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狄武把陸玄機抗了過來,三人一起吃肉,有說有笑。
從二人口中狄武也知道了許多自己未曾接觸過的東西和事情,這不禁令他眼界大開。
就這樣,他和兩人邊吃邊等待,等陸玄機虛弱的后遺癥過了之后才會下山。
這一等就是半天,夜幕降臨后陸玄機才恢復了氣力。
“運氣不錯,大半天都沒有兇獸過來,走了,回去?!?p> 焦云白把東西收了起來,留下一地吃剩的骨頭。
“老焦,我知道你肯定會跟上官逸打一架,要不,我去圍觀一下?”
陸玄機問道,還對狄武擠眉弄眼的,也想慫恿他去。
“想都別想,認真修煉吧你?!苯乖瓢讚u頭,“我跟上官逸肯定會再戰(zhàn)一次,但不是現(xiàn)在,他比我早入五階,我沒那么白癡,去找虐?!?p> “唉,錯過好戲了?!标懶C有些失望,能觀看兩大天才的戰(zhàn)斗絕對是有益無害的。
“運氣好,清晨就能到無情鎮(zhèn),運氣不好…再說吧。”焦云白抬起可怖的臉頰,看向愈加漆黑的天空。
“別,你這烏鴉嘴還是別說了。”陸玄機急忙說道,他都怕了,三人在今天都在生死邊緣徘徊過,不想再經(jīng)歷了。
“怕什么,哥帶你飛?!?p> ……
長夜漫漫,卻擋不住時間的流逝。
狄武覺得自己還沒走多久,天就開始亮了。
這次的運氣不錯,沒有遇到什么兇險,三人就到了豬頭山,再往前一些就是無情鎮(zhèn)了。
此時的豬頭山跟前些天一樣,看不見一只兇獸,只剩一些鳥蟲在發(fā)出聲音。沒有兇獸這威脅,它們好像變得肆無忌憚,盡情的發(fā)出自己最嘹亮的鳴叫。
“陸兄,真不過去坐坐?”狄武看向陸玄機,對方要在此地告別了。
“不了,昨天都坐大半天了?!标懶C說道,“兇獸消失的詭異我也看不出什么來,該回去了?!?p> 他轉(zhuǎn)向焦云白,焦云白臉上的傷口在經(jīng)過半天一夜后已經(jīng)結(jié)痂了,看起來更加恐怖。
“老焦,你平時沒做什么好事,這次倒是做了一件,就是讓我認識了狄兄,不錯,再接再厲?!?p> “滾,什么叫沒做好事?!苯乖瓢滓粨]手,“要走趕緊的,別站著著涼了?!?p> “哈哈,告辭。”陸玄機揮揮手轉(zhuǎn)身離去,一會兒就不見了身影。
狄武看向焦云白,“焦兄,你呢?”
“我,當然是去跟師兄打聲招呼再走?!闭f著他抓起狄武,“走,我?guī)泔w?!?p> 呼~
二人升空,直接朝無情塔飛去。
現(xiàn)在這外圍沒有兇獸,飛行不用擔心什么,即便有兇獸焦云白也不怕,這外圍不能再外圍的地方幾乎沒有能威脅到他性命的兇獸。
清風微涼,吹動頭發(fā),拂過臉頰,狄武深吸了一口氣。這還是第一次飛在天上,感覺有些異樣。
每個男孩心中都曾有過飛翔的夢,如果是以前,他被人帶著飛絕對會震撼無比。
現(xiàn)在那感覺卻沒有那么強烈了,來到這世界后遇到不可思議的事情太多了,沖淡了那種驚訝。
也許這就是,經(jīng)歷多了就會看淡吧。
一會兒后,他就看到了無情塔,籠罩在晨霧之中,不時散發(fā)出一絲冰冷的光芒。
嘩啦。
在離無情塔還有幾百米的時候,一道身影向兩人快速飛了過來。
是陳顯祖,他坐鎮(zhèn)無情塔,第一時間感應(yīng)到了有人在靠近。
呼的一下,他在兩人身前一丈定住身體。
“你們怎么做到的?”
陳顯祖盯著焦云白,驚訝問道。
“嘿嘿,運氣?!苯乖瓢仔Φ?,“師兄,我們先下去吧,剛會飛,我在空中停不了多久?!?p> 陳顯祖點點頭,眼中如有所思。應(yīng)該就是運氣了,那地方他聽焦云白說過一次,危險重重,他都沒把握去闖。
幾秒后,三人落地。
不,應(yīng)該說是落在了圍墻上,寬達十米的圍墻。
“這次多虧了狄兄,不然就的話我拿不到焰神果?!苯乖瓢着牧伺牡椅涞募绨?,感激之意非常明顯。
“焦兄,這是我們?nèi)伺Φ慕Y(jié)果,我可不敢居功?!钡椅浼泵Φ溃把巯碌搅藷o情鎮(zhèn),那我就不打擾二位敘舊了?!?p> “陳師兄,哪里可以下去?”
這是第一次上這圍墻,近三十米的高度,他可不想就這么跳下去。
陳顯祖說道:“大門處有階梯下去,不過那里有守衛(wèi),懶得過去,我送你下去吧?!?p> “哎,慢著。”焦云白拉住了狄武,然后塞過一塊巴掌大小的紫金色令牌,“狄兄,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你是我朋友,這個你拿著,以后興許能用得上。”
“這是?”狄武看了看手上的牌子,一面刻有‘圣玄’兩個稍大一點的字,這兩字右下方還有小一些的‘核心’兩個字。
他翻過令牌,背面刻著一座小塔,栩栩如生,不時的還有光暈流轉(zhuǎn),神奇的很。
焦云白道:“我的令牌,里面有我的氣息,你到圣玄宗找我或者有什么事,這牌子會帶給你一些方便?!?p> 狄武想了想,把令牌收了起來。
從昨天的閑聊中,他知道圣玄宗寬闊無比,真要找焦云白說不定自己都會迷路,有這令牌,防患于未然。
“好,空閑了我去找你,你烤的肉我可是饞的很呢?!?p> “哈哈,求之不得?!苯乖瓢仔α诵Γ樕系难瓒剂验_了。
陳顯祖掐準時機,手一揮,一道靈力裹住狄武,把其送到了地面。隨后他轉(zhuǎn)身看著焦云白:“那可是你的令牌,身份的象征,何止是帶來一點方便那么簡單,就不怕他亂來?”
“我相信他?!苯乖瓢椎?,“他這人是,你真心待他,他就會把你當朋友。而且這小子是不亞于上官逸的天才,我都有點嫉妒了?!?p> 雖說他很想贏上官逸,但對方的天才程度他不得不承認,比自己強。
承認別人優(yōu)秀也是他的優(yōu)點之一。
嗯???
陳顯祖眉頭一凝。
焦云白的話他是相信的,然而經(jīng)常在眼皮底下跑來跑去的人是個天才,他竟然不知道。
這是老了還是世道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