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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向陽而開

第164章?死穴

我心向陽而開 偏偏風起 2026 2020-01-17 11:59:10

    一聽見姚曼筠的名字,老爺子氣得有些炸毛,“又是這丫頭,我下午可是聽著的,她人在慶城,好端端的怎么在帝都也這么有名?又不是古代的戲子,還弄得艷名遠播,你是鬼迷了心竅嗎?!”

  許天微微抿唇,艷名遠播,對于一個女孩子來說,可不是什么好的修飾。

  “爺爺,名節(jié)對于一個女孩子來說很重要,你疼惜琴姐,為什么不能對曼筠一視同仁?她并沒有做錯什么。我不知道你對她的偏見從何而來,但是我說句實話,如果當初在六豐省不是她跟我說讓我好好跟你去,我是不會上車的。她比你想象的、比外表看上去的,要體貼溫柔和善良的多。如果說漂亮是罪過,那么琴姐那晚帶我出去吃飯,被魏季同他們調戲,是不是也是琴姐不檢點?為什么姚曼筠做什么都是錯?琴姐做什么都是對?如果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生來美麗是一種罪過,請你一并判罰,不要讓姚曼筠一個人背著罪名好嗎?!都是人生父母養(yǎng)的,姚家的確受您恩惠,但那是他們憑著自己本事拿下來的項目,曼筠沒有動什么歪腦筋,如果您覺得擔心我這個孫子和姚氏集團千金有什么關系,影響您的名譽,我可以放棄這份殊榮?!?p>  這是他第一次動怒,甚至語速也有些加快。

  事關姚曼筠,許天的語氣有些帶著年輕人特有的情緒。

  黨衛(wèi)華一陣語塞,他這是捅了許天的死穴了。

  是了,他疼愛楊夢琴,這丫頭聰明伶俐,打從嫁進黨家就是個好媳婦兒,明知道黨繼開不久于人世,仍然給他生了孩子,分娩同一天,黨繼開辭世消息傳來,她本就是難纏,幾乎是抱著必死的決心生了孩子。

  好容易生了孩子,身體壞了一半,心是徹底死透了。

  那之后,楊夢琴三年如一日地陪著黨衛(wèi)華這老頭子,琦年玉貌的姑娘,過著老嫗般的日子。

  比起寺廟里青燈古佛的日子,她怕是也只差一身僧袍和落發(fā)為尼而已了。

  表面是堅強,其實她根本就放棄了自己的人生。

  如果不是孩子,恐怕她早就死了。

  黨衛(wèi)華縱是硬漢,看著這個親孫女一般的孫媳婦兒就這么一輩子消沉下去,是在是心有不舍。

  一朵看似堅強高潔的水中青蓮,即使再如何中通外直,離了水塘栽種于干旱的陸地,也維持不了太久的生命。

  就在這個時候,許天出現(xiàn)了。

  他就像是黨繼開被上蒼用另一種方式完璧歸趙了一樣。

  黨衛(wèi)華自己都對許天欣賞不已,更是不經意間,希望許天能夠和楊夢琴在一起,好像這樣,就是他的孫子又回來了,和孫媳婦再續(xù)前緣。

  這是一種可怕的錯覺,也是一個可怕的執(zhí)念。

  許天的話讓他瞬間清醒過來。

  他對姚曼筠的看法確實有失偏頗,不僅僅只是因為那點誤會,更重要的是,他為了自家孫媳婦,產生了私心。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許天這一說,他忽然之間清明了不少。

  老人有些羞赧,他紅著臉,半天也沒說出話來。

  “我……許天你這孩子,說話像捅刀子一樣,為了個女人,至于嗎?”

  他欣賞許天說話一針見血,直至要害。不過顯然這會兒他自己也是深受其害了。

  許天看著黨衛(wèi)華,一字一句道,“爺爺想要撮合我和琴姐,不過是因為我們之間有一些微妙的關系在。但是我們性格究竟是否合適,您考慮過嗎?”

  黨衛(wèi)華想說什么,看著許天那一臉堅定,又欲言又止了。

  許天大概想得到老人想說的內容,他清了清嗓子,道,“我知道您怎么想的,也許相處相處就看對眼了,但是我可以確切告訴您,不合適。我和琴姐一樣,都是冷性格,但姚曼筠不一樣,她和我天生合適。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姚曼筠有什么不好的地方,那也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我不會為了功名利祿或者是前程地位和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在一起,琴姐很好,但我不喜歡她,她也不是喜歡我許天,要么我是繼開老師的替代品,要么我是因為鮮少被她折服而成了一個她想要征服的戰(zhàn)利品。”

  黨衛(wèi)華有些喘不上氣,許天這話說得簡直讓老人家覺得心跳跟不上節(jié)奏。

  “你們年輕人……講話也太……不顧忌了……”

  好容易氣兒喘勻了,黨衛(wèi)華盯著許天,一臉不悅。

  他好歹是個上位者,習慣了所有人都對自己態(tài)度恭恭敬敬的了,哪有像許天這樣落他面子的?

  再說……

  姚曼筠那時在慶城六院咄咄逼人的樣子,黨衛(wèi)華不禁堅定了決心。

  “許天,你這是被美色誤了事兒,那會兒在慶城六院你們是不是遇到過一個小姑娘?那丫頭是不是暗戀你的?”

  老人沉著臉問道。

  許天靜下心沉思,努力回憶著,好像還真有那么回事兒。

  而且,黨衛(wèi)華對姚曼筠的態(tài)度開始有所轉變,好像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那個在六院走廊碰到的女孩,許天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是……叫什么……

  “爺爺,您說的那個姑娘是不是叫……唐曉靜?”

  黨衛(wèi)華拍桌,“對!就是這個名字!那天我都看見了!姚曼筠那姑娘當著我的面活潑可愛,可是背地里呢?逼著人家去偏遠地方支教!考研也不讓人考!這是干什么?這不就是霸凌嗎?”

  許天輕笑。

  這老人,該說他可愛呢?還是該說他頑固呢?

  “爺爺,你當時應該沒有聽到全部的對話內容吧?那個唐曉靜,她在網上抹黑了我和曼筠,曼筠也不過是讓她去做半年的支教而已。如果這叫霸凌,那我豈不是仗著你的名號一次霸凌了四個?我都組建了一個支教團?!?p>  “我不管!”黨衛(wèi)華又一次拍桌,“你別幫那個妮子說話!反正你不聽我話,休想我?guī)湍戕k理什么手續(xù)!你們就一起過去吃癟吧!”

  許天聳肩,改了稱呼,“黨老先生如果心意已決,那我也只有悉聽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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