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君被劉義兵看的臉色羞紅,“什長!”她輕聲叫到。
“哦哦,韓君快過來坐!”劉義兵連忙起身,將身下自己剛剛坐過的枯木用衣袖擦拭了幾遍。
“就站著就好,你很意外嗎?”
“其實我知道你。”劉義兵自然明白韓君所指的是她女兒身的身份。
“我知道,你知道的!”
本以為韓君會吃驚自己早已經(jīng)知道她的女兒身,沒想到反過來張大嘴巴吃驚的,卻是他自己。他自認為裝的很好啊!她又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幸好她沒有追究自己是怎么知道的,要是自己說:不小心看到她在溪澗沐浴,她一定會一輩子都不理我的吧!這時候劉義兵心想:要趕快轉移話題,不然她要是追究下去自己就完了。
于是他問了個極蠢的問題,“軍營里除了我知道,還有誰知道嗎?比如蟲子?”
“就他那腦子,只適合晚上數(shù)月亮,白天數(shù)太陽,怎么會知道!”
“是??!我們都當你是兄弟的,嘿嘿!”
“只是兄弟么!”韓君說得很小聲劉義兵幾乎沒聽清楚,正要出口詢問。
沒想到礁石那邊卻傳來打斗聲。
“師父?!表n君借機向礁石那邊躍身而去,原來那個女前輩是韓君的師父。
等到劉義兵也跑過去的時候,單丘生和韓君的師父已經(jīng)飛掠向了小島內(nèi)側的密林,韓君也跟在其后,無事可做的劉義兵也只好跟過去看看。
打斗的兩人皆是象力高深,打斗過后一路上樹木折損不少,漸漸地劉義兵似乎跟不上他們了,畢竟人家都會飛,只有自己得一步步在這密林里披荊斬棘的前進。
直到終于沒了三人的影子,劉義兵現(xiàn)在是退也不是進也不是,此時他向四周打量了一下竟然看見一個山洞,會不會有啥動物在里面,比如說野豬,想到這劉義兵掏出腰間夷槍來。
自己四人困在島上,聽單丘生的話至少也要等到明日正午才能出去,那正好去獵殺一頭野豬做晚餐!所幸這燧石擊發(fā)的夷槍不用擔心受潮的問題,劉義兵小心翼翼的摸向山洞。
這時在小島的另一邊單丘生和聶三娘仍舊在打斗,他們似乎已經(jīng)到了小島的至高點,在那懸崖峭壁上匹練如同一把破金寶劍般,削鐵如泥,所阻擋的石壁皆一一碎裂,而單丘生只是接招并不見其還手,一旁的韓君也自知幫不上忙,況且兩人怎么看都不像是生死大敵。
她的武藝是聶三娘傳授的,她自然也看得出來師父并沒有使出殺招,而是處處手下留情。這時韓君反而擔心起劉義兵來,早不見他的身影了,不會出什么意外吧!
畢竟那單丘生說此地是一處禁制,為何要設禁制?她對奇術也有一定的了解,禁制之法古往今來大多用于三種途徑,一是封印妖靈異獸,二是封印某些江湖上的大魔頭。
傳說百年前的江湖有一位叫做姜伏魔的人,因為種種奇遇得到了無上功力,江湖傳言他是離現(xiàn)在最近的一位象力達到九重的人物,當年他所在的江湖有三位南疆養(yǎng)邪的魔頭,進入中原造成無數(shù)殺戮,后來姜伏魔一人約戰(zhàn)三魔,最后以畢生功力做禁制將三大魔頭封印。
還有第三種就比較傳奇了,說是仙人所設禁制以隔絕世間的入天之道。
“三娘先停一下,這里似乎有千年前的劍客留下的劍痕?!?p> “少來,又想騙我?!甭櫲锶耘f不理會。
只是單丘生看準時機,一把抓住她的匹練,使得她不得不掠近了單丘生所指的石壁。
“即使是劍痕又怎么樣,我又不是練劍的這些劍痕對我又沒有裨益!”雖然嘴上這么說著聶三娘仍是停下了攻擊,沒去打擾一邊正仔細觀摩劍痕的單丘生。
自己這是怎么了,二十年了,明明知道他是殺自己師兄的兇手,為何自己仍舊恨不起他來。聶三娘一陣搖頭試圖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卻發(fā)現(xiàn)石壁上似有文字。
“姓單的快過來這里刻有文字”。
聽到聶三娘二十年來第一次對自己這么柔聲,單丘生趕忙屁顛屁顛的掠過來,確實在石壁上刻有幾行小篆。
“吾修行至此,聞有惡蛟興風作浪貽害百姓,與之斗,重傷惡蛟,力有所不殆,故舍棄修為鎮(zhèn)惡蛟于此,后人見之,萬除此害!”
“原來是千年前的劍修前輩在此屠蛟龍,未能功成,舍身而將這蛟龍困住,“前輩高義,晚輩若尋到此蛟龍必盡力鏟除之!”
說罷單丘生對著刻有小篆的石壁三鞠躬。
“無聊。”說罷聶三娘已掠到鋒頂與韓君匯合。
“三娘留步!”
“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三娘不覺得此應為天意嗎?二十年前,你我還有你師兄三人去往南海尋那蛟龍之珠,而今我們兩人又被困于此地?!?p> 聶三娘聽聞其沒什么稀奇的說辭,便又邁開步子。
“你就不能認真的聽我解釋一回嗎?”
”有什么好解釋的,當初我們師兄妹兩人與你同行,取得蛟珠后你出手害我?guī)熜??!奥櫲飸崙嵉馈?p> “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當時蛟珠入海似要逃離,你師兄情急之下跳入海中追逐蛟珠,后來我也入海找尋,可再沒有尋到他的身影?!?p> “當時就你們二人在場,當然你想怎么說就怎么說了。”
“此話咱們先不提,如今江湖上出現(xiàn)的錦繡龍紋珠,我懷疑正是當年的蛟珠,所以想要取來此珠或許能夠找到你師兄的線索,想必你找龍紋珠也是出于這個目的吧!”
聶三娘仿佛被說中心事。
“那你為何不交出那龍紋珠?”
“那龍紋珠真的就在那小子身上,不信你問他,咦!那小子呢?”
“可能在山下吧!”韓君說到。
話說劉義兵將鉛彈上膛,緩緩摸進那山洞,好在山洞并不是很嚴實上方有不少孔洞,使得有光線射入,劉義兵依此能夠看的清楚洞中情況,走進了好幾丈深仍是不見底,這不太像野豬洞呀!
當年劉義兵剛入伍時,經(jīng)常被夷人打得落荒而逃,藏進山野密林是他們經(jīng)常干的事,那時在老伍長的帶領下摸進山野的山洞中,獵殺野豬什么的,有一次還差點打死一頭熊,不過當時火力不夠再加上他們也實在餓的跑不動路,也就沒有成功。
想到往事劉義兵不自覺增添了幾分膽氣,便又往山洞更深處走去,突然前面一陣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劉義兵忙往旁邊的石壁摸去不曾想腳下突然一空,他竟滑落下去,最要命的是這坡道還挺深,一路上還有不少堅硬的石頭勒得屁股一陣火辣辣的痛。
好不容易滑到了底,劉義兵起身揉著屁股,這底部仍然很黑,只是在前方閃著零星熒光,這是什么?劉義兵好奇的摸過去,一摸不要緊,等到他摸清楚手中物品時,心頭一顫,這他娘的竟是一個骷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