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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行天下之楚魏

第二章 事出無常

兵行天下之楚魏 我追那輪明月 2190 2019-11-05 15:50:28

  “沒有哨兵,連營帳內似乎都沒有人”。韓君仍是一副不帶任何情感的語氣說到。

  劉義兵:“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一旦事關軍情劉義兵又恢復成極為嚴峻的模樣。

  “就在剛剛”。

  “難道是空城計”?韓君白了一眼,不知什么時候也靠近了兩人的那個自作聰明的胖子,劉義兵替被自己呼做蟲子卻身材魁梧的胖子解圍到:“不可能的我們早就是甕中之鱉,夷人根本不用如此大費周折”。

  “管他娘的咱們摸上去給他一陣槍弩,看夷人有什么古怪”?一向大大咧咧的胖子建言。

  “畫師和夫子怎么樣了”,劉義兵沒有理會胖子,而是問到他們這出發(fā)時四百余人而今除卻他們三以外僅剩的兩人。

  胖子:“大概是死不了”。

  短暫的思忖后劉義兵像往常一樣布置命令,只是這一次人數(shù)只有少得可憐的三人:“韓君你留下來,我和蟲子摸過去看看”。

  “我和你們一起去”。韓君在營中是身手最好的一個,每逢死戰(zhàn)硬戰(zhàn)他都責無旁貸的沖在最前面。

  “你留下,這是軍令”,劉義兵威嚴說到。這處戰(zhàn)場韓君畫師夫子都該是提早撤離的,雖然抓鬮時“天意”將他們送到這處死地,但是劉義兵覺得起碼要自己死過之后再輪到他們。

  韓君默不作聲,咬咬嘴唇將手中機弩拋給劉義兵。后者信手接過來現(xiàn)在的處境不是客氣的時候,一路且打且退對夷人有殺傷力的弓弩箭矢逾漸稀少,自己那把夷槍也不過剩下三發(fā)彈藥,別看蟲子腰間別著三把夷槍其中還能用的只有一把而已。

  之所以插在身上用蟲子的話說一來壯膽,二來實在窮怕了,要知道這夷槍在魏國富人圈子里那可是有價無市的稀罕物件。

  兩人配合極為默契地,在山野雜亂的石頭和尸體間,快速的交替沖鋒,這套沖鋒步伐是出自烽騎出身的老伍長,傳授給他們在戰(zhàn)場上躲箭矢的,雖說出自騎兵但用在步兵中經(jīng)過老五長的改進,他們那一伍在對抗夷人的戰(zhàn)場上,死的人是最少的。

  兩人是打小光屁股的交情,誰對誰都是知根知底,只是年齡越大趙小從覺得自己就越摸不透兵哥兒了。

  在村子里時他覺得原由是,自己的爹只是一個漁夫而兵哥兒的爹可是遠近聞名的私塾先生,這里面區(qū)別可大了,你看自己名字趙小從,一聽就是一輩子侍弄田地的命,撐死了能蓋一棟自己的茅屋娶個隔壁村翠花那樣的媳婦,爹可能都要笑的合不攏嘴,感嘆祖魂冒青煙了。

  可看看兵哥兒的名字劉義兵,小時候兵哥兒吹噓說是出自經(jīng)書上的話:“圣王有義兵而無偃兵”。

  當時自己雖然不懂,但也約莫覺得兵哥兒是有做大將軍的霸氣名字?。〕隽舜遄拥芥?zhèn)江到京都,見識過無數(shù)武將文官英雄好漢,他仍舊愿意跟著兵哥兒。

  什么轉換門庭升官加爵的事他才懶得去想,只是揚起拳頭將那說客打得滿地找牙而已。

  距離最近的營帳僅有兩百步距離了,劉義兵突然停下,振臂握拳,那是止步的手令。回頭一望趙小蟲,點點頭,兩人都明白其中意思。老伍長說戰(zhàn)場上忌言死字,怕一語成讖,但戰(zhàn)場上卻不該畏死,往往畏死者,先死。

  一百二十步,是夷槍的最遠射殺距離,兩人皆捏了一把汗,可是沒有意料之中的槍聲四起。

  五十步,已是機弩的射殺距離了,劉義兵緊了緊機扣,做到抬手即發(fā)的姿勢。

  二十步,兩人皆停止了奔跑,換作小心翼翼的快步近逼狀。

  五步,劉義兵手臂一揮,趙小蟲看似肥胖的身軀,卻矯健似一條捕食獵物的靈蛇,如同犀利的箭矢鉆入夷人營帳。

  劉義兵也僅僅只落了一步的距離進入營帳,凌亂的床榻,營帳內外隨處可見東倒西歪的夷槍,皆不該是軍容整潔的夷人軍營該出現(xiàn)的,但是事實就是如此!營帳內皆是空空如也。

  事出無常必有妖!劉義兵心頭百思不得其解。

  “兵哥兒怎么辦”。眼前情景太過匪夷所思,一向心直口快的趙小從竟有些慌了陣腳。

  “清理順手的家伙快速撤離此地”。

  早就做好慷慨赴死準備的趙小從,直搗夷人營帳說不怕那是不可能的,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后一聽有便宜占,頓時雙眼放光,興高采烈的翻弄起夷人營帳里的槍械,而劉義兵則找到貌似夷人指揮中心的營帳,搜尋更有價值的物品。

  即使是指揮部里一切都那么正常,看不出端倪,方桌上的巨幅地圖,數(shù)條紅黑箭頭線勾勒出夷人軍隊的大好形勢。

  若是夷人緊急撤離就算來不及拆掉營帳,放棄所有物資也不會連指揮地圖都不帶走,甚至還好整以暇的放著幾部厚厚的夷人書籍。

  隨手拿過一本厚牛皮封面的書,隨便翻了翻,眼前的一幕令劉義兵頓覺得異?;恼Q,再抓過一本書翻開仍是如此,夷人的書籍他也曾繳獲過,都是些看不懂的蚯蚓文字,而這里的書居然盡是白紙。

  他仿佛記起來什么,猛然掏出腰間的夷槍,他清楚記得在夷槍柄上刻有幾個夷文,他死死的盯著烏黑蹭亮的夷槍,真的不見了,槍柄上空無一物似乎原本就是如此。

  忽然額間開始有一絲漲熱,旋即又變得幽涼就像是有一個小火球和一個小冰球夾雜在一塊,劉義兵不會看到他的額頭上此時如同開了一只天眼般,有一個圓球閃爍著赤黃綠青紫五色光芒。此時劉義兵仿佛羚羊掛角般他又看見了那座仙山,天上巨大的窟窿,還有窟窿里奔流的滾滾氣柱,以及父親還有地上躺著的自己。

  “兵哥兒”,營帳外傳來趙小從粗壯的聲音,劉義兵睜開眼,經(jīng)書上有圣人夢蝶的典故,現(xiàn)在是圣人夢蝶還是蝶夢圣人。

  “兵哥兒”。一個巨大的身影撞進營帳,只見趙小從身披夷人制軍衣肩上掛著四五把夷人長槍。

  “兵哥兒你看這里”,說著他雙手一左一右“嘩啦”敞開軍大衣,只見他腰間插了一圈的夷人短槍和幾把匕首。

  劉義兵吃驚的張大嘴巴幾乎能吞下一個雞蛋,“蟲子不用這么夸張吧!你這些家伙什在以前夠裝備一個營了吧”!

  “跟你說兵哥兒,咱現(xiàn)在可是有錢人了,正兒八經(jīng)的腰纏萬貫。說著趙小從騰出手來拍拍自己腰間上的夷槍,怡然自得,就像個土財主拍著自家的銅錢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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