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
沉悶聲飄蕩在日向一族祠堂之中。
夜空中繁星點點,一輪明月高掛空中。
日向一族的祠堂坐落在老宅后面,據(jù)傳在木葉村建立之初就存在。
故而,祠堂建筑樣式完全是戰(zhàn)國時期風(fēng)格。
祠堂內(nèi)部一排排靈位,上面銘刻著歷代宗家成員。
火燭閃動,映射出一大一小兩個身影。
少年老老實實跪在地板上,他剛彎腰,耳旁傳來嚴厲斥責(zé):“腰背挺直!”
翻翻白眼,青玄挺直腰背。“祖父大人與大家長都知道我在偷聽,你們沒有阻止,可見那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p> 這就是睜著眼說瞎話了,漩渦水戶即將離開人世,人柱力重新選擇,這樣的事情關(guān)乎村子生死存亡還不算大事?
只不過日向橫和日向甘都清楚,青玄并不知道漩渦水戶是人柱力,也不知道人柱力是什么,更不清楚漩渦玖辛奈是未來人柱力。
故,他們對青玄偷聽的事情睜只眼閉只眼。
就連三代火影也沒有說破他在偷聽,所以也就聽之任之。
只是他們不知道,青玄其實啥事情都知道。
“胡攪蠻纏?!?p> 黑背武士刀立在地面,日向甘兩只手疊在刀柄,對著少年訓(xùn)斥。
“大家長與火影商議事情,豈是你一個稚子可以偷聽的?!彼曇粑⑽⑸蠐P。
梆!
在青玄腰背微微彎曲之時,刀背再次落在他身上,強制性的讓他挺直腰背。
火燭搖曳,一大一小兩個影子仿佛泥塑一般一動不動。
一只蟋蟀從祠堂門口跳過去,發(fā)出一聲聲鳴叫。
日向甘閉著眼,站在跪著的青玄身旁,黑背武士刀靜靜矗立。
過了一會兒,青玄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說道:“謝謝爺爺讓我去忍者學(xué)校。”
聞言,日向甘睜開白眼,似是有些意外。
這孩子懂事起,只稱呼他祖父大人,可沒有稱呼他爺爺。
日向甘臉色微微緩和,沙啞著嗓子問他,“學(xué)業(yè)如何?!?p> “從未辱沒日向之名?!鼻嘈卮?。
風(fēng),竄進祠堂,帶起兩個人邊發(fā)。
“你對今天的事情有什么看法?”日向甘摩擦著手指,輕聲問他。
略微思索,青玄回答道:“三代火影親自來我日向一族,可見并非只是單純擔(dān)心我日向一族白眼遺失,我猜測,失去聯(lián)絡(luò)的忍者中可能藏有關(guān)乎村子重大事情的秘密?!?p> 人柱力這種事情,他才不會腦殘的說出來,他只想向前半步做個天才,可不想超人一步變成神經(jīng)病。
蒼老的嘴角略微上揚,日向甘頷首,能想通這一點很出乎意料。
青玄遲疑片刻,而后下了決心,“祖父大人,我想去執(zhí)行這次任務(wù)?!?p> 日向甘眉頭一挑,臉色不變,“不可,身為宗家繼承人,豈能以身犯險。”
就知道你一定會說這種話,青玄沉聲問道:“祖父大人,敢問戰(zhàn)國時代五歲忍者可能上戰(zhàn)場?”
戰(zhàn)國時代,各族之間死戰(zhàn)不休,為了戰(zhàn)爭兵源,五歲孩童上戰(zhàn)場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時代不同,不能一概而論?!比障蚋实貜?fù)他。
身為宗家繼承人,別說上戰(zhàn)場,就是基本的任務(wù)也輪不到他們。
青玄臉色變了變,這老怪物,又開始變得固執(zhí)起來。
“祖父大人,身為忍者,若是不經(jīng)歷實戰(zhàn),實力怎么會得以提升。將來我繼承宗家之后,又怎么壓的住分家?!?p> 祠堂中靜悄悄的沒有聲音,良久之后,日向甘睜開眼,“起身,隨我來?!?p> 聞言,青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賭對了,涉及宗家地位的事情,這老怪物絕對不會忽視。
盡管宗家掌握籠中鳥封印,但若是宗家實力不行,下面的人難免生出別樣心思。
跟著日向甘,兩個人離開祠堂,輾轉(zhuǎn)幾條小巷子,來到日向一族關(guān)押犯錯子弟的地牢。
不過地牢里面已經(jīng)空了很多年,因為犯錯的日向一族子弟大部分都死掉了。
幾只老鼠順著潮濕的地面爬來爬去,一腳踩在水坑中,水漬進入鞋里面。
地牢深處,兩扇大鐵門緊緊閉合。
兩邊分別站著兩個日向一族護衛(wèi)。
“甘大人,青玄大人?!倍送瑫r躬身行禮。
“打開?!比障蚋蕦χ麄兎愿?。
青玄蹙眉,而后臉胛凸起,白眼浮現(xiàn)。
看不見?白眼居然看不透大鐵門里面有什么。
隨后他又看見鐵門上似乎有著什么封印,看樣子是被下了特殊的封印,阻止別人窺探里面。
這倒是讓青玄倍感興趣,什么東西值得日向一族這樣保護。
鐵門緩緩打開,青玄收回白眼,跟著日向甘走進去。
鐵門背后是一間間鐵牢籠,牢籠上貼著巨大的封印術(shù)式。
巨大的“封”字,交叉緊貼在牢籠上。
牢籠之中,坐著一個人。一具牢籠鎖著一個人,一共有二十多座牢籠。
這竟然是一座地下地牢!
“這些家伙,都是覬覦我日向一族白眼血繼限界的敵村忍者?!比障蚋恃壑斜M是冰冷之色。
青玄明白了,這些家伙是偷襲日向家族的忍者,結(jié)果被活捉。
“你不是想上戰(zhàn)場歷練么,去,把這些人都殺了?!比障蚋时涞?。
都……都殺了?
青玄咽了咽口水,他到現(xiàn)在可從來沒有殺過人。
“怎么了?你在畏懼?”日向甘看著他,緩緩說道:“你想上戰(zhàn)場,必須要見血,若是心中下不了手,就此作罷,老老實實回學(xué)校去上課?!?p> 握拳,青玄咬牙,抬起腳步走到最近的一座牢籠。
牢籠中關(guān)押的是一個中年忍者,他被關(guān)了很久,雙目接近失明,氣息萎靡到了極點。
一雙白眼在青玄身后注視著他,日向甘很想知道他會怎么做。
作為忍者,見血是必須的,不見血的忍者,不配稱為忍者。
尤其是在戰(zhàn)亂頻繁的當(dāng)世。
白眼浮現(xiàn),猙獰的一雙眼睛穿透那忍者身體,其體內(nèi)查克拉一覽無余。
日向甘知道他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
“解!”
冷喝聲從青玄背后傳來,隨后他面前的牢籠封印打開。
那一剎那,被封印已久的忍者徒然暴起!
他的身體剎那間沖向青玄,一只手刺向青玄。
砰!
時間仿佛靜止一般。
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日向甘轉(zhuǎn)身離去,“明天與日足一起去吧。”
地牢中響起日向甘的腳步聲,以及……啪嗒啪嗒的水滴聲。
鮮紅色血染紅青玄御神袍衣袖,一只手從心臟位置貫穿對方身體。
手刀上還在閃爍著藍色查克拉利刃。
抽出手臂,那名忍者無聲的倒在地上。
青玄默默站在原地沒動,衣袖上的鮮血一滴滴落在地板上。
抬起手,手掌已被鮮血染紅。
他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