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義兵走到山坡下,這里的土質(zhì)都比較堅硬,劉義兵用腳往地面上一點借勢已到小山坡邊。
他趴在邊緣向幾處屋子望去,其間共有三間土墻屋子,四周都用枯樹制成柵欄圍了起來,中間一個大屋子外有兩個頭戴花帽子的男子站在門口,而另外兩間小屋子都關(guān)著門看不真切。
按照蘆葦所說,那縣令必是關(guān)押在其中一間小屋子里,就昨晚的情形來看戴著花帽子的人就是蘆葦口中的妖人,不過他們似乎沒什么武力,莫說兩個就是來二十個劉義兵也能擺平,不過這群人既然在這里聚集,說明這塊地方正是他們窩點,說不定在那大木屋里會有高手。
劉義兵施展身法快速繞到其中一間小屋后面,縱身一躍就來到屋頂掀開屋頂上的瓦片,見到下面果然有被關(guān)押的人,只是不清楚是不是蘆葦口中的縣令。
觀察了四周的情況,劉義兵一個翻身來到土墻下,所幸沒有鎖門他將木門推開,房間里傳來一陣惡臭,想來這人幾日來的吃喝都在屋子里了。
此時地面上躺著一個面部紅腫,身穿灰色衣襟的男子,劉義兵走過去將手指放在其人中處探到其還有氣息。
“兄弟兄弟!”
劉義兵又推了推那人,男子半睜開眼,臉上似乎是被人打得太狠了無法全部睜開。
“你是不是本地縣令,是的話眨一下眼?!?p> 男子聽罷!眨了一下眼。
“我是來救你出去的”!
說到這,門突然被人猛地推開,地上男子身體往后挪了一下,想必之前是被那群人折磨得多了,門外那人看到劉義兵的一瞬間,劉義兵飛起一腳將那人踹飛出去。
“快來人??!快來人??!”
那人帽子掉在地上也不管不顧,向大屋子那里邊爬邊喊。
劉義兵將灰衣男子扛在背上,快步掠出,此時從大屋子里面出來四五個花帽子,為首一個手里拿著一條長鞭想必是他的武器。
為首之人喝到:“哪里來的異徒!”
劉義兵也懶得跟他廢話,就往來時的山坡掠去,可是早被幾個花帽子攔住去路,就在一愣之際那長鞭猛然襲來,劉義兵堪堪閃過,抬手以象力化劍,飛劍破空將幾個攔路花帽子小腿劃破,皆滲出血來。
那舉鞭的花帽子見劉義兵這一手,也不敢追的太緊,只是以長鞭干擾劉義兵去路,看來是想拖延時間,幾番閃躲之下,夷槍已被劉義兵悄悄填好彈,等到那持鞭花帽子在次將鞭子抽來之時,夷槍擊發(fā)鉛彈在劉義兵的掌控下正中那人手腕,于是其鞭子脫手落地。
余下幾個花帽子眼見不是劉義兵對手,只得眼睜睜見他背著那人跳下山坡跑遠了。
“神師怎么辦?”
幾個花帽子圍攏那剛才持鞭的男子。
那人忍住痛意道:“一群廢物,還不快傳書長老!”
卻說劉義兵將灰衣男子背到和趙小從約定的地方,遠遠的小蘆葦看見兩人就跑出來。
“縣令哥哥你怎么樣了?”
在那屋時里只是看見這縣令臉上帶著傷,等現(xiàn)在放到地上才發(fā)現(xiàn)其身上的傷痕也不少。
“蘆葦別擔心他只是皮外傷,吃點東西修養(yǎng)段時間就沒事了?!?p> 聽聞此話,蘆葦忙從懷里掏出昨晚那塊舍不得吃的胡餅,將它分成小塊喂到縣令嘴巴里。
“兵哥兒此地不宜久留,我怕那群人會追來!”
“好,咱們先撤!”
說罷劉義兵將地上的縣令背起,趙小從也一把將小蘆葦抱起,雖然一路上不曾見到有人追來,但是劉義兵仍是不放心,回到了栓騾子的土墻處,兩人將土墻外的木板拾起來簡易的搭起一個可以藏身的地方,那縣令吃過胡餅,喝了半葫蘆水這才回過神來。
這時候蘆葦走過來說到:“劉哥哥縣令哥哥有話跟你說?!?p> 劉義兵進入臨時搭起來的木棚,見到那縣令臉色已有好轉(zhuǎn),不過眼睛還是不太好使。
此時他低聲說道:“多謝義士搭救,在下是尺丘縣令蕭摩訶!”
劉義兵蹲下身來道:“原來是蕭縣令呀!我路過此地,見村中有不少癡傻之人這是怎么了?”
“都是顯神宗那群妖人干的好事!”
那蕭摩訶說到此恨得咬牙切齒。
顯神宗?劉義兵曾經(jīng)聽說過,這個門派是雍州的大宗門。
疑惑的道:“顯神宗在江湖上口碑不錯呀!為何在中州就變成這副樣子?”
“我中州連續(xù)兩年遭此天災,顯神宗在三個月前進入尺丘,當時他們說是進入中州傳教,我當時也被蒙騙,沒想到他們借著傳教的口實,蠱惑民眾將縣內(nèi)婦女偷偷賣去魏州揚州,如有不服從的便被他們喂食有毒的食物,吃過之后就會變得癡傻,我接到鄉(xiāng)民報案后,帶人過來準備將他們抓起來,不料這群妖人竟然與郡守有勾結(jié),我?guī)Р犊熳侥盟麄兊南⒆呗?,可憐縣中十數(shù)名捕快都慘遭毒手。”
“原來是官匪勾結(jié)釀成此禍!”
“當日我中妖人埋伏之時,見他們有好些高手,此時收到這里的消息必然趕來,想必這尺丘縣中或是鐘山郡都有妖人的藏身之處,劉兄要小心呀!”
劉義兵道:“多謝蕭兄提醒,那我們白日就暫時躲藏起來,等到了晚上再趕路,不知蕭縣令可有去處?”
蕭摩訶沉思一會道:“尺丘縣衙是不能回去了,我準備去知州府告發(fā)這鐘山郡守!”
劉義兵心想如果護送此人去知州府,說不定對自己來中州征兵會有幫助,畢竟能見到大官,只要自己承諾提供應征之人糧食和軍餉,還有東湖郡守的旗號,想必知州也不會為難?
只是此去知州府一定會耗費無數(shù)時日,而東湖現(xiàn)在的情況怕是等不起了,一時間竟是難以取舍。
蕭摩訶見劉義兵面色陰晴不定,知其恐有要事在身于是問道:“不知劉兄來我尺丘有何事?如果蕭某幫得上忙一定傾力相助?!?p> 此時劉義兵想:既然早晚要求此人幫忙,不如現(xiàn)在就以誠相待,于是便將自己來中州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
“征兵!劉兄你可知中州落到現(xiàn)在的局面,不只是天災還有人禍!如果有韓太守能提供糧餉,自然能在中州聚攏起人來,就算知州大人準允你的行為,可是你又如何將人馬帶出中州,邊境之處想必你也看到了,各州府都在圍堵我中州?。 ?p> 是??!如何把人帶出去?船到橋頭自然直,自己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