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憂與聶政、文淵商議起九黎宮規(guī)劃,神猴朱厭忽然造訪,吳憂暗想準(zhǔn)是又為極光塔一事而來的,果不其然,朱厭又勸說吳憂一同去攻打極光塔,救出他猴族。
吳憂想起碧霞元君臨行前囑咐猶豫不定,朱厭急道:“老猴子助你建好絕塵谷神爐,打制數(shù)千件神兵利器。你既應(yīng)了俺老猴,為何遲遲不動,莫不是在戲弄老猴子?”吳憂道:“九黎城最近也遣派了幾波密探去極光塔看查,回來的寥寥無幾,并沒有打探到極光塔多少訊息,情況不明就去攻打,后果實在難以預(yù)料?!?p> “罷了罷了!”朱厭吼道:“你既不去,老猴子自家去闖一遭,便是一去無回,也算對得住俺那些猴子猴孫了?!眳菓n見他動了真怒,自覺有些對不住他,連忙道:“老猴哥慢走!極光塔有東岳大帝魂器,沒有把握本來不該去的,既然老猴哥堅持,我們就去走一趟吧?!?p> 聶政、文淵也向吳憂請戰(zhàn)同去,吳憂道:“你們兩個修為還淺,極光塔周圍有極大重壓,你們?nèi)チ俗叨甲卟粍?,更不要提作?zhàn)了,還是繼續(xù)建設(shè)九黎城,我與老猴哥去去就回?!彼c朱厭開了玄門離開。
飛信傳到絕塵谷,黃經(jīng)義一見大驚:“我跟吳憂反復(fù)叮囑極光塔敵情不明,不能貿(mào)然攻打,怎么他和朱厭兩個就去了?”他隨即收拾行裝趕去極光塔支援。
吳憂與朱厭到極光塔前,朱厭道:“老猴子有個金光浴身法,可保身體不受他結(jié)界重壓,你可聽好。”說罷他將口訣念誦一遍,吳憂試念一番口訣,只見爍爍金光罩身,再踏入極光塔地界一試,自覺重壓已去。
吳憂笑道:“有了這個妙法,即使打不過他,逃走倒也不難了?!敝靺捦驑O光塔鄭重道:“猴子猴孫,俺老猴來救你們了?!眳菓n也正色道:“那就去殺他個片甲不留吧?!?p> 朱厭長吼一聲,身體忽地變得長大向極光塔急急奔去,極光塔頂白光倏地大亮,比起平時亮了百倍不止,塔前忽地現(xiàn)出東岳大帝假身,朱厭不顧吳憂勸阻徑向大帝假身而去,吳憂只得緊隨。
極光塔地面抖震不斷,先是無數(shù)冰刃投向朱厭與吳憂,朱厭張口發(fā)出一聲咆哮,冰刃轉(zhuǎn)瞬間化為億萬點細(xì)小冰晶紛紛落下。
他兩個再往前去,忽地天旋地轉(zhuǎn),吳憂墜入一不知名世界,面前一巨大光積盤,盤內(nèi)正中有個黑黝黝洞眼,四圍一切均被吸向洞眼,吳憂只覺身體被極大吸力拉的細(xì)長,直向洞眼而去,他急忙劃指開道玄門傳出這極惡世界。
待向一旁望去,見朱厭也已脫身,一會驚雷夾雜暴雪狂襲而來,吳憂笑道:“這個法術(shù)來的正好!”他修習(xí)的是五雷正宗法門,見他捏訣向前一指呼道:“收!”萬道雷柱忽地去往他右掌心。
吳憂使左手煉制雷戟,不多時便煉化出個二十丈雷戟,他大呼一聲將雷戟投向大帝假身,孰料極光塔內(nèi)一聲巨鐘震響,雷戟被彈去天空,一會上空轟一聲炸響,迸出一個極亮雷球,黑色雷芒纏繞飛舞漸漸消止。
吳憂心內(nèi)一驚,于是向朱厭呼道:“老猴子!這是什么法門,怎么把我的雷戟彈飛了出去?”朱厭搖首道:“老猴俺也不知??!”
再往前去,兩邊冰壁不斷向他兩個夾去,地面也紛紛竄出冰刺,朱厭向吳憂大呼:“快使魂火劍!”吳憂抽劍點燃陰火,大吼一聲向地面一劈,巨大波鋒夾帶陰火向前奔襲,地面頓時塌陷出深溝,陰火化盡冰刺。朱厭提起鎏金錘甩去,四面旋起數(shù)道金光,冰壁受擊不住暴響頃刻之間盡被擊破。
一會又見無數(shù)梅花、石竹花、百合花紛紛飄落,那花開的極是艷麗,四周忽地變得昏暗,前邊極光塔也漸漸消失不見,吳憂正在思忖這個是什么陣勢?朱厭連忙呼道:“閉上雙目,捏訣守一,金光浴身!”
吳憂聞言立刻緊閉雙目,運轉(zhuǎn)渾身周天,花瓣碰觸到護(hù)體金光,只覺真元漸漸流失,吳憂方知曉這個是花開吸元法陣,他已將九息服氣煉的爐火純熟,真元一面流失一面不斷恢復(fù),倒還堪應(yīng)對。
待花陣漸漸歇止,朱厭睜開雙目看去,東岳大帝假身已在近前,他那身型竟比朱厭還高大。
大帝假身手持一根粗大銅棍緩緩走向朱厭,朱厭提起鎏金錘狂吼一聲與他戰(zhàn)在一處,兩件兵器相接登時發(fā)出震天巨響,大帝假身與朱厭各退一步,地面頓時現(xiàn)出個大坑。
吳憂拔出魂火神劍,開道玄門到假身頭頂揮劍刺去,大帝假身轉(zhuǎn)首暴喝一聲,吳憂只覺渾身刺痛難忍,連忙開啟天目,才知氣流化作無數(shù)透明飛針襲來,他將背后五雷青龍盾托出抵擋飛針。
待他落到地面,一旁朱厭吼道:“他雖不是東岳大帝真身,法力卻極高,老弟不使全力是敵不過他的?!眳菓n頓首道:“我也看明白了。”
說罷他將渾身真元注入魂火,長劍倏地陰火烈烈,發(fā)出嗡嗡鳴動。朱厭揮錘砸向大帝假身,吳憂乘隙揮劍向他右腿砍去,極光塔頂發(fā)出一聲鐘鳴,魂火劍砍去波鋒竟然倒劈向吳憂,吳憂只得提劍去接,他喝一個“收”字,波鋒所帶陰火被魂火瞬間吸入,吳憂硬接波鋒被擊退百步才停住身體。
吳憂于是大呼道:“老猴子,極光塔上的鐘聲有些古怪!”朱厭回道:“你去破他大鐘,俺老猴來擋他假身!”
吳憂隨即開個玄門來到極光塔下,他剛邁出一階,極光塔之上忽地閃耀朱紅光芒,極光塔下瞬間現(xiàn)出數(shù)萬神兵,吳憂暗道:“原來是撒豆成兵的法術(shù)!”
后陣神兵挽弓搭箭,無數(shù)箭矢細(xì)細(xì)密密向吳憂射來,吳憂捏個迅雷術(shù),徑?jīng)_向前陣盾甲神兵,箭矢射了個空。他先使左手凋零劍揮去一劍,面前神兵耳聾目盲意識變得昏亂,竟相互廝殺起來。
吳憂抬眼看去,原來面前神兵竟都是猴子,此時情勢已不容他多想,當(dāng)即將真元灌注入魂火,向前砍去數(shù)劍,波鋒所至神兵紛紛化為飛灰。
朱厭與大帝假身大戰(zhàn)數(shù)十合不分高下,對手將銅棍一丟,呼道:“劍來!”一把巨大長劍自極光塔頂冒出,忽地飛馳而來插于地面。
大帝假身拔出大劍一劍劈去,轟地一聲巨響,鎏金錘與大劍相交,地面登時崩裂,氣流沖出數(shù)里將四圍一些冰山切成碎片。
大帝假身與朱厭大戰(zhàn)數(shù)合后,持劍向地面一插,地面冉冉冒出三個分身,朱厭嘲諷道:“不過三個分身,老猴嫌少,再多些!再多些!”說罷他大喝一聲,鎏金錘變得極是巨大,揮錘去只一擊,最后個分身不過剛出現(xiàn)便被他砸斃。
大帝假身與其余兩個分身提起長劍,向朱厭刺去,朱厭一躍而起自空中擲下鎏金錘,又一個分身被他敲斃,朱厭呵呵笑道:“這樣的分身再來數(shù)十個也無濟于事!”
另一分身也躍至空中向朱厭刺去,朱厭呼一聲:“鎏金錘!”,巨錘應(yīng)聲回到他手中。
底下大帝假身再將劍丟下,呼一聲:“弓來!”極光塔頂又冒出把巨弓飛來,大帝假身端起弓向朱厭射去。朱厭正與分身對戰(zhàn),見巨箭呼嘯而來急忙閃避卻也被氣流傷了背部,只得落向地面。
大帝假身神色肅穆又一箭射來,朱厭揮錘一擋長箭被彈去老遠(yuǎn)。
吳憂與數(shù)萬神兵交戰(zhàn),見來敵奮不顧身,自己也被刺中幾次,心內(nèi)有些急躁,他將頂門天目開啟,運轉(zhuǎn)真功激發(fā)雷力,天目中雷光嗤嗤大作,忽地射向天際,只見萬道雷電擊下,極光塔內(nèi)巨鐘又一聲長鳴,雷電盡被引去東明海。
吳憂忽有所悟,開道玄門來到極光塔下,揮起魂火插地而奔,繞行極光塔一圈,極光塔頓被陰火禁閉,神兵為護(hù)極光塔紛紛來闖火圈,被陰火一燒均化為灰燼。
吳憂躍起到極光塔頂,又有四位神將在塔頂?shù)群颍灰娝蟻頁]劍便刺,吳憂左手提起凋零劍一揮,四位神將頓失神智跪伏頂面。
吳憂右手使魂火劍刺向塔頂巨鐘,巨鐘一聲震鳴,魂火竟不能傷它分毫,四位神將卻被喚醒,吳憂再揮凋零劍刺向巨鐘,也不能傷它半分。
神將乘隙一劍刺來割傷他右臂,吳憂大呼一聲魂火劍掉落頂面,他收起凋零劍,左手換了魂火來戰(zhàn)四大神將,幾合下來遍體鱗傷。
護(hù)塔神將冷笑道:“憑你這微末法力也敢擅闖極光塔,快快束手就縛還不遲!”吳憂慘笑道:“即便束手就縛了又能怎樣?如果不是這大鐘作怪,你們幾個哪里會是我的對手?今天既然來了,不破了極光塔我絕不會回去。”
神將笑道:“你這惡賊大言不慚,任你有多少兵器也無法傷我神鐘分毫,神鐘便是東岳大帝魂器,若被你傷了魂器,我等怎去向大帝交差?”另一神將道:“三弟將這些告訴他作甚?還不盡早將他殲滅,更待何時!”
四位神將揮劍攻來,吳憂左抵右擋,被一劍擊飛撞向巨鐘,背上五雷青龍盾撞到鐘面砸出道白痕,吳憂手抵鐘面緩緩抬首看見白痕,再想起方才神將說兵器不能擊傷神鐘,便將盾牌取下?lián)踉谏砬啊?p> 四位神將一見呵呵長笑:“你要以盾牌來廝殺么?還是快快換了劍來,我等也不愿趁你手無寸鐵取勝,徒叫天下恥笑!”吳憂也笑道:“誰說我是手無寸鐵?你們小看我這青龍盾,等下可不要后悔?!?p> 說罷他將真力注入盾牌,猛地向巨鐘砸去,只聽一聲轟鳴,巨鐘破碎成塊掉下,氣流將吳憂卷出塔頂,四神將大驚失色也被氣流卷出,吳憂落在地面不能動彈,極光塔下神兵倏地消失無蹤。
朱厭此時正與大帝假身苦戰(zhàn),大帝假身變作六首八臂,八臂分持刀、槍、劍、戟、弓、矛、斧、錘,朱厭也施法變作六首八臂與他廝殺。
分身此時又投來一支長矛,朱厭眼見著就要被刺中,只聽得極光塔頂轟一聲鳴響,大帝假身捧住面孔不住慘呼,分身消失無蹤,長矛飛到朱厭身前忽地掉落地面,一會大帝假身化作冰柱后崩裂成碎片紛紛墜落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