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云笙眼里滿是擔(dān)憂與急切。
“這是個好機會不是嗎?”一個身著紅衣的男子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云笙的身側(cè)。
“你給我的是什么?我?guī)煾冈趺戳??”云笙眼里不由得染上一絲戾氣,哪有在時初面前的半分乖巧。
“魔就是魔,能怎么?修真界第一人也不過如此。”紅衣男子有些譏諷的看了眼時初,滿是繃帶的手緩緩伸出來,“你不是愛慕這人?你想做什么就做,等明日月圓之時,我要她血祭。”
用修真界第一人之血,血祭血月,倒是他的實力必然大漲,魔界便能卷土重來。
想到這里,他面上染上了絲絲笑意。
只是那笑意無比的涼薄嗜血。
看得人心里發(fā)寒。
云笙有些后悔,他不該貪戀那一絲溫情,否則也不會害了這世上對他最好的人。
云寒沒有忽視云笙眼里的痛楚與恨意,可那又如何,螻蟻的恨意,大象是不會在意的。
“親愛的弟弟,別恨哥哥,那果子可是血池里結(jié)出的圣果。至于用處,哥哥也沒騙你,你不是喜歡她?與她雙修,你必定能功力大漲?!币菜闶抢玫卯?dāng)了。
云寒對云笙這個父親的私生子,并沒有別的什么感覺,只是他還有利用價值又愚蠢好騙,少不得多費幾分心思。
他父親的私生子簡直不要太多,可沒有一個能影響到他的地位。
云笙自知沒有抵抗的能力,這人與師父爭斗或許都能逃上一逃,而他這樣的,也許一招就沒了。
他自己死有余辜,可不能叫師父陪他一起死。
“哥哥...你知我心悅與她這么多年,能否....”
“我不會放過她的,死了這條心?!痹坪驍嘣企系脑?,有些涼薄的唇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
他做這么多,布局這么久,本來的目標是玉玄門掌門,只是能得到這人不是更好,這可是意外之喜,他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我知道,我只是想,多與師父相處些時日?!痹企系痛怪?,有些卑微的模樣。
云寒卻誤解了他的意思,冷笑出聲。
“也可以,不過她修為深厚,吸收太多你怕是受不住,自己看著辦吧!”云寒還以為他們魔界總算出了個情種子,誰知道,卻也不意外,轉(zhuǎn)身離去。
云笙見云寒果然以己度人,便抱著時初往竹屋內(nèi)走去。
他目光深情,連眼睛就不敢眨的死盯著時初。
顫抖著手,輕輕撫摸時初的臉。
那細膩溫?zé)岬氖指?,讓云笙的心顫了顫,仿佛有電流涌過渾身戰(zhàn)栗。
云笙表情圣潔,像是下定決心一般,輕輕的解開時初的外袍。
他只覺得心跳的快要從胸腔內(nèi)出來了,心里的愧疚感也越發(fā)要溢出來一般濃重。
“師父...”尾音眷戀曖昧。
云寒并未走遠,謹慎的性子讓他再次返回。
待見室內(nèi)一片漣漪時,云寒才勾著嘲諷的笑意離去。
初清,你修真界第一人,可曾知曉會被自己徒弟玷污?
費勁心力為我魔界培養(yǎng)一個不錯的好苗子。
連對自己無比親近的師尊都能下手的人,往后魔界又多出一員大將。
云寒一走,云笙便收起原本深情癡迷的神色,紅著臉給時初整理好衣物。
“師尊,弟子冒犯了,待您好轉(zhuǎn),弟子隨您處置?!彼菒勰綆熥饹]錯,可并不是那趁人之危的小人。
更別說,他心中對時初的敬意遠遠大于愛慕之意。
世人都慕強,尊敬強者,即便是魔界中人也是如此,更別提云笙雖然體內(nèi)流著一般的魔血卻是被時初細心呵護成長。
一般在充滿愛的環(huán)境中長大的小孩,都不會太壞。
云笙如今便是如此。
云笙想不到更好的法子,宗門內(nèi)修為最高的除了閉關(guān)不出的長老們與時初便是掌門丘玉京。
可他怎么解釋時初如今的狀況呢?
這是他一手造成的。
一想到將人交給掌門之后他便要死了,心里很舍不得師尊,便想著將人暫且留下來,就一晚。
當(dāng)晚的月很圓。
像極了那個晚上,他偷偷躲在暗處,看見師尊入池的那一幕。
師尊在他心里一直是清冷如仙,高不可攀的,那一晚也如仙子一般清絕美艷。
只是他夢中的師尊卻與白日完全不同。
夢里的師尊與他是相愛的,他們的相處與結(jié)合都那么和諧融洽。
時初醒來時,只覺得身體燥熱無比,渾身發(fā)軟有些無力,而小徒弟則趴在床邊,看樣子是照顧了她許久,有些疲累了。
心里不由的一軟,伸手欲把小徒兒扶到床上休息。
卻感覺體內(nèi)的燥熱好似被安撫了一般,她的手觸碰的仿佛不是小徒弟,而是一塊冰,清涼舒適。
可沒一會兒,大腦卻突然混沌起來。
她看見自己將小徒兒抱到床上,倆人相擁而眠,之后便陷入混沌之中。
而本來因為愧疚急躁各種情緒交織而導(dǎo)致昏睡的云笙,被自家?guī)熥饾L燙的手觸摸的一瞬間便醒了,只是不知要如何面對一切。
可是有誰能告訴他,為何師尊要將他抱在懷里,壓在身下?
師尊身上為什么這么熱?
滾燙而又笨拙的師尊,親吻著他的脖子。
云笙簡直要瘋了,他試圖喚醒師尊,可沒用。
一時之間也實在忍不了了,試問誰能在自己心悅之人刻意親近之下保持清醒?
云笙只覺得這是在做夢,安慰自己不過是黃粱一夢,等醒了什么事都沒有。
只是這夢過于真實,且他不由得罵自己,清冷如仙的師尊永遠都不會這么做,他在夢中竟然將師尊想的如此.....
如此什么,他也不知道,總之自家?guī)熥鹩肋h不會這么主動才是。
一夜的瘋狂放縱。
翌日,當(dāng)陽光照在云笙眼瞼上之時,他緩緩睜眼。
看見了近在咫尺的臉,心里一跳。
難道昨晚是真的?
以時初的修為,云笙昨晚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早已消散如煙。
只是二人赤誠相見的場面,還是叫云笙知曉,昨夜的瘋狂是真的。
他從未如此害怕過。
也從未如此激動過。
那是一種美夢成真的喜悅,伴隨著怕被嫌棄厭惡的恐懼。
驚喜交加之下,讓云笙失去了思考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