呢?
“另外,我就是我,從頭至尾我都是一個人?!?p> 八方信誓旦旦,生怕每個人都聽不見。
“和那位至高無上榮耀非常登峰造極無出其右……”
巴拉巴拉一大堆形容詞后。
“……的破矩邪龍大人,我和它沒有……沒有……沒有任何關系!”
說這句話就相當于要她的命,幾乎是咬著嘴唇憋出來這個詞。
“還有,讓你們給那位皇帝帶個信,三天之后,我會正式向奧斯曼首都發(fā)起進攻,到時候只要是屬于這個版圖上的東西,無論什么都會抹除的一干二凈?!?p> “……”
破矩郁悶著臉。
先不說這八方言語毫無邏輯的動機,不過硬套在毀滅你與你何干上面,倒是也能說得過去。
而這演技也太過拙劣,既然你和我沒有關系,就不要在我的名字上加敬稱啊。
好在,讓眾人認識到她是個壞人,達成這種目的就足夠。
瞧著這些人還像傻狍子似的愣在原地,八方不耐煩的跺了跺腳,教堂鐘樓就像雪崩似的垮塌。
人群嘩啦啦啦散開,成為被驅散的信鴿,將消息傳達至方圓百里。
八方所處位置像將石子投入水面,整個人周邊空氣蕩起清晰可見的漣漪,圓形的虛影逐漸消散,與其一同消失。
身屬帝國的騎士們立即采取行動,有人保護現(xiàn)場措施,有人疏散在場平民,有人立即跑去向長官匯報,這個情報不出半天,就會出現(xiàn)在奧斯曼首都的王位上。
一位騎士搭著花火的肩膀,示意她離開。
花火蹣跚著離開廣場,一直在回頭張望,生怕哪位消失后又在某處追了上來。
“破矩大人,我們現(xiàn)在要去什么地方?”
“咳,當然是首都了?!?p> 破矩說。
“而且接下來才是你大展身手的時機?!?p> “我?”
花火手指自已。
“當然是你,難道是我???”
“請原諒破矩大人,我還不知道什么計劃……我就是想清楚,后面究竟要讓我左什么呢?”
“啊,很簡單?!?p> 破矩輕描淡寫。
“你和八方開戰(zhàn),然后殺死她就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