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為沈老板異能的名字冥思苦想,但就跟學渣在高考作文時一樣,腦袋里一片空白。
沈甌半露著香肩,滿臉“布林布林”地期待著。
坐在正對面的許愿根本就無法回避。他硬著頭皮心虛地道:“你看,‘鑒人’怎么樣?”
“賤人?唉?你這是要罵人啊!”沈甌不高興地道。
“不是賤人!是鑒人,‘光可鑒人’的‘鑒人’。那意思形容……”
“不用解釋了,兄弟。意思再好,我也不會用這個名字!”沈甌斬釘截鐵地道。
眾人也點頭贊同沈甌。這換誰,估計也不會采納許愿的建議。
許愿見眾人意見一致,只好將手一攤,雙眼看著其他人,等著他們來出主意了。
花花咳嗽了一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之后,才開口道:“你們覺得‘蛞蝓’怎么樣?”
眾人紛紛露出了嫌惡的表情,沈甌更是一個哆嗦。
阮萌微皺著鼻子道:“我討厭軟體動物,濕噠噠、黏糊糊……噫——想想就惡心!”說著,她身體向后靠了靠,要離沈老板盡量遠一點。
沈甌忙解釋道:“我才沒有這么惡心!不信你摸摸,一點都不濕,也不粘。”
他話音剛落,眾人就向他投去了怪異的眼光。那眼神仿佛在無聲地大喊:“怪蜀黍!”
沈甌這時也明白,這話不應該向小丫頭說。自己太過著急,忽略了阮萌微的年齡和性別。他忙轉(zhuǎn)向許愿道:“你摸摸!”
“???還是算了吧!我相信你!”對于這種主動求摸的中年大叔,他是半點興趣也沒有,甚至還有一點惡心。
繆一奇這時也來添亂了。他給出了自己的答案:“要不叫‘得?!??”
沈甌不解地問:“為什么給我個巧克力的名字?”
“它的廣告語不就是‘像什么一樣絲滑’嗎?絲滑!跟老沈這異能的特性不是有點像嗎?”
“哥,你別說了。你再說下去,我以后怎么吃巧克力?。俊背载浡牪幌氯?,她說完又看了一眼沈甌,“算了,我以后再也不吃‘得福’了?!?p> 許愿也反對道:“繆哥,你這個名字實在不合適!先不說契合不契合的問題,你有考慮過人家‘得?!母惺軉??這要是別人誤會沈甌是新的形象代言人,那簡直就是毀了‘得?!。≌l看到老沈這形象,還能吃得下去?況且,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得?!`會了,告我們損害人家品牌形象怎么辦?”
他說完看到沈甌有些難堪,忙道歉:“?。∩蚶习?,我說得有點過了。你不要在意啊!”
“沒事!被你們這么一說,我也不想再吃‘得?!?。”
等眾人又否決了一個名字,國仔老神在在地道:“以我的專業(yè)知識,我覺得‘石墨烯’不錯。那可是世界上最光滑的材料!它是有單層原子構(gòu)成……”
國仔還要科普,沈甌卻打斷了他的話:“算了,也不用‘石墨烯’了。我覺得‘滑溜溜’就挺好!”沈甌已經(jīng)不想再聽這些不怎么靠譜的意見了。
國仔被人打斷了話,憤憤地道:“孺子不可教也!”
剛才許愿也沒有具體介紹國仔的情況,沈甌就覺得這小孩太沒有禮貌了。他始終跟人不熟,只好像對待不懂事小屁孩一樣,朝著國仔微笑地搖了搖頭。
國仔更加惱火。
許愿忙打岔道:“沈老板,你的異能是怎么覺醒的?”
聽許愿問出這個問題,眾人立刻挺起了腰桿,坐得比認真上課的小學生還直,連正生氣地國仔都不例外。這可是異能者認識時的固定環(huán)節(jié),是一個說出自己的不開心讓眾人開心的必要程序。大家又怎能錯過呢?
“嘿!你想聽這事啊?其實也沒什么,就是差點當眾裸奔唄!”
眾人眼睛一亮,急切地道:“怎么回事?快說說吧!”
沈甌看著眾人亮得可怕的眼睛,不由地拉緊了衣襟。這些人的眼神好可怕!尤其是兩個姑娘,怎么不知道矜持一點呢?
沈甌縮在自己的位置上,開始講述自己覺醒時的悲慘遭遇。
那天,他在這里上班。臨近晚上打烊時,他跟往常一樣到商場里逛上一圈,做最后的檢查。
當走到二樓時,他忽然覺得渾身瘙癢。剛開始,他還能忍耐,也就是忍不住時隔著衣服抓兩下??蓻]走出幾步,這種瘙癢的程度就飆升到了頂點。他不得不伸進衣服里開始抓撓。不想,一抓就抓出來一層皮屑來。
他嚇了一跳。但這時候的癢已經(jīng)鉆到了他的心里。他已經(jīng)顧不上其他,只管對著自己又抓又撓。幸虧,這時已經(jīng)沒有什么顧客,店鋪里的店員也大多忙著最后的收尾,也沒人注意他。
隨著他的動作,身上的皮膚不停地被他抓了下來,那種瘙癢的感覺也得到了極大的緩解,但他的心里也越來越惶恐。
他很想看看自己身上怎么了。于是,乘著自己已經(jīng)能夠漸漸忍受,急忙跑向了最近的洗手間。
跑了一半,都已經(jīng)看見洗手間門的時候,他突然就不癢了。當然,這時他也不會停下去洗手間的腳步。總要看看自己的身體,才能真正安心。
就在這時,他感覺自己的褲子往下滑了一點。本來,對于奔跑中的他來說,褲子下滑一點應該完全感覺不出來的,尤其是在這個他急著去洗手間的情況下。但這個“一點”有點多,他不但感覺到露出小肚子的涼意,而且也感覺到從后襲來的冷意。
他低頭一看。哦呲噢!褲子都已經(jīng)快掉到臍下三寸了。
他忙伸手提褲子。意外再次出現(xiàn),他竟然抓不住褲子!好像手上涂了一層厚厚的油似的。
無奈之下,他將手指直接插進了腰帶里,箍住腰帶,才勉強提起了褲子。
正當他要繼續(xù)往前跑時,他發(fā)現(xiàn)襪子開始往下滑了。這個發(fā)現(xiàn),讓他明白,再繼續(xù)下去,他可能連鞋子也要穿不住了。
他只有加快腳步,一步一步地向滑冰一樣滑向了洗手間。
經(jīng)過艱辛的跋涉,他好不容易進了洗手間。來不及看鏡子,他就鉆進了隔間里。因為,他再也提不住褲子,衣服也開始滑了下來。
進了隔間沒多久,他身上所有的衣物都滑了下來。他已經(jīng)變得光禿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