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邪念,看著君衍落荒而逃的背影,心里冷笑,凝聚成實體來到時初面前。
“主子,你這次有點慘啊!嘖嘖,這媚骨都快藏不住了.....”邪念目光有些肆意的打量著時初,雖說時初是魔界之主,可邪念不怕,他不死不滅,只要人心中有邪念,就有他。
只可惜,他的出生卻是眼前這個謫仙般的人引出來的。
天生天養(yǎng)的大魔頭,生了一副媚骨,天生媚態(tài),又生在魔界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
招至邪念簡直不要太多。
邪念便因此而生,世人都叫他為邪念,他便以此為名。
伴隨魔王而生,注定傷不了魔王,還得聽她奴役,邪念自然不甘心,況且這一代魔王還是女子,更是叫人心里不甘了。
因此得了時機便要對著時初冷嘲熱諷一番。
反倒是時初,整個人都懵了,還有這種隱藏劇情?
哥哥怎么沒告訴她?
遠在地球的時天,看著眼前妹妹時初的基因復制體,掩下心中的悲痛。
這個復制體的存在,更是在赤裸裸的告訴他,妹妹回不來了,已經死了,和太陽一起消亡了......
可終究是不甘??!
“Y博士,時光機的研究進展如何?”時天眼下一片青黑,Y博士看了心里直嘆氣,這死心眼的孩子。
“歷史不能被改變!這是罪過!”Y博士依舊無力的勸著。
“博士,我知道?!睍r天垂下眼簾,一時間空間靜謐,沒人再說一句話。
妹妹成了剩下人類的英雄,犧牲了她一個,救了這么多人,所有人都感激她,并覺得值得,只有他,還在固執(zhí)著,還在想念著,還放不下.....
邪念看著眼前已經暈過去的時初,心里嗤笑一聲。
天生媚骨就是不一般,也不愧是魔王,為了取樂,整個修真界都被她耍著玩,呵....有趣,越來越有趣了.....
邪念其實無所謂跟著誰,起初只是覺得跟在時初身邊無聊,才上了身體尚且柔弱的君衍。
竟叫他發(fā)現這樣的秘密,重生?多么有趣!
也不知這是上天的眷顧,還是又一次的折磨,呵!
誰也逃不出哪個大魔頭的手掌,每一步她都算的精確,明明媚骨天成也從未見她對誰生出絲絲念想,無情無義的可怕。
果真是天生地養(yǎng)的魔。
魔界的人,習慣了自由自在的生活,想去哪兒去哪兒,因此并沒有幾個魔有什么占山為王什么稱霸修真界的中二理想。
他們更喜歡混在凡間,吸收凡人的七情六欲,最是討厭碧彥峰上這樣修無情道的人。
就像人有好壞,魔也有好壞之分,本質上并無區(qū)別。
初清并不是一出生就是壞的,而是天生的媚骨不自覺的勾人。
魔界壞家伙不少,,她是六道之外的存在,一出生,沒有性別,不分善惡,不辨是非,所有心懷惡意者皆被她無意中處死。
逐漸成就魔王之位,被魔界中人認可。
而世人覺得她是女人,于是她便定了性別,也當自己是個女人了。
而邪念是那時出生的,自然不知道她真正的身份,只以為是個天生地養(yǎng)的天魔罷了。
實際上天魔在魔界并不稀罕,幾乎每隔千年便會出現一位,每次都能鬧出大事來。
而魔起初被弄得人人喊打也是因為天魔容不下人類修魔,他們只崇拜比自己強的天魔,典型的強者為王,完全看不上人類魔修的勾心斗角。
因此擠壓人類魔修的生存空間,于是壞的魔修為了快速進階開始禍害凡人以及修士,日子一長,戰(zhàn)斗便打響了,倆邊人馬越發(fā)看不慣對方。
之后人類修士中出現大量強者,天魔又不出面,魔修只得退居百枯山。
倆邊開始長達數千年的修身養(yǎng)息。
天魔雖然排擠人類魔修,可對邪念這種后期衍生的自然魔態(tài)度大多是中立,而初清原先能成為魔王,也必定是自身實力得到認可的。
邪念笑的陰深深的,看著昏睡之中還帶著魅惑的時初,湊近聞了聞,不由得眉頭緊鎖。
這魔頭的味道變了.....
邪念有些不解,正想進一步探探情況,卻被一人打斷。
“你做什么?”一名凡人女子,本該看不見邪念,卻張了一雙慧眼。
女子明顯很害怕,卻并未退縮,手上舉著砍柴的刀,努力裝出很厲害的模樣。
“我告訴你,山下就是村莊,你若是對這位受傷的姑娘做什么,絕對跑不掉!”女子神色間雖全是恐懼,卻是個難得心思澄澈之人。
邪念不知怎么想的,也沒對那姑娘下手,只是邪氣的笑笑,轉身離去了。
那小姑娘在確定邪念不見蹤影后,這才手抖著放下刀,跑向渾身是血的時初。
初清留下一堆爛壇子,全要時初受著了。
“姑娘?姑娘你醒醒!”畫衣看著時初,有些心急。
時初并非全無意識,只是身體情況不允許。
她眼看著小姑娘身子那么瘦小,硬生生將她給背下了山。
凡間的傷藥于她毫無用處,可小姑娘依舊請了村里的赤腳大夫細細給她看,本就清貧的情況下還買了些藥來給時初治傷。
時初有些感念小姑娘的善意,想著提醒一番,免得白費了金銀藥材,只是靈識精神萬分,身體卻不受控制一般,與剛醒來的情況一般無二。
云笙下手,真狠啊......
這里的村民十分淳樸善良,即便見了時初這般驚為天人的美貌也未曾動什么歪心思,只是幫著小畫衣照顧起她來。
“畫衣啊,你家那位小仙子醒了沒??!”
“聶大嬸?沒呢,但是曹大夫說仙女姐姐的身子好多了,想必快醒了!”少女聲音清脆歡快,帶著不諳世事的純真。
那聶大嬸也是笑的真誠,一派和樂融融。
只是這樣安寧的日子,在那一晚被徹底打破。
“畫衣!快帶著你家那位仙子躲進山里?!甭櫞髬鹩行@慌的聲音傳來,時初聽聞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只是身子依舊不能動彈,就好似身體已然死去而靈識還是外來的一般。
“怎么了聶大嬸?”畫衣放下做了一半的飯菜,匆匆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