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審訊
“姓名?”
“危承煒?!?p> “性別?”
“男?!?p> “工作?”
“三水大學(xué)歷史學(xué)院大三學(xué)生?!?p> ……
坐在審訊室中,陸路錄按照一貫的流程,親自對危承煒進行審問。
不管是上頭,還是社會大眾都這個案件非常關(guān)心,非常時刻,陸路錄必須親自參與這個案件的審問。
危承煒坐在俗稱“后悔椅”的椅子上,一五一十地說著自己的身份,不知道在他之前有多少人說出了“總之就是后悔,非常的后悔”這句話,但危承煒可不想在這里說出這句話。
他要后悔,那也是后悔自己當(dāng)時沒有戴好面具。
“知道為什么進來嗎?”
陸路錄看了一眼前期從學(xué)校收集到的資料,核對了危承煒的信息后,終于切入了正題。
“知道,你們說我是涉嫌綁架和故意傷人的嫌疑犯?!蔽3袩樚а劭戳丝搓懧蜂洠f道,“但是我真的沒有做過這種事情?!?p> “你做沒做過這種事情,我們之后會有判斷,你先說說,你昨天晚上到那個地方去的理由是什么?”
理由是什么?理由就是神秘人X告訴自己第七名受害者在那個地方,趕過去還能救,自己就趕緊飛過去了。
但是能告訴陸路錄嗎?顯然是不能告訴他的,要么他就會把自己當(dāng)成神經(jīng)病,要么自己就會多出更多難以解釋的東西。
“你說話,別以為保持沉默我們就查不出東西了。”
眼瞅著危承煒一直保持著沉默,陸路錄的語氣也稍微嚴(yán)重了一點。
“這我真的不好說……”嘆了口氣,危承煒搖頭道,“有些東西我也不好告訴你們?!?p> “你什么意思?”陸路錄臉色有些難看,危承煒說的這些話在他看來,明顯就是在耍他們。
“不是,這是真的?!蔽3袩樢豢搓懧蜂浐孟裼行┥鷼?,趕緊解釋道,“昨天我真的就是無意中到了那邊,我根本沒見過什么受害者,我到現(xiàn)場的時候什么都沒看到?!?p> “你不僅出現(xiàn)在那附近,你還到了現(xiàn)場?”陸路錄盯著危承煒的眼睛,“你沒什么事為什么要到現(xiàn)場去?”
“我……”
危承煒真是欲哭無淚,低下頭,搖著頭不停地嘆氣。
但是他的這個舉動在陸路錄看來,危承煒是在躲避他的目光。
從行為學(xué)的角度來分析,陸路錄篤定危承煒肯定在說謊,他肯定隱瞞了什么事情。
看來,得加大一點審訊的力度了。
但就在此時,一個一支隊的隊員推門走了進來,對陸路錄說道:“危承煒的親屬來了。”
“親屬?”陸路錄看了看危承煒,資料上顯示危承煒是個孤兒來著,親戚家人都已經(jīng)不在了,怎么突然就冒出了一個親屬呢?
不僅陸路錄十分疑惑,危承煒也凌亂了。
自己從來就沒聽說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親戚,這是從哪兒冒出來一個人?
“讓他進來吧。”陸路錄對手下隊員說道。
危承煒也想看看,來的這個“親戚”到底是誰。
段震天從外面走到了審訊室中,危承煒恍然大悟,他當(dāng)來人是誰呢。
不過自己這件事情傳得也有點太快了吧,一晃眼段震天不僅知道自己被抓了進來,甚至還趕了過來,現(xiàn)代信息傳遞的速度是真的有點恐怖。
“你好你好,我是危承煒的遠方表叔。”段震天很有禮貌地和陸路錄打了個招呼,握了握手。
陸路錄仍舊一臉迷惑的,和段震天握了手,情不自禁地問道:“我這里收集到的資料顯示危承煒一直都是一個人,從來沒聽說過他有什么表叔?。俊?p> “哦是這樣的,我雖然沒和他相認(rèn),但我一直在關(guān)注著他,這不,一聽說他犯了這么大的事情,就趕緊過來看看是什么情況?!倍握鹛戽移ばδ樀貙﹃懧蜂浗忉尩?,危承煒倒從來沒看過他這種表情。
“是這樣啊?!标懧蜂淈c了點頭,讓手下隊員搬了一張凳子進來,示意段震天先坐下。
段震天在凳子上坐定之后,狠狠地瞪了危承煒一眼。
危承煒真是驚呆了,他沒有想到段震天竟然用這個身份打個馬虎眼就蒙混過關(guān)了。
“請問您貴姓?”陸路錄拿起筆,審訊中發(fā)生的任何事情他們都需要記錄下來,危承煒表叔的名字他還是想問問清楚的。
“哦哦,我叫段震天?!倍握鹛熠s緊回答。
陸路錄用筆寫下了段震天的名字之后,抬起頭說道:“你知道你侄子是因為什么事被我們的帶到這里來的嗎?”
“知道知道。”段震天點了點頭,“是因為涉嫌綁架和故意傷人?!?p> “嗯,我是這么覺得的,你們這個遠房的親戚啊,雖然人家有孤兒院撫養(yǎng),但是能承擔(dān)一部分撫養(yǎng)責(zé)任的,還是應(yīng)當(dāng)做好這件事情,你看看,他從小沒人管教,現(xiàn)在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這件事情啊,你也要負(fù)有一定的責(zé)任?!标懧蜂涱H有些語重心長地對段震天說道。
“請問這個案件確定了嗎?證據(jù)確鑿嗎?是他做的嗎?”段震天小心翼翼地問道。
陸路錄搖了搖頭,說道:“現(xiàn)在還沒破案,雖然現(xiàn)在沒有足夠多的直接證據(jù)證明這件事情是他做的,但我們掌握的間接證據(jù)已經(jīng)基本能夠證明他在昨天晚上出現(xiàn)在了案發(fā)現(xiàn)場。”
“哦沒有直接證據(jù)啊?!倍握鹛旎腥淮笪?。
隨后卻換了一個表情,對陸路錄說道:“警官啊,我是有聽說啊,刑法定罪中有個原則叫做無罪推定,在沒有直接證據(jù)的情況下,你們對待嫌疑人,是不是都應(yīng)該本著‘這個人沒有犯罪’這個概念呢?”
“額……”陸路錄有些發(fā)愣,段震天說得倒是沒錯。
“剛才你在還沒有直接證據(jù)的情況下就說我侄子犯下了這個事情,我覺得這還是有失偏頗的?!倍握鹛炜雌饋硎肿孕?。
“請問您是干什么的?”反倒是陸路錄現(xiàn)在有些小心翼翼的,段震天剛才那段話表明了,他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
“沒事,你放心,我不是律師,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勞動者而已。”段震天笑了笑,“這樣,警官,我想,能不能讓我和他單獨談一會兒話?有些時候你們不方便問的東西,換做一個普通人來,可能會有些效果?!?p> 陸路錄仍舊一愣一愣的,還沒想明白段震天的話就點了點頭。
落水老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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