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玉不琢不成器
屠魔跟在拓跋城身后。
兩人步行出了酒店。
血鳳凰則是一直等候在外面。
她的手中拿著一部手機。
見拓跋城出來,立刻迎了上去,手機遞上:“王,琳珊公主的電話!”
木琳珊,華夏王朝皇帝之女。
也是拓跋城生死之交……
七年前,拓跋城加入軍隊。
認(rèn)識了一個‘女兵’。
姓木,名琳珊。
兩人一起闖蕩,一起廝殺。
一起經(jīng)歷風(fēng)雨。
一起成長。
一起平定西北蠻荒域。
可謂生死與共!
拓跋城一直把她當(dāng)做最為信的過的‘兄弟’。
七年,拓跋城都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本以為她只是哪個豪門出來歷練的大小姐。
直到三個月前,她才亮明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當(dāng)她的身份展現(xiàn)出來的時候,即便是拓跋城都不由的嚇了一大跳。
王朝公主!
未來皇位的接班人!
換句話說,她是未來華夏王朝的女皇。
“妮子。”接過電話,拓跋城輕聲道。
“你現(xiàn)在在哪里?”
“你怎么能夠離開軍營呢?”
“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有傷,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安安心心的療傷?可你呢,還到處亂跑?!?p> 拓跋城一接過電話,便是傳來女子埋怨又急切的聲音。
這一次回閩北,除了六大血衛(wèi)之外,拓跋城沒有告訴任何人。
苦笑道:“妮子,我沒事?!?p> “受了那么重的傷,還說沒事,你知不知道你有一個三月之期,你身上的傷若是三個月內(nèi)沒好,你怎么應(yīng)付到時候的決斗,到時候你怎么辦???”
木琳珊深吸了口氣,聲音放緩了一些:“你現(xiàn)在回來好不好,有什么事情我?guī)湍憬鉀Q?!?p> 拓跋城身上的確有傷。
而且傷的很重。
他一直用實力壓制,外人看不出來而已。
那是一個月前。
珠峰之巔,他憑一己之力血戰(zhàn)外族四大統(tǒng)帥。
雖將對方通通斬殺。
可那也是身負(fù)重傷之下的險勝。
拓跋城搖了搖頭:“無需你幫忙,這事情,我得親自辦!”
木琳珊愣了一下。
她和拓跋城相處七年。
對他有一定的了解。
感覺的出來,拓跋城那邊應(yīng)該是發(fā)生大事了。
否則。
若是尋常的事情,以他的身份,不可能親自辦。
立刻道:“城哥哥,你那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妮子,三個月之內(nèi),我會回軍營?!?p> 說完,不待對方回答,拓跋城則是掛了電話。
然后轉(zhuǎn)身進入勞斯萊斯車內(nèi)。
站在一旁的血鳳凰和屠魔兩人,無奈的相視一眼。
他們感覺的出來,老大是在故意疏遠(yuǎn)木琳珊。
屠魔:“鳳凰,你說,老大這么聰明的人,怎么會看不出來琳珊公主對他的心思?”
血鳳凰:“老大當(dāng)然看的出來,只是……”
“只是什么?”
血鳳凰猶豫了一下,本是不想說,可考慮之后還是決定告訴屠魔,拍了拍屠魔的肩膀:“你跟著老大的時間比我還長,你就沒有看出來,其實老大心里一直深藏著一個女人嗎?”
“啊?”
屠魔好像聽到了天下奇聞:“怎么可能,我跟隨老大七年,從沒有聽說過老大有喜歡的人???我還一直以為他喜歡的人是公主?!?p> “你知不知道老大身上,其實一直貼身攜帶著一張女人的照片?!?p> 屠魔搖了搖頭。
他還真不知道!
“既然照片是貼身,你怎么知道?”屠魔不解問道。
“你還記得三年前,沼澤的那一戰(zhàn)么?”
想起那一戰(zhàn),即便是現(xiàn)在血鳳凰依舊是心有余悸:“那一戰(zhàn)老大斬敵三千,可自身也中了十七刀,失血過多,昏迷?!?p> “身上都是血?!?p> “當(dāng)時,是我替昏迷中的老大換的衣服,換衣服的時候從他那貼身衣服當(dāng)中看到了那張照片,是一位少女和老大的合影,他們兩人都穿著校服,應(yīng)該是老大以前學(xué)生時代照的……”
……
西山陵園。
拓跋城的義父陳玄龍便是埋葬于此。
換了一身黑衣的拓跋城,筆直的站在墓碑之前。
穿黑色衣服祭奠,是對死者最基本的尊重。
“義父,我,回來了!”
看著墓碑之上‘陳玄龍’三個大字,即便是有著鋼鐵般意志的拓跋城,眼眶都不由的濕潤了起來:“十七歲我離開之時,你狠心的告訴我,沒有出人頭地,就不允許回來?!?p> “如今,我官至西北王,終于有臉回來見你,可你卻……”
拓跋城坐了下來。
坐在墓碑前的地上。
取出了兩個小酒杯,分別倒上酒。
一杯灑在地上。
一杯一飲而盡!
“八歲,您和義母收養(yǎng)了我。”
“義母對我慈愛,而您對我嚴(yán)厲。”
“我次次考滿分,你不滿意?!?p> “即便是全國性的知識競賽,我拿第一,你也是不滿意。”
“我八歲進入陳家,直到十七歲離開,九年光陰,可我記得,這九年當(dāng)中不論我如何努力,你從來都沒有夸獎過我,即便一次都沒有?!?p> “還記得我第一次偷偷的抽煙,你二話不說,拿鞭子抽我。”
“我還記得,有一次和同學(xué)去網(wǎng)吧通宵,你知道后,當(dāng)著我的面,把整個網(wǎng)吧都給砸了,從那之后,再也沒有哪個網(wǎng)吧愿意讓我去上網(wǎng)?!?p> “說真的,當(dāng)時我恨你?!?p> “直到我高中畢業(yè),我本是要上大學(xué)的,可你卻不容我分說,硬是要把我送去了軍隊,還是最為艱苦的西北軍團,甚至臨行前你還告訴我,沒有出人頭地就永遠(yuǎn)都不要踏入陳家大門。”
“當(dāng)時,我對你的恨,達到了頂點。”
“可是,軍隊生涯一年后,我漸漸的明白了您的良苦用心……玉不琢,不成器!”
……
拓跋城每說一句,便是會倒上兩杯酒。
一杯自己喝下。
一杯灑在地上。
他分明是在自言自語,可又好像是在跟人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