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歸不是什么壞事,裘胖子也就欣然接受了,特意吩咐了伙計們都機靈些。
能在鎮(zhèn)上第一客棧干活的伙計自然是機靈的,不用掌柜的特意說什么,這點眼力界兒還是有的。
招待的可謂是十分仔細。
玉玄門的弟子們住的也算舒服。
“師兄,這客棧我們前些日子來的時候,還是個凡人客棧,今日怎么?”說話的是個粉衣女子,長得清純可人,聲音也是溫溫柔柔的。
客棧的上頭有光華流轉(zhuǎn),普通人根本看不見,因此不會覺得修真者住的客棧與別的客棧有何區(qū)別。
“你不說我還沒發(fā)現(xiàn),看這陣法造詣不低?。 彼砼缘乃{衣公子哥兒,搖著扇子,順著她指尖的方向看去,感慨了一番。
“那掌柜的是個凡人,不像是能認識高人的模樣,可見是得了機緣。”說著話的是一旁長相大氣端莊的女子,后背背著一柄巨劍,頗有幾分英氣。
“走走走,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藍衣公子哥兒,扇子一手,率先走去。
粉衣女子,見此,剜了一眼背著巨劍的女子,小跑著追了上去。
背著巨劍的女子,渾然不在意的聳了聳肩,不緊不慢的跟著。
裘掌門得了伙計的提醒,早早的在門前候著了。
見一身著不凡的俊俏男子走來,連忙帶著笑迎上去。
“客官是打尖兒還是住店?”他身上的肥肉隨著他走動而有規(guī)律抖動著,看著著實有些滑稽。
男子似乎身份不低,早就見慣了這樣的,眼里毫不掩飾的嘲笑。
裘掌柜也不在意,他開客棧的,什么人沒見過,最是知道有些人看著光風(fēng)霽月,內(nèi)里黑著呢!
這種小人,表里不一,最是得罪不得。
像這樣明晃晃表現(xiàn)惡意或是嘲諷的公子哥兒,反倒好打發(fā)。
渾然不知,自己已經(jīng)被打上好打發(fā)這個標(biāo)簽的林澤,有些吊兒郎當(dāng)?shù)脑儐栒乒竦摹?p> “前些個兒,你這可沒有陣法的,掌柜的得了什么好機緣??!”那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看不出喜怒。
裘掌柜卻是心里一驚,這莫不是以為他這兒有什么寶貝不成?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個道理做生意的可都清楚。
“?。窟@位公子什么意思?”裘掌柜故作吃驚的模樣,看不出絲毫破綻,那臉上的肥肉因為吃驚而皺成一坨,著實有幾分辣眼睛。
只一眼,林澤這個顏控就不愿意看下去了。
心知這個凡人即便的了什么寶貝陣法也不會用,收斂了些惡意。
“最近來了什么不凡的人不是?”林澤搖了搖扇子,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眼前的胖子。
只見胖子靈光一閃的模樣,他拍了拍手道:“昨天來了一群仙人,個個姿容氣質(zhì)都是少見了,許是他們給小店添了些仙氣!”
說巧不巧,這會兒子,畫衣下樓來用膳,正好被林澤瞧了個正著。
他最是好美色的,畫衣這樣嬌嫩的姑娘也是他的心頭好。
一把推開身前的掌柜,故作瀟灑的走了進去。
被扇子攔了去路的畫衣有些疑惑的抬眸看著眼前的陌生公子,那小鹿一般純潔的眸子,忽閃忽閃的,能看到人心底去。
什么堅硬的心,都能給看化了,只一眼,林澤便覺得這就是他此生的摯愛了!
裘掌柜看著紈绔公子哥兒不是什么好人,可他就是一普通人管也不敢管,眼神示意一旁候著的伙計去叫人。
正巧遇見了下樓準(zhǔn)備給師父做法的云笙,聽見了這事,他也沒什么英雄救美的想法,只是怕師父有意見。
總歸是同門,不知道就算了,如今知道了不管,被師父知道了不定怎么想。
看著樓下的登徒子,都想上手摸了,云笙正準(zhǔn)備一劍取了那人性命,反正不是同門。
況且,敢非禮掌門關(guān)門弟子,死了也無處伸冤。
“師兄!”粉衣少女大聲喊道,早不知在旁邊看了多久了,這會子突然出聲,把一旁的裘掌柜嚇得險些坐在地上。
林澤見是愛慕他許久的師妹來了,對著畫衣笑了笑,一點也不介意她眼里的警惕。
“這位道友,在下是道門的林澤,剛剛叫我的那位是我?guī)熋昧滞?,敢問道友芳名?”林澤不是沒看見畫衣身上的道袍,可他平素就不學(xué)無數(shù),對各家并不是很了解。
只在道門稱王稱霸罷了。
誰讓他爹是道門的掌門呢?
幾百年就得了這么一個子嗣,看眼珠子似的,寶貴的緊,將人慣得霸道強橫不已。
畫衣是掌門弟子,禮儀自然是到位的,手指捏著衣角搓了搓,慢吞吞的說出畫衣二字。
“美人畫中來,身著霓裳衣?!闭f著上下掃視了畫衣一番,咂舌評論著,“果真是個畫中美人啊,這身姿....嘖嘖....”
看著林澤眼眸里的色氣,畫衣幾欲作嘔,被人這般調(diào)戲,她羞的雙頰緋紅,眼眸里全是怒氣。
林晚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動手拉住了欲要說出更難聽的話的林澤。
“師妹?”林澤有些不滿,平素林晚不管他怎么跟別的女子調(diào)情都乖乖巧巧的絕不打擾,今日卻再三掃興。
林晚被呵斥,心理無限委屈,卻依舊固執(zhí)的拉他走。
這可是玉玄門親傳弟子的服飾,可她又不能明著說,說了林澤覺得面子上過不去,更加不會輕易走了。
正左右為難的時候,云笙從樓上慢條斯理的下來了。
那身氣度,便叫人不敢輕視。
他目光看向畫衣,仿佛在無聲的叫她過來。
顯然同門更讓畫衣有安全感,她幾乎沒有猶豫的往云笙的方向走。
不知是云笙的出眾氣質(zhì),刺激到林澤還是怎么,他鬼使神差的一把拉住畫衣的手。
力氣極好,一瞬間她的手腕便紅了。
云笙不是個喜歡動嘴的,抽出靈劍,一劍斬去,明明感受不到過多的殺氣,身上每一個細胞卻都喊著危險。
千鈞一發(fā)之際,一柄巨劍橫貫而來,生生擋住了著攻擊。
來人已有金丹修為,云笙畢竟才筑基,根基也不是很穩(wěn)。
收回靈劍往后退了數(shù)步,這才看向逆著光來的少女。
少女身上有股英姿颯爽的味道,五官端正,看著像是大家閨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