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玉真與敖周護送車隊到了三點下的府內(nèi),點清存庫自不在話下,只說玉真與敖周見了三殿下。
三殿下得知敖周本渭河水中的龍王,心中大喜,暗道又得了一個強援,卻不知這位敖周不過是一只漏網(wǎng)之魚,一條喪家之犬而已。
而敖周與九陰一見面就擦出了點火花,只因兩人都是龍蛇一族,且身體內(nèi)都有比較強的龍族氣息,都是地級修為,自然相互親近,敖周也不再糾纏玉真。
晚宴之上,玉真先謝過三殿下的款待,起身舉杯道:“殿下,我混元觀為的是助殿下早日登基大寶,為殿下鏟除異己,故此我?guī)熥鹋c地煞門門主地煞魔君賭斗,五日后躍馬坡一角生死!”
三殿下龍逸天聽了一驚,道:“玉真仙子,地煞門乃是二殿下的精銳,人數(shù)眾多,傳聞門主已經(jīng)是天人境中等修為了,副門主葉雙雙也已經(jīng)步入天人境,再加上御獸宗的敗類,我恐怕。。?!?p> 龍逸天這個擔心倒也正確,畢竟地煞門那可是在青龍國早已成名的左道旁門,手下弟子繁多,功法詭異狠毒,許多小一點的宗門都不敢招惹?,F(xiàn)在又來個御獸宗,那豈不是如虎添翼?
柳媚兒雙眉微蹙,道:“李觀主這是要將三殿下的生死作賭約了?”
玉真冷眼看向柳媚兒,冷笑道:“除掉地煞門乃是我混元觀要完的殺劫,必須做過這一場,一則順應(yīng)天道,二則顯我玄門正宗的手段,三則震服那些左道旁門,令其不敢囂張!”
東海老叟(海老道)呵呵一笑,滿臉的鄙夷,道:“嘿嘿嘿,李觀主好大的口氣,張口自家玄門正宗,閉口別人就是旁門左道,你們混元觀不過剛出世的小門派,怎敢如此大言不慚?”
王虎為人憨直,卻最聽不得別人不敬自己的宗門,當下喝道:“老狗大膽,我家?guī)熥鸱Ω呓^,境界無人可比,你再敢胡言亂語,看我撕了你!”
玉真抬手制止了王虎,帶著蔑視的看著東海老叟,冷笑道:“老道,莫非忘了我?guī)煾傅母嬲]?忘了你的飛劍是如何沒的?”
這話說的可謂誅心啊!所謂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可玉真處處打臉,處處揭短,一時氣的東海老叟拍桌離去!
九陰見老道走了,從小鼻子里哼出一聲,道:“瞧這老家伙的樣子,跟誰都欠他似的。”
柳媚兒目光不善,道:“玉真道友,既然你們說自己是玄門正宗,為何卻收這些被毛戴角的妖物?難道這也是玄門正宗所為嗎?”
王虎和九陰大怒就要拔劍,玉真喝止住,然后轉(zhuǎn)頭對柳媚兒道:“以你的修為境界又懂得些什么?天道之下萬物平等,正所謂天道至公,妖物之中也有天性純良、根基悟性上佳之輩,人族之中也多的是人面獸心、愚蠢不堪之徒,此中高論不足與你道哉!”
要說玉真這些時日跟著李無塵也養(yǎng)成了一張好嘴,論起混淆是非,顛倒黑白來,這張嘴怕過哪個?
柳媚兒怒道:“你!”可后面卻沒了下文。
三殿下見狀心中不由得一寒,暗道:如此關(guān)鍵的時候,怎么又出來道統(tǒng)的爭論了,要是這些人一拍兩散,我可怎么辦。
說到底,三皇子三殿下龍逸天實在是沒實力啊,他雖然不是庶出,可卻是老三,嫡系最后一個皇子,倘若是庶出倒還好了,起碼沒有爭奪皇位的基礎(chǔ),到時候弄個藩王一邊待著去了,混得好能笑看風云過,混不好也不至于死在皇室的傾軋中。
但是三殿下不一樣,他自幼聰慧,胸襟也夠,氣度非凡,老皇帝也寵愛,這就成了老大老二的眼中釘肉中刺,偏偏出生最晚的他在朝中沒根基,現(xiàn)在老皇帝還健在,可一旦駕崩,下一個死的必然就是他這個嫡出的老三了。
正所謂樹欲靜而風不止,再者說如他這般的人中龍鳳難道真的就不想掙上一爭嗎?贏了就是一國之君,萬里江山手中握,三千佳麗后宮藏,旌旗指處血流漂杵,龍攆踏過指點山河!輸了也不過是黃土一胚罷了。
“諸位仙家不要爭了,此事既然已經(jīng)定了,那就隨李觀主的心意,我就陪李觀主走上一回?!比钕滤紤]再三,下了決心。
柳媚兒拉了拉三殿下的衣角,卻被三殿下用眼神回絕了過去。
玉真看在眼里,嘴角微微勾起笑意,心道:這個三皇子果然不同凡響,看得出我混元觀才是真正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幫他倒也不別扭。
想到此玉真用一雙鳳眸看向三殿下,三殿下此刻也望向她,兩人目光交織,都明白了對方的心意,不由得都是會心一笑。
密室內(nèi),東海老叟(海老道)咬牙切齒坐在榻上,他心道:好你個李無塵,我敬你是天人境的前輩高人,你卻將我的重寶搶去,這口氣如何能咽下去!
失了自己的鐵木神劍,東海老叟如今已經(jīng)沒了像樣的法寶,他本是東海外一介散修,到了六十歲才得了一本古書,其上記載了諸如水鏡術(shù)等法術(shù),以及一篇東海仙靈妙法的海外修真法門。
這法門也算是修真中不錯的仙法了,只是東海老叟自己的悟性并不高,苦苦練了一百多年才勉強步入地級,其后一直緩慢增強。
不過他在東海不是一個人,他不是一個人!
他背后也有一個小門派,很小很小的一個門派,號‘飛云島’,島上只有五名修仙者,而東海老叟是最差勁的那一個。
飛云島的島主就號飛云道人,已經(jīng)一甲子不出山了,潛心修煉,也無人知道他到底修為有多高。其余三個也不愛出來,除了打坐煉氣就是在海外游歷,幾乎不來大陸上。
東海老叟心中含怒,思考了半晚上,終于按奈不住心中怒火,以東海仙靈妙法中的一門秘術(shù)將消息傳回了飛云島上。
三殿下府內(nèi)深處的一個花園內(nèi),玉真幾人坐在石桌旁,玉真一邊品茶一邊低聲道:“那個東海老叟海老道絕對不是省油的燈,我們不得不防。”
敖周笑道:“玉真不用擔心,包在我身上,自從你師父將這兩把飛劍祭煉完成送給我后,我還沒用過它們殺過人,此番定要飲盡仇人血!”
九陰用素手抿嘴一笑,道:“敖道友,你用雙劍,我也用雙劍,可見你我甚是有緣?!?p> 敖周立刻爬桿就上道:“極是極是,你那是雌雄陰陽劍,我這個也是一雄一雌,果然有緣,果然有緣。”
說著,兩人還互通款曲,眉目傳情,看的身邊的王虎和玉真全都一臉黑線。
玉真輕咳了一聲,道:“師父不在,你倆還是收斂點,這一次躍馬坡斗法事關(guān)重大,乃是我混元觀爭奪氣運的大事,你兩個還在這里談情說愛?”
九陰聽了立刻垂下頭,她是不敢多嘴的,不像敖周依舊嬉皮笑臉道:“玉真,放心,放心,有我在一切都能搞定?!?p> 玉真嘆了口氣,心道:師父,你從哪找來這么個不靠譜的妖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